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哄哄吧。
多乖一小孩。
早上,白夜寧醒來,在床上躺尸,她不知道自己腦子為什麼這麼清醒,第一反應就是聽聽外面的動靜,看看言之什麼情況。
沒有動靜,真好。
她躺了十分鐘,起來洗漱然后下床。
發電機在書房,供應全屋電量,囤積的水分為純凈水和洗漱用水,由白夜寧每天往三人的房間放置,畢竟空間保鮮,不用白不用。
她打開門,沒有過多糾結。
白夜寧本質還是冷心冷肺的人,芝麻大的良心再多的譴責都掀起不了太大的浪。
昨晚的白夜寧:啊,我怎麼能這樣?我太過分了。
今天的白夜寧:不就欺負一小孩兒?對啊,就是欺負怎麼了?一點問題也沒有。
第33章 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兒了?
清晨的天空破開一道細線,光亮照進屋內,言之身上被一分為二,光影交錯,他抬頭笑著,有一些溫柔和小得意,少年氣十足。
白夜寧在欄桿上撐著胳膊看他,“腿好了?”
言之笑道:“姐姐,我的異能晉級了,腿好了,好了的,一點也不疼了,真的。”
“是嗎?”白夜寧下樓,笑容輕柔,“很厲害,異能有一級了嗎?”
“不知道。”言之不好意思地蹭了一下鼻尖,“好像是有點感覺,比以前更加得心應手了。”
“進步很快,很棒,一晚上都沒睡吧。”白夜寧走近,站在言之面前。
言之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薰味道,她睡眠不好,習慣性用香薰點著,言之有時會在她睡前給她溫一杯熱牛奶。
“沒有,是睡了一會兒的......”他話止住了,白夜寧抱住了他,聲音響在耳邊,湊得很近,氣息掃在耳后和脖頸,“之之啊……”
言之無措地站著,猶疑地開口:“姐姐?”
因著昨晚休息不好,他聲音帶著一股軟,剛剛開口,只覺后頸一疼,他眼中驚愕,剛想開口詢問,意識朦朧,他掙扎著想要睜眼問個清楚,身體卻無力地軟倒,徹底失去了意識。
白夜寧拔出針頭,右手扶住言之腰身,防止他往下滑落,虛虛地摟在懷里。
她臉色冷淡,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神色,溫溫柔柔的聲音和臉色十分違和。
指節一彈,將針頭彈進垃圾桶。
強效安眠藥劑。
她曾經很累的時候需要睡眠來恢復體力,節省時間的最好辦法就是這種藥劑。
兩個小時安眠,然后助眠,藥效消散,等言之醒來,她和白月尋已經回來了。
非去什麼?又不是不帶你,腿好了也得好好休息一天的,累損過度,很容易變成習慣性脫臼。
白夜寧穿過他腿彎,一回生二回熟,把人抱了起來。
“你這樣狠,弄生氣了怎麼辦?”白月尋淡聲詢問。
“回來再說。”白夜寧頭也沒回,“他現在需要休息。”
她踢開門,把言之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了裹包好。
“你跟人家說清楚多好,言之不是不講理的人。”白月尋掐了掐眉心,有些苦惱道。
白夜寧沒搭理他,隨意拿出兩碗魚片粥,一人啃了一個包子,然后出門。
白月尋學著白夜寧的樣子戴上口罩扣上帽子,插著兜只露出一雙冷淡的眼睛。
從末世開始,他吐了幾天,然后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每天拿個望遠鏡對著外面看直播,看到吐為止,漸漸就木了,沒什麼過激反應。
但走到外面的感覺和遠遠看著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挨著他姐走,邊走邊抖。
白夜寧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把白夜尋牌鬧鐘關了。
周圍的氣息帶著腐敗,大概是昨天的通知取到了一定的效果,出來的人明顯比昨天少的多。
翻過門口圍欄,白月尋看見迎面晃蕩過來的喪尸,嘴唇掉了一半,似乎被自己吃了,嘴里多出一塊肉,鼓鼓囊囊地散發惡臭,臉上左一塊缺口,右一塊白骨,皮膚已經腐爛,拱著小蟲子掉著碎肉沫子。
白月尋僵住了,靈魂留在原地,身體自己跑了,腳面剛剛落地又瞬間騰空,流暢地像雜技表演,原路翻了回去。
“廢物。”白夜寧說。
白月尋嘴唇抖了抖,費勁扒拉地把魂兒撈回來,冷冷的眼睛從帽檐下掃過去,對于他姐的嘲諷矯揉造作地回復一聲:“嚶~”
“看好了。”白夜寧手中唐刀揮動,刀柄脫手二十厘米插入喪尸脖頸,徑直穿過。
喪尸往前走,把刀送回白夜寧手中,她用力一攪,血從喉管中冒出來。
然后輕飄飄后退一步,刀往上提,看著明明沒怎麼用力,喪尸腦袋像紙片一樣從中間撕開,中間無阻隔,沒有晶核。
行尸走肉成為一塊死肉,躺地上不動了。
白月尋呱呱鼓掌。
“出來。”白夜寧說:“看多簡單。”
白月尋呵呵呵。
白夜寧看了他一眼,把刀遞給他,“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白月尋渾身發毛。
一路上白夜寧將他護的滴水不漏,甚至演示了一次異能附著武器,藍色的水出現,慢慢擴散化為無形,淺淺存在一層,一刀串兩個,簡單輕松。
白月尋學會了。
白月尋跟著白夜寧去了好地方,兩棟五層老樓中間隔著不到一米,站在這棟樓的天臺能看到對面天臺末世前的場景,除去右邊角落枯死的花花草草,中間幾個木桌子上擺放著已經腐敗的飯菜和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