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友良不是太認可景時硯的這番話。
在他看來,太傅能成為天下文臣之首,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
這樣的一個人,絕不是景墨曄說殺就能殺的。
從本質上來講,景墨曄根本就不敢動太傅。
景時硯看到他的樣子便知道他還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他鄭重地道:“舅舅,我言盡于此,你若是聽不進去,我也無法。”
“但是這一次你若栽在景墨曄的手里,我不會出手來救你。”
因為他一旦動手,就等于是在向景墨曄宣戰。
他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若是現在向景墨曄宣戰,那就是在找死。
而如今的蘇友良對他的話陽奉陰違,他數次敲打過蘇友良,但是蘇友良卻變本加厲。
這樣一心尋死的蘇友良和當初的景時楓一樣,若不自己停止作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蘇友良聽到景時硯的這番話十分不高興。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景時硯的舅舅。
景時硯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他的功勞。
景時硯若不是生于皇族,那便什麼都不是。
他敷衍地回了景時硯一句:“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他說完便走了。
景時硯一看他這副樣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吩咐晉王府的長史:“今日過年,府里所有人都不許外出。”
“父皇身體不好,不宜打擾,今日本王不進宮。”
長史一聽這話立即閉門謝戶。
只是景時硯知道光是這樣子還不夠,他怕景墨曄趁機清洗京城。
他便在府里放了個煙花,通知虞山衛做好戒備。
若是京中有變,立即前往京城支援。
與此同時,晉王府里的所有的侍衛各司其職,嚴陣以待。
這些侍衛都是虞山衛里挑出來的高手,個個都能以一敵十。
所有的侍衛都配上勁弩和各種鋒利武器,就算景墨曄要帶著人沖進來,他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眼下這樣的光景,讓景時硯的心里生出了幾分悲涼。
他是真的不想參與奪嫡之事,他也真的敬佩景墨曄,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這時局動蕩,變得面目全非。
他更是被他的母族眾人推著去奪這皇位。
他原本以為他的對手是他的那些兄弟們,他卻沒有想到他的對手是景墨曄。
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和景墨曄為敵。
景時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望向烏云沉沉的天空,他的心里十分沉重。
景時硯放出來的煙花景墨曄看見了,他的眼里滿是冷意。
景墨曄并不怕景時楓的虞山衛,這一次虞山衛若是敢動,他就敢把虞山衛一并滅了。
且這一次他比上次宮變時動更加理直氣壯。
不夜侯匆匆走了過來,大冷的天,他出了一頭的汗。
他看著景墨曄道:“如你所料,今日京中的那些文臣都鬧了起來。”
“他們說你殘暴不仁,殘害忠良,行事不端,喪盡天良。”
景墨曄看著他問:“這四個詞,有幾個是你自己加的?”
不夜侯一邊抹汗一邊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捅了個大簍子。”
“眼下京中的這些文官你算是全部得罪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景墨曄不以為然地道:“本王稀罕他們放過本王嗎?”
不夜侯:“……”
他差點忘了,景墨曄可比他瘋多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甚至覺得,在景墨曄的心里,可能還盼著那些人生事,這樣景墨曄才好動手。
景墨曄問道:“你這樣匆匆地跑過來,一定是出事了,說吧,出什麼事了。”
不夜侯回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些朝臣們跑去皇宮了。”
“他們在宮門前跪求,請昭元帝重新理政,廢了你這個攝政王。”
景墨曄聽到這話半點都不意外,這種行事的方式就很文臣。
這些個喜歡玩弄權術和筆桿子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做這種事。
他淡聲道:“他們可真沒有新意。”
不夜侯笑道:“有沒有新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你殘暴不仁。”
“他們現在都想把你拉下馬,然后把你給殺了。”
景墨曄聽到這話不以為然地道:“這些年來想要殺本王的人太多了,可是本王還活著,而他們卻大多都死了。”
不夜侯:“……”
這種話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景墨曄會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確實是這麼回事。
第397章 氣得當場發癲
景墨曄問道:“若是疏影遇到這種事情,你覺得她會如何處理?”
不夜侯不知道景墨曄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是他還是代入了一下鳳疏影的行事風格。
他想了想后道:“若由疏疏來處理這件事的話,大概會讓這些悔不當初,恨不得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吧!”
他看過她處事的方式,絕對當得起他的形容詞。
因為不管是林府,還是天一觀,又或者是京兆府的大牢,只要有她出現的地方,那基本上是雞飛狗跳。
不說她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吧,那也差不多了。
景墨曄的唇角微微上揚:“若是他的,那些老古板怕是會被她當場氣得發癲。
”
不夜侯覺得鳳疏影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