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年,京中卻封了城,有人借這一次的事情生事,整個京城如今已經鬧成了一團。
這些事情秦執劍沒法處理,只能景墨曄親自去。
景墨曄走的時候卻把不夜侯也給捎上了。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對付這些生事的人,只有比他們更會生事的不夜侯才能鎮得住。
不夜侯:“……”
這大過年的,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他只想和鳳疏影坐在一起好好吃頓年夜飯!
只是景墨曄把他拽走的時候,他又拒絕不了,只能認命地跟著景墨曄去處理公務。
這個年,他又沒法過了。
他討厭景墨曄!
景時硯此時端坐在堂前,京城亂成一團,晉王府里卻很安靜。
蘇友良匆匆走了進來:“殿下,這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景時硯看著他道:“京中鬧事的那些人是你煽動的吧?”
蘇友良笑了笑:“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畢竟太傅只有一個,他在京中的影響極大。”
“只要我們把握好機會,這一次或許就能把景墨曄拉下馬。”
景時硯一聽這話,就知道蘇友良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便道:“舅舅,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去摻和太傅和景墨曄的事,你為什麼不聽?”
蘇友良被他這樣訓斥,眼里滿是不悅:“和太傅合作,對我們是最有利的。”
“如此有利的事情,我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再說了,那天太傅過來找你的時候,你也是同意的。”
景時硯深吸一口氣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我答應是因為他找了過來。”
“我當時答應跟他合作,不過是敷衍他罷了。
”
蘇友良看著他道:“我知道你忌憚景墨曄,如今我們處于被動的地位,我們必須想辦法翻身!”
景時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就算要找機會翻身,也絕不是這一次。”
蘇友良不解地看著他,他緩緩地道:“舅舅有沒有想過,太傅被禁足,你挑起事端,為何會如此順利?”
蘇友良回答:“因為現在正值過年,景墨曄在這個時候封城,原本就是惹天怒人怨的事。”
“他招人恨,我只稍微動一點手腳,自然就會順利。”
景時硯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是有些道理,但是舅舅能想到的事情,景墨曄會想不到嗎?”
蘇友良愣了一下后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是景墨曄放任的?”
景時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道:“景墨曄能在父皇的百般針對下活了下來,還發動了宮變。”
“他手里不缺兵馬,他本人更不缺謀略。”
“他能做的事情,可能遠比舅舅想的要多。”
“別的不說,光說他如今將京城的巡防之事全握在手里,京中眾人的動向,他比誰都清楚。”
“舅舅在找人生事的時候,他只怕就已經知道了。”
蘇友良的問道:“那他想做什麼?”
景時硯回答:“釣魚。”
蘇友良的眼里有些不解,景時硯看著他道:“釣京中所有不安份的人,讓這些人浮出水面。”
“他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一看京中這些人都哪里是有問題的,哪些是在看熱鬧的。”
“舅舅聽我一句話,現在立即收手,不要去摻和這件事情,否則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蘇友良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危言聳聽了,眼下這種情況,景墨曄絕不敢和昭元帝這一脈的人鬧得太僵。
景時硯似乎猜到他的想法,輕聲道:“因為太傅原本就是有問題的。”
“他這些年來做下了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經不起查。”
第396章 京中風云起
景時硯雖然不知道許妃的那張狀紙上寫了什麼,但是那上面寫的東西,是連左相都不敢去查的。
這中間的種種,原本就極耐人尋味。
昨夜景時硯知道這件事情后,便特意交代蘇友良千萬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但是蘇友良明顯沒有聽他的。
景時硯之前就已經發現,自從他走到明面,且和景墨曄有分庭抗禮的能力之后,蘇友良就飄了。
又或者說,眼前的權勢滋長了蘇友良的野心。
景時硯行事的風格相對穩妥,蘇友良對他的行事風格一直有些不滿。
到如今,蘇友良陽奉陰違的事情越來越多。
且蘇友良占著是他長輩的身份,時不時地還想要指導一下他。
蘇友良皺眉道:“太傅是皇上的老師,門生遍布天下,他就算是行事不端也不可能太過分。”
“再說了,就算是他行事不端,我煽動那些人鬧事,景墨曄就算是要追責,這事也追不到我的身上。”
景時硯聽到這話就覺得蘇友良真的是太小看景墨曄了。
他沉聲道:“不管舅舅信不信,我言盡于此。”
“若火真的燒到舅舅的身上,我保不了舅舅。”
蘇友良不以為然地道:“你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后,你這樣子怎麼能成大事?”
“我還是覺得這樣的機會,絕不能就這樣錯過。”
“你也別在這里嚇我,這一次的事情若是成了,景墨曄的攝政王之位必定保不住。
”
“就算他有再強的武力,也不可能和天下的讀書人作對。”
景時硯冷笑道:“當一個人實力夠強大的時候,所謂的讀書人的意見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