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捂著肚子癱坐在沙發上哀嚎:“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撐死我了,你得負責。”
南燭收拾完桌子,將碗放進洗碗池出來之后就看見了撒賴的賀瓷歸。
“賀總,我都給你說了,晚上不能吃太飽,你非不聽,怎麼還怪起我來了?”南燭失笑道。
賀瓷歸聽到她對他的稱呼瞬間不開心了,“不是,咱們好歹有一起滅過怪的革命友誼,你怎麼還是賀總賀總的叫,不行,換一個。”
南燭驚訝他的話題轉變速度。試探性的問:“那我叫你賀少?”
賀瓷歸瞪了一眼,“這個和賀總有什麼區別?”
“那我還是直接叫全名吧。”
“你......砸門是校友,同學,前后桌,假情侶,還同住一屋檐下,就這麼生分?”
“......那你自己說,讓我叫什麼?”
“瓷歸,阿瓷選一個吧。”
“不能叫阿歸嗎?”
雖然知道南燭在調侃他,但他也被惹毛了。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南燭,逼得南燭退到沙發角。盯著南燭一字一句的說:“你再說一遍,臭蠟燭!”
南燭聽他叫她以前的外號,也不甘示弱,站起身與他對峙。
因著兩人離得太近,而且賀瓷歸正好彎著腰跟南燭說話,所以南燭起來的時候‘嘭’的撞在了賀瓷歸的下巴上。
“嗷!”
“啊!”
兩聲痛叫同時響起,一人揉著下巴,一人捂著頭。
南燭抬頭看著面前人的俊臉在她眼中無限放大,她呆住了,不得不承認的是賀瓷歸有一張引無數少女尖叫的容顏。
賀瓷歸也低頭看向南燭,男人淡淡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的癢癢的感覺。
有一股松香味傳入南燭鼻子,是賀瓷歸身上的。
賀瓷歸被心愛的人這樣注視,不由得呼吸一緊。
南燭也反應過來,臉上染上緋色,一把推開賀瓷歸跑上了樓。
頭也不回的說:“以后叫瓷歸。”
賀瓷歸沒注意被推的一個趔趄,腳底毯子一絆,‘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捂著屁股重新坐回沙發,摩挲臉頰回味著南燭剛才的眼神,她終于發現了我長的也不賴,嘿嘿!
回到房間的南燭捂著微紅的臉發呆,其實她有一個只有自己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藏在心里很多年了。
今天兩人的對視激起了她最深處的記憶,當初第一個驚艷她的并不是溫文儒雅的學生會主席江知舟,而是有著校霸之稱,臉上總帶著壞壞的笑的賀瓷歸,她愛死了他的笑,他笑的時候他會感覺整個心臟要跳出來了。
后來她聽說他雖然不討厭女生,但沒有一個人能真正靠近他,她就各種想辦法,總算讓她知道了他的死對頭是校草,她跟校草走的近一點是不是會跟他有話說,是不是可以跟他之間稍稍有一丟丟的聯系。
她不是沒想過直接追他,但據她了解的消息來說,那些追他的女生最后都跟他形同陌路,她不想跟他最后變成那樣。
最終她成功了,他開始注意她,會在她面前說江知舟的壞話,會調侃她,可也僅僅而已。
她害怕放棄江知舟,就等同于失去了他,所以不敢,這種關系一直持續到江知舟家里的人要跟她訂婚,她跟家里反抗過,利益面前她家人從來不會尊重她。
她有點慌,她想去找賀瓷歸說明一切,想爭取一下最后的機會,可尋找的結果是他出國了,他也不要她了,最后她妥協了,答應了跟江知舟訂婚。
后來被葉輕顏陷害入獄,被江知舟打斷腿,出來之后終于又重新見到他,他還是那麼鮮活,那麼陽光。如今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更加不配站在他身旁,所以她拒絕了他的幫助,不想他沾染這些骯臟,不能玷污他。
可他又一次想要幫助她,以她爺爺的名義,可她知道她爺爺根本不認識他,她突然想自私一回,哪怕一回,她成了他的假女朋友,假的她也開心。
現在江知舟跟葉輕顏已經受到懲罰,她沒有理由繼續留在他身邊了。
他提出三件事時,她有那麼一點點奢望,奢望他能繼續留她,可自己終究配不上她了,一個棄女,一個進過監獄,一個身有殘疾之人,怎麼能配上那麼好的他呢。
根據第一個事來看,后面的兩個應該也一樣,所以等她完成之后就徹底的離開他吧。
回憶完南燭的情緒有些低沉,她調理好情緒推門出去。
沙發上的賀瓷歸還在發呆,在南燭的腳步聲中回神,抬頭發現南燭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所以,她只是嬌羞而已,不是對他有想法。
南燭鼓起勇氣:“瓷...瓷歸,還有哪兩件事?你一并說了吧。”
瓷歸......
她叫了,賀瓷歸從沒想過他的名字從她嘴里叫出來會那麼好聽。
南燭看賀瓷歸又在發呆,試探性的又叫了一句“瓷歸?”
“啊!”
聲音有些大,嚇得南燭一哆嗦。
“哦哦,后兩件啊,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逃似的回了書房。
南燭無奈嘆氣,看來還得在悅南庭再待幾天,真好。
南燭提著她的行李又回了臥室,不過她不準備整理,終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