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陽郡主沒有因為被漠視,而心生不悅,反而心底被激起了一股強大的征服欲。
一個雙腿暫時不能行走的商人,她遲早會讓他眼里有她,到時候再狠狠將拋棄。
鑲陽郡主的臆想,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也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困擾。
鑲陽郡主走后,歐陽五公子也跟著來接他的老管家上了馬車,離開時,也往身后看了眼。
這一眼看的是林云汐,等徹底坐入馬車后,他還是按捺不住內心激動,吩咐馬夫道:“走快些,我有好消息要回去告訴母親!”
說完,又將那幅林云汐的畫像,拿出來端詳。
林云汐跟著楚宴曄是最后離開的碼頭,等他們離開幾個時辰過后,一艘同樣來自楚國的船也靠了岸。
催寄懷背著包袱從船上下來,他穿著白玉錦袍,雖然一直在趕路,但整個人看上去依舊貴氣逼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溫潤的氣質。
站在人來人往的碼頭,往前眺望,那不遠處的城池是如此的陌生。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就要在這座陌生的城池中生存,找到林云汐,守在林云汐的身邊。
林云汐暫時如此排斥他,那以后他就什麼也不說了,放緩節奏去感化她。
當日,催寄懷目送歐陽家的大船起程后,去了船行,他就是從那里得知,林云汐是跟隨歐陽家的大船,離開了臨水鎮。
他怨恨自己總是慢了半步,不過他有信心不會永遠都慢半步。
”催大公子,你初到陳國可有住處,要不然你就先跟我們走吧,陳國大皇子很是熱情好客,若是知道你愿意隨我們一起到府上做客,一定會很高興!”
催寄懷望著遠方,正在暢想自己以后的生活,身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催寄懷回頭,就對上林妙妙溫柔的笑容。
同樣懷有身孕的林妙妙,此時正由天狼扶著。
催寄懷是在大船上跟林妙妙天狼遇上的,林妙妙跟天狼來陳國正是為了投靠陳煜。
如今,林妙妙手里握著催寄懷最大的秘密,卻是裝傻的什麼也沒有說,得知催寄懷是來尋林云汐,一直都在言語上對催寄懷表示支持。
“不必了,我只想找到云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林二小姐,我們就此先別過。”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催大公子,期待我們以后還能再見面,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姐姐,然后代我向她問好!”
林妙妙對催寄懷的拒絕,并沒有表示出在意,很是大度的祝福。
“謝謝你的祝福!”催寄懷神色淡淡地拱了拱手,走入人群,很快就消失在碼頭。
“天狼,你相信嗎,催寄懷他一定會回頭找我!”
林妙妙望著催寄懷消失的方向,依偎在天狼的懷里,自信地抬起因為懷孕,微微有些發福的臉蛋。
“為何?”天狼攬緊她的肩膀,不解地問。
“因為愛啊!執念啊。”林妙妙嘲諷地勾了一唇,仔細分析。
“從催寄懷這一路上愁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跟林云汐根本就不是走散這麼簡單,分明就是林云汐不接受他。”
“即便催寄懷已經冒充孩子的父親,林云汐也要躲著他,避著他,可見是真的不喜歡他。林云汐自從變聰明后,她這性子,恐怕沒有能比我更了解!”
“決定的事情絕不輕易改變,說了不回頭,就不會回頭,楚玄瑞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催寄懷千里迢迢尋來,就算是找到了林云汐也沒有用,她絕對不會跟催寄懷在一起。
”
“到時候催寄懷無處可去,需要找人幫忙,自然就會想到我們了。我們初到陳國根基不穩,若能將催寄懷拉到身邊做事,簡直如虎添翼!”
林妙妙的臉上滿是算計,跟野心。
天狼并不覺得林妙妙的野心有何不妥,更加小心的扶住林妙妙往外走,怕她跟肚子的孩子摔了碰了,由衷地夸贊:“還是夫人謀算得周全!”
“那是自然,我這都是為了我們以后更好地生活。再者,只要我們真需要用到催寄懷時,他永遠也別想擺脫我們,他若是不聽話,我們就可以將他的秘密告訴林云汐。”林妙妙笑得一臉得意。
天狼明白,那所謂的秘密,就是林云汐孩子真正的爹是楚宴曄,催寄懷只是冒牌。
天狼雖然是草莽,可也覺得讓人夫妻反目,父子不能相認,著實有些不地道。
但覺得,也只是永遠覺得而已,他說過會保護好林妙妙跟孩子,所以林妙妙不許他做的事,他永遠也不會去做。
這樣一個成親后,一門心思撲在妻兒身上的男人,可惜最后還是遭到了背叛,下場凄慘。
不過,這都是后話。
另一邊,林云汐跟楚宴曄同坐一輛馬車。
楚宴曄是連人帶輪椅一起上的馬車,就跟林云汐面對面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異常的低沉。
林云汐索性就不再看楚宴曄,撩開簾子,看著外面街道人群,感受著跟楚國完全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楚國偏南方,陳國偏北方,陳國人普遍看起來,都要比楚國人高大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