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優越,睫毛長如鴉羽。
她由衷感嘆,這真是好看呀!
可惜了,她不想給孩子找個后爹。
楚宴曄也不會做人家后爹。
林云汐搖了搖頭。
出了房間。
天很快亮了,林云汐是被房間外的聲音吵醒來的。
“王妃不好了,墨王帶人打進來了。”
林云汐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下床,房間的門,就已經被人再次從外給踹開了。
門被踹開后晃了晃,然后嘎吱兩下,呯的一聲脫離門框掉在了地上。
可見這來人,來者不善。
林云汐這下是真的清醒了。
她定睛看去就見楚玄墨臉上戴著面巾,身后跟七八個侍衛,氣勢凌人地闖了進來。
楚玄墨雖然遮擋得嚴實,但仍然可以看到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刮傷。
林云汐不禁就想到楚玄墨,光著上半身,在地上打滾的畫面,忍不住就想笑。
這一念頭一起,就真的笑了出來。
不笑還好,這一笑,就等于是在楚玄墨,燃起的怒火中,又添了一把柴。
“你這賤人,本王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害的,你還有臉給本王笑。”
楚玄墨睚眥欲裂。
昨晚感覺身上癢時,他是真的失去了理智,等到后半夜,身上的癢意逐漸退去,他才反應過來,是林云汐拍他手的那下有問題,當時他聞到了異香。
他就喜歡制香,對香味自然敏感。
恨就恨,他一時失策。
再野的野貓,馴服不了,也就不用再留著了。
“將她給本王抓起來。”
楚玄墨下了命令。
“墨王你確定?難道你身上的毒不想解了。”
面對楚玄墨的發難,林云汐并不害怕,只是慢慢地道,目光似有若無地從楚玄墨某個地方掠過。
癢只是表面的毒,治風流病自然更有趣的辦法,例如讓某個地方長滿紅瘡。
楚玄墨讀懂了林云汐的意思,氣得他當場想要擰斷林云汐的脖子,想了想又不得生忍下了。
今早召見了幾個太醫,對他那個地方的都沒有辦法。
那些個太醫還隱晦地說,是跟女子歡好時染上的。
他也就有些信了。
眼下林云汐一眼就點了出來,可見并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些個庸醫。
楚玄墨咬牙改變主意:“抓活的。”
“都不許動。”林云汐用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絕美的臉上,是從容跟自信:“我若是死了,你的病就無解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楚玄墨被恨恨拿捏了。
“不想怎麼樣,你不是早就猜測我是瑞王的人嗎,我們無冤無仇,我一個平民,實在是不想跟你一個王爺作對。只是瑞王說,看你不順眼許久了,要給你一點教訓,我也沒辦法。”
林云汐情真意切,滿眼無奈。
楚玄瑞害原主身死的仇,她還記得。
有機會順道你給楚玄瑞添點堵,她當然見其成。
楚玄墨自然不會忘記,跟林云汐搭話,就是因為楚玄瑞。
他額頭青筋露了出來:“楚玄瑞這虛偽小人,果然陰險,本王不會放了他。但是你,本王也不會放過,你既然是老四的人,那殺了你,再找老四拿解藥,也是一樣。”
林云汐頓時麻了。
楚玄墨這個時候怎麼就不好騙了。
她側頭問潮兒:“你家王爺呢?”
“奴婢守著呢,天快亮的時候王爺就醒了,王爺他一共睡了三半時辰,只是王爺起了,他就離開了。”
林云汐頓時感到頭痛,覺得楚宴曄委實有些不做人。
她這算是超額完成任務。
這人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可真的好。
“不是人!”林云汐罵道,抬眼,眼睛一亮:“宴王殿下!”
楚玄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林云汐冷笑:“別裝了,第一次本王就不相信,你覺得再來一次,本王就會信了?天真!”
“今日就算是九皇叔真的來了,本王也不怕,照樣打破他的頭。”
“汪!”
楚玄墨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一聲狗叫。
楚玄墨當即后背一涼,身體僵硬得不敢動了。
林云汐就從床上起來,朝著房間門口的一人一狗跑了過去。
林云汐從楚玄墨身邊跑過時,楚玄墨依舊不敢動。
林云汐這會已經來到了楚宴曄的身側,神態自若地指著面前背對著,站得筆直的楚玄墨。
“宴王殿下,墨王殿下說要打破你的頭。我說,您喜歡我這間竹屋,單純地喜歡住在這里,他還不相信!他還想霸占這間屋子。”
林云汐就是故意誤導楚玄墨的,楚玄墨不是不相信她是宴王妃,那就正好。
就以她是楚玄瑞下手的身份,讓楚玄墨跟楚玄瑞狗咬狗。
第74章 王妃孕吐,吐王爺身上
楚宴曄跟狼狗的身上,都沾惹上了露水,可見先前是離開竹屋去散步了。
這風吹就倒的身體,也不怕倒在山上某個角落里爬不起來。
那她去哪里找靠山。
林云汐心中腹誹,看著沒有表情楚宴曄,就靠近了些,拉了拉楚宴曄的手袖,壓低了聲音。
“夫君,拜托幫個忙,昨晚我可是讓你睡了三個半時辰!”
這話有歧義啊。
林云汐說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楚宴曄顯然是聽出來了。
他眸色斂了斂,斜眼看向林云汐:“本王對你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