車在樓下公司等了五分鐘,助理慌慌張張地跑下來,男孩一頭亂蓬蓬的自來卷,可愛型的長相討人喜歡,“白總,您要去哪兒?”
似乎是她的注視久了些,他有些害羞。
多麼正常一個孩子,可惜跟了徐一舟。
她有點印象,跟著她和徐一舟匯合后,當了第一狗腿子,在她覺醒水系異能后每次舔徐一舟厲害都要拉她做陪襯。
“白總?”卷毛問。
“去西交廣場。”白夜寧閉上眼休息。
西交廣場是個大集市,有各種買賣店鋪大小不一,魚龍混雜,白夜寧不常去。
“去那兒干什麼?白總您可能不知道那邊環境臟亂差,需要什麼您吩咐,我去跑個腿,可比您親自去要舒服的多。”卷毛討巧道。
白夜寧掀起眼皮和他的笑臉對上,冷聲道:“我需要一個開車的,不行就走人,我讓人再找。”
卷毛笑容僵硬,萬惡的資本主義,我們打工人怎麼這麼難,“是,您說的是,我現在就開車。”
白夜寧把具體位置連在導航上,不發一言地重新閉上眼睛。
心中有事的時候連安靜都覺得異常,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記恨我吧,好歹是個總裁,能不能大氣一點?我回去還能不能繼續工作啊?會不會給我暗中下絆子啊。
金武術是有名的武器鋪子,但當今社會除了一些收藏人士涉獵者很少,白夜寧之前和他們有過一次聯系,看過宣傳冊子,依稀記得有大批刀劍武器保留。
末世后喪尸都能啃塌一面墻,更別提其他變異植物和動物,軍火只能震懾人類,要想靠那一批熱武器存活是想也別想。
只有冷兵器,各種鋒利的刀劍,可以附著異能,輕易能斬斷變異動物的皮毛和變異植物的根莖。
至于那些發電機醫藥零碎不全的物品,她安排的人已經在著手準備。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店員是個姑娘,模樣不過二十出頭,顯得有些稚嫩。
“你不介紹我們怎麼知道要什麼?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我們可是大主顧,你知道我老板是誰嗎?”
卷毛打開門自顧自地裝逼去了,不知道看的什麼東西狗腿的時候格外傻逼。
白夜寧已經看見那姑娘厭惡的眼神和不高興的神色,陰惻惻的看著卷毛的頭, 有一腳踢爆的沖動。
她擅長背后捅刀,有千層面皮笑面虎本事,借刀殺人離間計是她用的最熟的,對有價值的交際,她笑得比少林寺的方丈還要慈眉善目溫柔可親,像今天這樣橫沖直撞,出來先放狗狂叫一通惹人眼球,生怕別人產生一點好感的行為是從來沒有的。
“我讓你說話了嗎?”白夜寧冷聲訓斥道。
卷毛的囂張氣焰頓時煙消云散,“是,是,白總,我的錯。”
他雙手握拳放在身側,垂頭喪腦緊抿嘴唇,一副被欺負的大模樣。
“司機手冊里是沒不許說話這一條,因為你,我該考慮考慮了。”白夜寧聲音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維持在一個禮貌的范圍。
“不好意思。”白夜寧沖店員笑了一下,“我不讓你受氣,這樣吧,你。”
她招招手,“那個新司機,去隔壁奶茶店買一杯招牌過來,給這位姑娘道歉。”
她五官立體,頗有些深邃,近距離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讓人有種她滿眼都是自己的錯覺,倍受重視。
店員臉一紅,剛剛什麼委屈都已經忘了,“我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
“你不僅長的好看,脾氣也溫柔,遇見你真的很高興。”白夜寧溫和道,和她說話會有一種滿滿的真摯。
眼見那兩人相談甚歡,卷毛發現旁人落到他身上的眼神就不那麼善良了,卷毛點點頭幾乎落荒而逃,心想自己以后可不干這伺候人的活計了。
年輕人愛出頭,但總是干不好事,尤其是一件錯誤能反復琢磨,包括別人對他的否認都會成為一層又一層加重的不舒坦。
白夜寧余光里看見他幾乎落荒而逃,眼中的笑意更加真摯,她就是故意的。
白夜寧對小姑娘笑道:“去找你們金店長吧,我和他認識,謝謝。”
金老板是個模樣周正的漢子,之前的合作他和白夜寧見過一面,他性格不是討巧賣乖的那種,因此只點頭道:“白總。”
“嗯,金老板,好久不見。”白夜寧道:“我來給金老板清清庫存。”
金老板:“……”
小姑娘:“哇。”
“請問您要這麼多兵器是干什麼用的呢?”金老板領她去二樓,隨口問道。
“啊,家里有個弟弟很是頑皮,這兩天迷上了武器,想建一個秘密基地,我旗下公司正好要開發相關游戲,需要采集項目數據,正好就這次機會讓他沾沾光。”白夜寧語氣認真又無奈,說是因為項目讓她弟弟帶著弄個收藏基地,話里有話地講明就是有錢為了討弟弟一樂,說的倒真像那麼回事。
金老板木著臉,沒吭聲,滿臉寫著我不懂。
白夜寧只當看不明白。
這當然是她隨口胡掰扯的,白月尋被迫多了一個愛好作為工具人被溜一趟后哪遠去哪了,被白夜寧拋在腦后,她需要看一下總體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