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昭元帝和太傅府的皇后,從本質上來講,連紙老虎都算不上。
景墨曄問昭元帝身邊隨侍的太監:“皇叔死時可還安詳?”
那太監彎腰低頭道:“甚是安詳。”
景墨曄又問:“皇叔死時可有什麼遺言?”
那太監朗聲道:“皇上遺言,愿我朝再無兵戈,百姓富足,國泰民安。”
其實昭元帝死時在罵:“景墨曄這個狗賊,朕不甘心!朕要殺了他!”
他罵完便咽了氣。
昭元帝可能至死都不會相信,他身邊的心腹太監早就是景墨曄的人。
原因也很簡單,那太監原本就是先帝留給景墨曄的人。
景墨曄都不用收買他,他自己就把關于昭元帝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了景墨曄。
朝中大臣們都跪了下來,大聲道:“愿我朝再無兵戈,百姓富足,國泰民安。”
皇后輕撇了一下嘴,她太了解昭元帝了,昭元帝就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太監這樣說了,她一時間無從反駁罷了。
她等那些臣子說完起身道:“皇上大行,而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上之前曾下過詔書,立晉王景時硯為太子。”
“依我朝律例,景時硯即刻登基稱帝!”
她這話說得十分威嚴,只是她才一說完,就聽見一記輕笑聲。
不夜侯散漫又賤兮兮的聲音傳來:“你說昭元帝立景時硯為太子,他就是太子嗎?”
“不愧是一對姘頭,昭元帝一死,立始就向著自己的野男人。”
“昭元帝才剛死,你就做這種事情,小心昭元帝的棺材板壓不住。”
恰好此時幾個太監在為昭元帝移棺,有個太監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棺材蓋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皇后原本要懟回去,被這一聲給生生嚇了回去。
移棺的太監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夜侯陰陽怪氣地道:“嘖嘖,我話還沒有說完居然就應驗了。”
“昭元帝這是生氣了,皇后娘娘還是先悠著點。”
皇后氣得臉都紅了:“一派胡言!本宮與晉王清清白白,是別有用心之人在造謠!”
不夜侯問:“既然如此,那麼多的皇子,你為什麼獨獨站在景時硯這一邊?”
第468章 懟人他擅長
皇后回答:“那是因為這是皇上的旨意,晉王也是所有的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
不夜侯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你的重點是后面那一句吧?”
“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歡景時硯,自然景時硯什麼都是好的。”
皇后:“……”
皇后:“!!!!!!”
這句話被不夜侯曲解了這樣,皇后的臉氣成了豬肝色。
男女之事原本就是這世上最不好解釋的事情,尤其是這種事情又碰上了不要臉的不夜侯。
那就會變成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的事。
皇后咬著牙道:“一派胡言!那是惡意中傷!”
不夜侯笑瞇瞇地道:“惡意中傷?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景時硯非嫡非長,皇后娘娘為何會如此維護他?”
景時硯也受夠了,站出來道:“本王手里有父皇封本王為太子的詔書。”
他原本還想要再裝裝樣子,擺擺架子,由眾人請著也然后再登基稱帝。
可是此時皇后先站出來挺他,而后不夜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抹黑他,這事他無論如何也受不了。
這種事情下面的人怎麼傳他都不在乎,因為原本就是空穴來風之事。
可是不夜侯把這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了,還以此來質疑皇后,他就再也沒辦法站在那里擺他的架子。
不夜侯淡笑道:“你有昭元帝的傳位詔書?這事好生奇怪。”
“太子是國儲,也是國本,正常來講,立太子這樣的大事,應該詔告天下。”
“同時還要請禮部籌備立太了了的典禮,請滿朝文武過來做個見證。”
“這樣才是正常的程序,可是我和在座的諸公都沒有聽說過詔元帝立太子之事。”
“你手里的那張詔書該不會是你跟皇后私通之后,皇后給你偷偷弄的吧?”
這種話其實很沒有格調,但凡有身份的人不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
可是不夜侯就不是個要臉的,在他這里,就沒有他說不出口的話。
惡心人嘛,這事他很擅長。
景時硯知道若是一直的不夜侯扯他和皇后的事情,那是無論如何也扯不清的。
他直接跳出不夜侯給他的設下的框架,冷聲道:“父皇為什麼沒有詔告天下?為什麼沒有讓禮部準備相應的禮數?”
他說到這里環視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在景墨曄的身上:“諸公想來再清楚不過!”
大理寺卿立即站出來道:“皇上正值盛年,卻遇奸臣當道。”
“這些年來,皇上對先帝之子景墨曄如何,滿臣人盡皆知。”
“可是他卻發動宮變,奪了兵權,逼得皇上立他為攝政王。”
“他把控朝堂,奪走了皇上所有的權利,逼得皇上在宮中養病。”
“他將事情做到這一步,皇上是迫不得已,這才暗中冊立太子!”
他說完對左相道:“敢問左相,是否如此?”
在所有朝臣的心里,左相行事最是公正。
景墨曄當權之時,滿朝上下也只有左相一下敢當面違逆景墨曄的意思。
他覺得景墨曄做得不對的地方,就會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