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沈落遞過來的。
顧輕延扶著額頭,他不能起心動念,這是仇人的女兒,他不屑于碰她。
沈落并沒發現,顧輕延的異樣。
她俯身,細長的手指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地穿好。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離開顧輕延的視線。
酒紅色的包臀裙剛套在身上,拉鏈都沒來得及拉。
她整個人就被顧輕延抗在肩頭,向套房的臥室走去。
“顧輕延,你做什麼?放開我!”
沈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停的掙扎著。
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大床上的床單,被褥,是刺眼的雪白。
她掙扎著起身。
就被顧輕延摁了下去,身上那件酒紅色包臀裙,嘩啦一聲。
瞬間撕碎,被顧輕延扔在了床下。
“顧輕延,你干什麼?你瘋了嗎?”
沈落大吃一驚,不停地推攘。
顧輕延面紅耳赤,額頭汗水細細密密的,面部神情更是冷漠至極。
他扯下領間的領帶,綁住沈落的雙手:“王老板把你送到我床上來,我不碰你,對不起他的盛情款待。”
“你瘋了是不是?顧輕延,你想做,你去找程曉雪啊,你別碰我。”
“顧輕延,你看清楚,我是沈落,我是沈落啊,是你最討厭最討厭的沈落。你清醒點。”
“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想想你枉死的父母。你對得起他們嗎?”
顧輕延趴在她頸窩的頭,猛地抬起,眼里又是仇恨,又是欲望,瘋狂交織在一起:“閉嘴!”
“你不是喜歡程曉雪嗎?去找她好不好?我幫你給她打電話。”
沈落說著,就去夠床頭上,顧輕延放著的電話。
顧輕延氣瘋了,一股怒意涌進心頭。
還沒離婚呢,就把他往外推。
寧愿來夜色賣笑,賣酒,穿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愿意上他的床。
曾經的沈落,是多想跟他做這種事情。
顧輕延抿著唇,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出來冒。
身體仿佛有一團火,瘋狂地燃燒著,腦子里有個聲音,在說,顧輕延,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可她也是你老婆啊。
你們還是夫妻,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顧輕延,你冷靜點。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啊?我,我去給你買藥,你撐一下。”沈落掙脫出領帶,雙腿發軟地往床下跑。
雙足剛落地,她的腰肢便被大手拖了回來。
整個人再次倒在了白色被褥上。
這個死女人,寧愿去買藥,寧愿叫程曉雪來,都不愿意幫他紓解,真好啊。
顧輕延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鐵青,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后,大手生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咬住了她那涂滿磚紅色口紅的唇瓣。
第92章 說狠話誰不會呢
沈落被他咬得,眼淚直往下鉆。
屬狗的嗎。
顧輕延還不解氣,又咬了一口,唇瓣的血珠子瞬間直冒。
這幾天,他快被這個蠢女人給氣瘋了。
明明是她先說喜歡他的啊,明明是她先跟他表白,賴著他,想跟他結婚,想跟他一生一世的啊。
現在卻吵著鬧著,非要和他離婚。
她是他仇人的女兒,她又有什麼資格提離婚呢?
他在背后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沈天華那個畜生死有余辜,可他還是狠不下心,給了五百萬醫藥費。
她去鐵樹屯,調查他父母死去的真相,被鐘曉薇尾隨,他嘴硬心軟,便派了劉特助跟著去。
不然她現在還能活著,跟他鬧?
這女人真的就是白眼狼,騙他的感情,狼心狗肺,可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還是會動心……
顧輕延心里翻江倒海,無數的情緒,憤怒,欲望,在身體里蔓延。
身下的女人拼命的反抗。
拿腳踹他。
他的面色更加冷沉,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接吻。
沈落也是牛脾氣,死都不松口。
捏著下巴的手,加重力道,她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疼得她吸口涼氣。
男人趁虛而入,瘋狂地親吻著懷里的女人,想把她深深地,狠狠地揉碎在懷里,和他合二為一。
這女人似毒藥,親一下,他就把持不住。
想把她占有。
顧輕延就在慢慢沉淪的時候,舌頭忽地一疼。
他猛地睜眼,口腔全是血腥味,她咬了他。
“顧總,睡覺是另外的價錢。”
懷里的女人,跟死魚一樣冷靜,漠然開口。
他氣笑了:“沈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顧總就去找啞巴吧。”
沈落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
顧輕延的熱情,瞬間熄滅。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曾經眼里都是他的女人,現在變得滿口是錢,變得這麼物質。
埋在頸窩處,輕咬著她的鎖骨。
“五百萬!”
“你不說話要死啊?”
沈落笑了笑,他還真說對了,的確她是要死的人了。
顧輕延正要親她,她又不合時宜地開口了:“先打錢,再辦事。”
“顧總喜歡反口,我是不敢在相信你畫的大餅了。”
沈落想清楚了,她死后,爸爸需要很多錢生活。
爸爸醒來之前,也需要大筆的醫藥費。
反正都這樣了,能從顧輕延身上多撈點就撈點吧。
她需要給爸媽留下足夠的錢,才能安心地離開這個世界。
顧輕延猛地放開她,奚落道:“你以為你身上貼得有金啊?一次五百萬?把我當冤大頭?你給王老板報的也是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