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墨曄伸手就給了她一記暴栗:“膽子越來越大了!”
鳳疏影抱著腦袋道:“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能打人呢!”
景墨曄昨夜在她那里憋出來的氣,在這一刻散了個精光。
他淡聲道:“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鳳疏影朝他扮了個鬼臉,他繃著臉沒理她,心里卻莫名有些開心。
很快就到了宮門口,景墨曄先下了馬車,鳳疏影準備下來的時候,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她看向他:“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
景墨曄淡聲道:“我們如今是情深意重的未婚夫妻,你腿腳不便,本王抱你那便是天經地義。”
鳳疏影無言以對,只道:“從這里御書房有點遠,王爺你行嗎?”
景墨曄輕哼了一聲:“我記得你曾經對本王說過一句話,叫男人永遠不能說自己不行。”
鳳疏影摸了摸鼻子,當自己沒說過那句話。
事實證明,景墨曄的體力比她要好得多,他把她抱到御書房門口都不帶喘氣的。
他們一到,掌事太監就引著他們往里走。
要見昭元帝,景墨曄當然不能再抱著她,她便跟景墨曄并排往里走。
只是在他們快要踏過御書房第一道門的時候,鳳疏影一把拉住景墨曄。
他朝她看去,她飛快地撲倒在他的身上,驚呼道:“來人,有刺客!”
第193章 他們是天生一對
景墨曄伸手將鳳疏影護在懷里,冷冷地看向門后。
這一幕何其熟悉,當初他帶著鳳疏影去鳳來宮里赴宴的時候,天師就是在門口設下了埋伏。
那一次極其兇險,要是不是她反應快,他只怕都要中了天師的道。
他以為這一次和那次一樣,眼里滿是戒備。
鳳疏影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只見她飛快地取出一枚銀針,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扎在他的胳膊上。
景墨曄:“……”
鳳疏影下一刻則慌亂地道:“王爺,你沒事吧?”
“快來人啊,有暗器!”
她嘴里叫喊著,整個身體都擋在景墨曄的面前。
景墨曄:“……”
要不是他親眼看見她拿針扎他,只怕他都要信了。
他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是要先發制人,不讓任何人在他們的面前帶節奏。
今日進宮擺明是有一場硬仗要打,誰先出招,誰就擁有主動權。
且她此時這副護著他的樣子,不管誰看到,都得夸她對他情深義重。
景墨曄一向都知道她的嘴里大多數時候是沒有什麼真話的,但是今天他卻要來配合她撒謊,這種感覺有點新鮮。
領他們進來的太監有一瞬間的慌亂,門口的御林衛聽到呼救聲,忙沖了進來。
鳳疏影對景墨曄道:“王爺,隨便拿樣東西往閣樓的左側砸。”
景墨曄的武功遠勝鳳疏影,他并沒有感覺到閣樓上有人。
只是他知道,她的玄門術法很是高明,若有人用玄門術法屏蔽了氣息,他是感覺不到的。
他沒有猶豫,伸手拔下她頭上的發簪,用巧勁甩上閣樓。
下一瞬間,就有人悶哼了一聲,從上面掉了下來。
景墨曄的眸光閃了閃,看了鳳疏影一眼,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她沖他再次眨了一下眼,然后驚呼道:“流血了!快來人啊,快來救王爺!”
景墨曄就算身份再尷尬,他也是昭元帝封的親王,身份貴重。
昭元帝在人前都要維持他仁慈的好叔叔形象,他和許妃對視了一眼,匆匆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掌事太監一見到他過來,忙擋在他的面前:“護駕!護駕!”
原本就有點亂的御書房在昭元帝過來的時候亂成了一團。
門口的侍衛都沖了過來,他們團團護在昭元帝的面前。
從閣樓上摔下來的那人則舉起手道:“我不是刺客,我是欽天監的右使石松!”
石松穿了件道裝,御林軍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快要嚇尿了!
鳳疏影兇巴巴地道:“石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埋伏在御書房暗殺王爺!”
這事乍一聽,就十分荒誕:
誰那麼不想活了,跑到御書房來埋伏殺景墨曄?
畢竟要殺景墨曄宮外肯定比宮內方便得多,別的不說,皇宮的守衛十分森嚴,等閑人根本就進不來。
石松急道:“我不是,我沒有!”
鳳疏影指著景墨曄手臂上的銀針道:“證據就在眼前,你竟還敢抵賴!”
景墨曄配合地道:“你說你沒有刺殺本王,你一個欽天監的官員為什麼會在御書房的閣樓上?”
“本王記得,你方才摔下來的位置似乎沒有書架,除了房梁沒其他的東西。”
石松:“……”
他原本想說他今日是昭元帝詔來核對歷法書籍的,可是現在景墨曄把他的話全堵住了。
景墨曄冷聲道:“你竟還敢辯解,若不是疏影反應快,本王只怕已經死在你的暗器之下了。”
鳳疏影看了一眼扎在景墨曄手臂上的針,自己都覺得那根針不太可能殺得了他。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手臂上扎著一枚針。
畢竟他們進宮的時候,是被搜過身的,危險物品是帶不進宮的,所以這針只可能是別人射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