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睡不是那個睡啊!
林云汐:……
不知道怎麼,就有點熱了。
林云汐抬頭看了下天,蹲下摸了摸狼狗的腦袋。
“汪汪汪!”
狼狗就又叫了起來。
這兩聲狗叫,直接叫得楚玄墨不敢再繼續裝死。
他面巾下的臉部表情僵硬著,回過頭來,聲音里帶著抖音:“九皇叔!”
“你很閑?”楚宴曄漫不經心的卷著狗繩,聲音清冷聽不出任何喜怒,可是莫名的就讓楚玄墨聞到了腥風血雨的味道。
“我……那個……我就是跟這位姑娘鬧著玩的。我沒想到她跟您認識。”
楚玄墨結巴的解釋著,眼神飄乎著從林云汐身上掠過。
楚宴曄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只是拉了拉栓狼狗的繩子。
楚宴曄越這樣沉默,楚玄墨就越發覺得難熬。
就在楚玄墨快要抗不住,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時,楚宴曄終于發話了。
“你想吃什麼?”
“啊,什麼?”怎麼突然就說到吃什麼了,楚玄墨傻了。
林云汐是真的能伸能屈,對虎假狐威這事更是不排斥,反而特別喜歡,這時她自愿當起了楚宴曄的翻譯。
“墨王殿下,你這腦袋不太行啊,宴王殿下的意思是,你現在還不走,是想留著準備吃你自己的席嗎?”
楚宴曄就深深看了林云汐一眼。
林云汐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在清晨的陽光下,差點晃花人的眼睛。
楚宴曄突然深了深。
各花入各眼,楚玄墨沒注意林云汐,只看到狼狗打了哈欠,那粉嫩的舌頭吐出來,舔過了那森冷的尖牙。
恍惚間,楚玄墨就像是聽到了,狼狗嚼碎人骨頭的聲音。
這只狗是真吃人肉的!
楚玄墨咽了咽口水,斂下眸,急忙朝楚宴曄作揖告退:“九皇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我現在就走。”
“走!”說完回頭過,招呼人離開。
“慢著!”楚宴曄叫住了。
楚玄墨身體發抖的又停住了腳。
楚宴曄清冷地眸子,掃了眼倒在地上的門,只吐出三個字:“裝好了。”
說罷,就牽著狼狗離開,林云汐心情不錯的跟了上去。
楚玄墨一動不敢動站在原地,目前兩人的身影遠去。
“王爺,怎麼辦?”過了許久,楚玄墨的心腹走近了些問。
“裝門。”楚玄墨吶吶道。
聞言,有兩個手下就已經動手扶起了門,準備裝上,卻被楚玄墨給叫住了。
“放下,誰也別動。九皇叔要本王裝,本王自己來。”
兩名手下就像是雙手觸了電,齊齊將門給丟下了。
沒多時,楚玄墨裝好了門,心腹手下遞手帕過來,下意識就瞥了眼楚玄墨的某處。
“王爺,那位姑娘怎麼辦,主要是解藥的事怎麼辦?”
楚玄墨眸色閃爍了下,一面用帕子一面問:“你可還記得,觀瀾樓,那位跟在九皇叔身后,看起跟九皇叔很親密的女人?”
“您是說那個蒙著面的女人,跟這個女人是同一個人?”
心腹對觀瀾樓之事印象深刻,只是稍稍一想,立即明白了意思。
“應該是”楚玄墨冷笑了一聲:“老四看似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實則野心大著,竟想到送女人給九皇叔,來討好皇祖父。不能里子面子都讓他一個人占了,本王跟他沒完!”
“瑞王的確是好謀略,竟然能找到讓九皇叔滿意的女子。王爺,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家大小姐也是瑞王,送到九皇叔的身邊的?”
“怎麼可能!”楚玄墨嘲笑了聲呵斥:“別聽風就是雨,那個又丑又傻的女人,就算是如今聽說變好看了,同樣給九皇叔提鞋都不配。
這應該單純是巧合,行了,我們這就去找老四。”
話到這里,楚玄墨不愿再提,火速帶人離開。
這邊。
林云汐跟著楚宴曄來到了竹林山坡處,此處視野寬闊,鳥鳴聲聲。
林云汐呼吸著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抬眸,就發現楚宴曄正幽幽地盯著自己。
一瞬間想到,自己才借了楚宴曄的勢,就站好了身體,準備道謝。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楚宴曄譏誚的聲音率先響起。
“本王不做人?
林云汐表情一滯。
不用說,楚宴曄這是聽到她之前跟潮兒說的話了,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狗耳朵。
老板生氣,當然要哄。
何況楚宴曄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不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可終究是讓她成功借到了勢,打壓了楚玄墨。
這麼一想,林云汐連忙笑著吹彩虹屁:“對不起,夫君,都怪我當是一時情急,狗嘴吐不出象牙。在我心里,夫君就是最厲害的人,就算我不是人,夫君也不可能不是人。”
林云汐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已經足夠有誠意,可楚宴曄氣沒有消,反而突然聲加聲量,周身充滿暴戾之氣怒吼道。
“夠了!”
林云汐瞬間就愣住了。
大狗狼也跟著瑟縮了下,毛茸茸的耳朵垂下,趴在了地上。
這樣的楚宴曄無疑是危險的。
林云汐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又說錯了,讓楚宴曄突然變臉。
她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夫君?”
“林云汐,你可知道,本王是如何對待欺騙者的?”
都說擅變的是孩子,其實擅變的是楚宴曄,只見剛剛還滿身暴戾的楚宴曄,此時突然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