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符看起來效果還不錯,以后王爺若是睡不著的時候,就給自己貼一張。”
景墨曄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看著她心里有些發毛,懷疑昨夜自己摸他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他最終只道:“換衣衫進宮。”
鳳疏影覺得他今日有點怪怪的,但是她轉念又想,她就從來沒有弄明白過他的心思,他天天都很奇怪。
兩人一進宮,就有太監領著他們去了今日舉辦宴會的地方。
他們去的時候,那里已經來了不少人,諸位皇子都來齊了。
就連之前說要南下的景時硯此時也在。
他一看到景墨曄就過來解釋:“近來江南暴雨,去那邊有些危險,我就改了主意,又回了京城。”
鳳疏影和氣到他這句話有些心累,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景墨曄的表情淺淡:“江南若有水患,那確實不能去。”
“畢竟江南每年都有梅雨,今年看不成,明年還可以去看。”
第164章 又廢又蠢又壞
景墨曄這麼一說,景時硯就更加心虛,他訕訕地道:“三哥說得對。”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鳳疏影一眼:“鳳姑娘今日也進宮了。”
鳳疏影微笑:“我從未參加過這樣的宴會,楚王殿下帶我來長長見識。”
景時硯便道:“鳳姑娘馬上就要和三哥成親,往后這樣的宮宴鳳姑娘應該能經常參加。”
他不說還好,一說鳳疏影便想起來,她和景墨曄只有一個來月就要成親了,真是一件讓人惆悵的事情。
景時楓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道:“不過是個沒有見識的村姑而已,再參加一百次這樣的宴會,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
鳳疏影笑道:“陳王殿下的話同樣適用于蠢貨。”
“有些人天生蠢得像豬一樣,哪怕是生長于皇室,那也依舊是頭豬。”
景時楓黑著臉:“你罵誰是豬?”
鳳疏影微笑:“當然是誰承認誰就是。”
景時楓當即就要發作,景時硯忙道:“父皇來了。”
景時楓就算是再囂張也斷然不敢在昭元帝的面前撒野,他只狠狠瞪了鳳疏影一眼,便趕著去昭元帝那里刷好感了。
畢竟他上次摸了寵妃,昭元帝對他頗為不滿,他得努力做一些讓昭元帝高興的事情,淡化那件事。
昭元帝是和南越的使臣一起過來的,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融洽。
南越的使臣是他們的大皇子潘仁信,也就是南越的下一任國君。
他此番前來,看起來似乎是滿滿的誠意。
昭元帝一來,眾人立即過來見禮。
禮畢之后,潘仁信便看著景墨曄道:“聽聞楚王殿下在克死七個未婚妻之后,又有一個未婚妻了。”
“皇帝陛下對你是滿懷關切,唯恐你會絕后,你這一次可千萬不要把這一任的未婚妻給克死了。
景墨曄當年帶兵打到了南越的皇城,南越的眾人對他可以說是恨到極致。
潘仁信比景墨曄還大三歲,當初景墨曄殺進南越皇城時,恰好是他帶兵防守,兩人曾大打出手。
當年十四歲的景墨曄把十七歲潘仁信打趴在地,景墨曄曾用腳踩過他的腦袋。
若說南越誰最恨景墨曄,除潘仁信莫屬。
時隔六年,當潘仁信見到景墨曄,依舊恨得牙癢癢。
偏當年身量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個風度翩翩的青年,其長相氣度遠在他之上。
他對景墨曄恨到極致,卻還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嫉妒。
景墨曄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懶洋洋地道:“真沒想到,南越皇子遠在千里之外,還如此關于本王的私事。”
“想來是本王當年打南越皇子的那一頓,讓你銘記于心。”
“你放心吧,這一次若你不主動招惹本王,本王是不會揍你的。”
潘仁信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當年之事,是他這一生最大的侮辱。
他是真不知道景時曄頂著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還有什麼好在他的面前嘚瑟的。
他冷聲道:“當年不過是場意外,我南越如今人才濟濟,不知楚王殿下可敢一戰?”
景墨曄扭頭對鳳疏影道:“這便是本王之前對你說的那個大廢物。”
“其實人活在這個世上,大部分都是廢物,承認自己是廢物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但是明知道自己是廢物,卻完全沒有羞恥之心,還見天想著去挑釁對方,那就是又廢又蠢了。”
他們來的路上,景墨曄粗略地給鳳疏影補了一些他和南越的事情。
她當時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這事在書上就沒有提到過!
景墨曄僅憑著三萬雪狼衛在沒有補給沒有援兵,還要擔心有人搗亂的情況下,居然打到了南越的皇城。
這事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情,放在其他的朝代,可能會被人大書特書,各種夸贊,還會趁機收了南越,擴充國土。
但是到了景墨曄這里,昭元帝卻提都不讓人提,事后不但沒把南越變成國土,還給了筆銀子賠償他們。
景墨曄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滿是嘲諷,說這可能是歷史上第一次打贏了還要賠銀子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