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寧把手放下,換了一種喊法,“之之。”
白月尋呦呵一聲,“更像叫小狗了。”
嘖。
白夜寧卡支卡支把冰沙球咬碎,然后站了起來。
白月尋逼著臉滿臉陶醉地埋在薄荷盆里,洗滌他感受到的臟污,沒回頭看,自顧自地說:“姐你都不知道,我一直覺得你的職業更應該是訓狗師,你眼里平齊的都不是人,身為你弟弟的我會不知道你那點變態心思嗎?但是言之寶寶還小,你可不能……哎呦。”
白夜寧一腳踹他臉上,在他越說越離譜之前,阻斷了他的話,薄荷盆消失,被她重新收回空間,她又踹了一腳,十分不滿很是陰郁。
好好個弟弟為什麼張了個嘴?
“那能一樣嗎?其他的都是想弄死或者想死的狗,言之怎麼能和那些東西比?充其量是只小奶狗,我只想拿個鏈子栓著……”
操。
她把話頭咬下,氣蒙了,言之還在看著,怎麼能當人面說這些話?
她善良的形象怎麼辦?
言之頭皮發麻,臉和脖子紅一片,整個人都木了,偏偏白夜寧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暗沉,只差沒把刀提出來,氣勢讓他腿發軟,完全沒有其他想法。
白夜寧看過來,他略顯驚惶地抬腿,把褲子提溜上去讓她看自己拆了石膏的腿,“昂,看。”
白夜寧從完好的腿上移開視線,“過來吃蛋糕。”
“好。”言之走了過去。
投影儀上放著動物世界的片子,作為主角的海豹被北極熊弄死吃了,紀錄片被迫換主角,追著北極熊拍去了。
白月尋嫌棄客廳大飄窗上只有一個懶人沙發太單調,憋著氣去空間抱出幾床大毯子鋪了滿地,自己在上面打滾,滾到言之身邊,拉了拉他衣擺要小蛋糕。
“我跟你說,哥們今天幫你探探路,那喪尸長的真牛批,我以為他們張的跟人似的。”
言之好奇接話:“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是死了的人,邊走邊掉肉,我見一個眼珠子都掉出來的,提溜下來,然后那喪尸一看哇塞,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
言之沒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但白月尋話已經到這兒,怎麼可能憋回去,他找個措辭,“就跟爆珠一樣,吧唧。”
白夜寧吧唧在他頭上抽了一巴掌。
言之勾了勾嘴角。
白月尋不折不撓,追著言之叭叭叭,把自己遇到的以及需要注意的和總結出來的小技巧一一傳述。
白夜寧把小天鵝頭咬掉了,巧克力在口中融開,她放松地舒展身子,沒骨頭地放松躺著。
白月尋不用奔波著找她,吃不好穿不暖,在受到傷害后被迫張大。
言之的腿不用跛,健康地能夠奔跑,甚至快速提升異能,能夠有更好的實力。
而自己,白夜寧,不必受困于傻逼劇情當個傻逼,一定會活下去的。
帶著他們,活到最后。
她睡了一會兒,感覺過了很久,看看時間不過只有十分鐘。
她茫然地看看桌子上的布丁,回想起來還怪好吃的,拿著小勺子喂自己吃了兩個。
晚上吃的老鴨湯,吃吃喝喝的時間過的格外快,一人一個羊肉燒餅,就著鮮香可口的湯,每頓飯都是囤的各大名廚的手藝。
“這樣的生活太享受了。”白月尋滿足喟嘆。
白夜寧窩在沙發上和彈幕友好交流的同時挑了一瓶酒,對瓶吹了。
“明天出去也沒什麼?”白夜寧扯了一下言之仔細附著異能的言之耳朵,流光溢彩的匕首每次附著異能都像閃光彈,言之努力控制,確保寶石匕首像小臺燈。
第36章 看戲三人組
言之點點頭,感覺她帶上了醉意。
白夜寧晃晃悠悠地上樓了,讓兩個小孩兒自己撒歡。
翌日一早,白夜寧收拾好帶著白月尋和言之出門,他們神態一致從踏出房門開始認真起來。
白夜寧很滿意他們的這份警惕,出門的一刻就是危險的。
“姐,還去昨天那地方嗎?”白月尋問。
“不。”白夜寧看了一眼緊張地看著周圍的言之,“跟著我,我去給你抓一只。”
白月尋汗顏,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抓什麼呢,誰能想到去抓喪尸。
白夜寧沒有弄的和昨天一樣,一來麻煩,二來兩個人都需要練習,一個空間不利于兩個人施展。
白夜寧說抓一只就是一只,在此之前言之要求他要動一次手,白夜寧把攔路的一只砍掉手腳讓他來。
言之慘白著臉動手,在嗷嗚嗷嗚嗷嗚地嚎叫聲中砍了四五刀,白色的微光沾上血紅,他咬牙,身后兩人站立,讓他不覺得孤單。
“去開瓢。”白夜寧胳膊肘懟了白月尋一下。
白月尋演示,“你看,看劈這里,然后順著縫撬開,然后……嘔。”
言之沒吐,他這個老師先吐了,沒辦法,講的太詳細了。
言之給他遞水,“沒事吧。”
白月尋擺擺手,虛弱道:“沒問題。”
白夜寧無語,揮刀砍下兩顆頭,剩下的那只活喪尸是留給言之的。
她必須讓他們循序漸進地適應這個世界,黑色手套準備了三四萬的量,在可以干凈一點的條件下,手套不用省。
白月尋看到了昨天那些喪尸的牙齒是怎麼掉的,場面何止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