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折騰了幾回,潘仁信的氣息越來越短。
他呼吸不過來,巧靈就松開他,他就發出一個字,然后又被她掐住咽喉。
如此幾次之后,潘仁信快瘋了!
巧靈反找到了樂趣,就像是小孩子張著嘴怪叫,然后用手不時拍一下自己的嘴,發現一些奇怪的聲音。
潘仁信原本就被她嚇出了心疾,這麼折騰了幾次,他直接就暈了過去。
他原本過來是想要安排一些事情,結果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身邊的侍衛原本還算機靈,就算他不吩咐,也會去做這件事情。
結果他這麼一弄,侍衛哪里還能抽得開身,只能在身邊陪著他。
大夫也被他折騰出了一身汗,卻又無能為力,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的這個病癥,已經被大夫列入年度最奇怪的病癥之中,是真正的怪癥。
狼三跟著京兆尹去了驛站,很快就找到了朝露。
隨行的大夫確認,這里搜到的朝露和抹在那把刀上的朝露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就算證據確鑿,哪怕京兆尹想要瞞下這件事情,也變成了不可能。
京兆尹的心情十分復雜,昭元帝交代他辦的事情,他直接辦砸了。
他的心里一片冰涼,卻又不敢在景墨曄的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畢竟景墨曄方才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怕把景墨曄惹急了,直接抽刀一刀把他給捅了。
京兆尹只得道:“王爺,這件事情雖然有了物證,但是也不能完全證明這事就是南越皇子做的。”
景墨曄早就猜到他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便道:“本王還有人證。
”
他說完輕拍了一下手,立即就有侍衛綁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京兆尹也認識,是潘仁信帶過來的一個隨從。
只是此時那個隨從略有些慘,他的頭發被燒了,身上還有被雷劈過的焦黑痕跡。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潘仁信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景墨曄淡聲道:“這人便是那天本王活捉的殺手。”
京兆尹強行擠出一抹笑道:“王爺之前抓到了兇手,怎麼沒有通知下官?”
景墨曄皮笑肉不笑地道:“通知你?通知你來殺人滅口嗎?”
京兆尹:“……”
景墨曄的話如同一記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們自己心里對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心知肚明,此時只是撕破了臉而已。
京兆尹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都多余的。
他也算是官場里的老油條了,卻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景墨曄對那隨從道:“你自己來告訴京兆尹大人,你是何人,那日為何要刺殺本王?”
那隨從哆哆嗦嗦地道:“我是南越人,那一日我是奉我家大皇子之命來刺殺楚王。”
“我家大皇子說了,楚王該死,不能讓他再活在這個世上。”
京兆尹:“……”
他知道潘仁信派出來的殺手,必定對潘仁信是十分忠心的。
他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知道景墨曄對那隨從說了什麼。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京兆尹想要徇私,這私也沒法往下徇了。
他只得道:“此事事實我朝和南越的邦交,下官會呈報給皇上,請他定奪。”
景墨曄的唇角微微上揚:“好啊。”
京兆尹暗暗松了一口氣,想將這案子壓下來。
沒想到景墨曄對那個隨從道:“你把你方才說的話,對所有人再說一遍。”
那隨從哆嗦著便又大聲說了一遍。
京兆尹:“……”
他想壓下這件事情也壓不下來了。
他忍不住道:“王爺,此事重大,還是先稟過皇上再處理吧!”
第218章 求求你嫁給我吧!
景墨曄卻根本就不理他,對那隨從道:“你去站在京兆府的門口,當著滿城百姓的面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隨從眼淚汪汪的應了,站在京兆府的門口,大聲說了這件事情。
京兆尹想派人把人拉開都不可能,因為景墨曄派人守在那里。
京兆尹的表情有些難看,深吸一口氣,派了個少尹立即進宮將此事稟報給了昭元帝。
景墨曄看到他的小動作卻沒有阻止,因為這件事情遲早得讓昭元帝知道。
且這件事情鬧到這一步,潘仁信已經翻不了身。
南越皇子跑到京城來殺楚王,這件事情不過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鳳疏影原本也是為潘仁信準備了一個十分完美身敗名裂的套餐,如今景墨曄插手做了一些事情,她覺得她還是得把這個套餐給做完。
畢竟她前面都把戲臺子搭好了,不做完她的強迫癥怕是都要犯了。
于是她輕咳了一聲,之前在驛站前鬧的那些人再次鬧了起來,爭著往京兆尹那里遞狀紙。
之前鬧騰的那女子告潘仁信嫖了不付銀子也就算了,還趁著她熟睡時,卷走她所有的財產。
還有人拿著十萬兩的欠據,說是潘仁信去他們那里賭輸掉的銀子,上面還有潘仁信的印信。
京兆尹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景墨曄找來的,為的就是惡心潘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