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只是心動過,只是現在不適應。
她都會努力克服。
林云汐平心靜氣,照實說道:“藥我有,但我必須要見到太上皇才能對癥下藥。可能還需要配合,讓我再單獨給太上皇治療。”
沒有見到人,沒有辦法判斷太上皇現在的傷口怎麼樣了,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上能吊點滴消炎,所以她把話說到前頭。
至于她治病時不許人旁觀,她找得說詞,是因為這是她師父傳給她的獨門醫術,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若是有人好奇偷看,會發生什麼樣的后果,她都不負責任。
這樣是能嚇唬到一些人,可也有些大膽的,犯虎的,給太上皇做手術時,若是楚宴曄沒有攔著,誠王八成是會闖進去。
但有楚宴曄在,林云汐很放心。
哪怕是楚宴曄給了和離書,說了那些故意想騙她心動的話,這種信任依然存在。
“可以,本王會讓人安排,等父皇病情穩定,自會安排你也離開!”
楚宴曄答應了林云汐的要求,再次敲了敲輪椅。
玄蒼立即推著輪椅帶楚宴曄離開轉身時,林云汐的目光落在楚宴曄的雙腿上,她抿了抿唇,再次伸手按住了輪椅的把手。
楚宴曄盯著林云汐按住輪椅的手,沒有說話。
林云汐感覺氣氛格外壓抑,緩了緩還是開口說道:“既然都要離開了,讓我再給你看一次腿,就當最后一次給你看病!”
楚宴曄依舊垂著眸,片刻抬眼,一臉平靜:“不必,各生歡喜,林大小姐忘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已經結束!”
話落,手指再次扣動另一側的輪椅扶手,示意玄蒼繼續推他離開。
玄蒼將林云汐的手從輪椅扶手上給推開,依舊陰陽怪氣。
“林大小姐若是手癢想給人看病,以后就給催大公子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們家王爺有的是人看病,就不勞林大小姐關心了!”
怎麼又扯到催寄懷身上了,明明是楚宴曄自己想明白要放她離開的。
林云汐覺得奇怪,望著楚宴曄離開的背影,直至地牢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一切歸于楚宴曄沒到之前的死寂,心尖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越發明顯。
出了地牢,天邊的夕陽已經完全不見了身影。
一路往前,楚宴曄平緩警告地聲音響起。
“玄蒼,以后不許對林大小姐用那種語氣說話,不得對她不敬!”
玄蒼抿了抿唇,不敢違抗楚宴曄的命令,嘴上依舊沒忍住,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
“她都那樣對您了,您還為她著想呢。聽到您是為了欺騙她的感情,才會對她那般好,她連被欺騙的憤怒也沒有,就那麼接受了,還說了這句這樣也挺好。”
“說不句大不敬的,她的心里根本就半點沒有您,您還想著以后呢,希望再也沒有以后就好。”
玄蒼的話是挺大不敬的,可楚宴曄的確也是這樣的,他沒有呵斥玄蒼,只是暫時命令不讓玄蒼推著他行動,自己操作輪椅往前。
行到半路停下動作,楚宴曄兩手撐著輪椅,艱難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只是剛站起來就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一直在身后跟著,不敢離得太遠的玄蒼一個箭步跑上來,緊張地來扶:“王爺,催三公子說了,您腳傷至少得休養半個月,您現在還不能站起來。
”
“就要回陳國了,本王必須要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楚宴曄抿緊唇推開玄蒼,堅持自己站起來,可才站到了一半,就雙腳無力,又重重摔回地上,接著一口鮮血從嘴角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催時景給楚宴曄把過脈后,將楚宴曄的手重新放進被子里,看著還沒有蘇醒的楚宴曄面色凝重。
“阿曄剛到地牢里給了林云汐和離書,心里不甘各種情緒交集,郁結太過導致的吐血!雖然他體內的余毒已清,可底子太弱,若是長期郁結在胸肯定是不行的。”
“林云汐就是個禍害,她心里一點也沒有王爺,也不知道王爺還對她不舍什麼!”玄蒼怕吵醒床上的楚宴曄,可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抱怨。
催時景瞪了玄蒼一眼提醒:“以后這樣的話,不許再在阿曄面前提及半字,你每提一次就像是在阿曄胸口剜一刀,阿曄胸口郁氣能消才怪!”
通過催時景的提醒,玄蒼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自責的垂下了腦袋。
等天徹底黑下,月上枝頭,林云汐被人從天牢里帶了出來,此時太上皇早已經被移回了皇宮太極殿。
第225章 王爺醒悟,不愿見王妃
林云汐被帶到太上皇的寢宮,床幔放下依稀可以看到太上皇躺在床上。
兩側分站的太監宮女全都半垂著眉眼,見林云汐進來,依次魚貫退下,殿門從外關上。
看這情況,應該是楚宴曄提前交代過!
林云汐默默關注著這一切,等人全都走了,才提著用來做障眼法的醫藥箱上前,撩開了床幔。
床幔掀開,就對上太上皇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就那樣直愣愣地看著她,若是心里素質差的,必定會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