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時景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桃花眼眨了眨,終于得出結論。
那就是楚宴曄跟林云汐分開后,深受刺激,說是走出來了,實則沒有走出來。
而是從女人,過渡到喜歡男人!!!
這個葉小天有了小孩還不夠,還想毒害阿曄。
催時景怒了,轉身就想要將楚宴曄扯回到自己身邊,勸解幾句。
卻看到被他打得滿臉是血,踹倒在地上的邵二老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了起來,此時手里拿著一把刀用盡全身力氣,朝楚宴曄刺去。
情況緊急,催時景這個時候跑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
“小心!”催時景大聲喊道。
說那時遲,那時快。
一直壓著頭的林云汐驀地抬頭,雙手拉住楚宴曄的胳膊,將他往前帶,自己則是一側身用身體護住楚宴曄,生生用自己的背部去抵擋。
楚宴曄這時也發現了邵二老爺的偷襲,看著用身體去給自己擋刀的林云汐,眼眸里閃現出前所未有過的復雜。
楚宴曄反應足夠靈敏,在邵二老爺刀落下時,騰空抱起林云汐將往一側放,自己則飛起一腳,將邵二老爺踢飛出去。
這樣一來,原本該被一刀刺中背部的林云汐,只是手臂受了一點傷。
“流血了!”楚宴曄一腳解決邵二老爺,目光緊緊落在林云汐受傷的手臂上。
“沒有事,離心臟還有十萬八千里,不會死,謝謝大人關心!”
林云汐避開楚宴曄伸來的手,開玩笑似的說道。
她這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有緩解氣氛,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楚宴曄把林云汐避開的手重新捉了回來,語氣像是結了寒冰,不爽到了極至。
“你不是說跟我不熟,那你替我擋什麼刀。誰要你擋了,你腦子有病嗎?”
嘴里罵著手上也沒有停,直接扯下自己的袖子,替林云汐將手臂包扎上。
語氣是兇的,關心是真的。
林云汐若是此時還沒有察覺出,楚宴曄認出她了,那她就是白癡了。
林云汐心里一陣慌亂,心里像是一只抱頭老鼠。
她眼神亂瞟,不敢去直視楚宴曄認真給他包扎的眼神。
楚宴曄地位還不穩,再者也跟鑲陽郡主訂婚,他們已經分開,不能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裝作不知,隔著一層紙,她才可以繼續逃避。
想明白后,林云汐慌亂的眼神不在,她用自己現在這張極其普通地臉,直視著楚宴曄。
“大人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如果沒有你帶人來支援,我可能現在就已經死了,這麼算起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見死不救。”
“再者你是大人,你的命值錢,你在才能救這些災民病人出水火,我就是一介草民,命無足輕重。”
楚宴曄是何其聰明,林云汐的慌亂逃避,再到鎮定,都沒有逃脫他的眼睛。
他已經明白,林云汐即便跟來了麗水縣,即便為他擋了刀,但還是沒想跟他在一起。
一抹失落從眼底劃過,他那抿緊不曾放松的薄唇抿的更緊,在包扎完手中布條打結時,手上用力像是想借機讓林云汐吃點苦頭。
林云汐已經做好吃疼的準備,半瞇起了眸子,卻見結打下時,楚宴曄動作還是非常的輕柔,像是生怕她弄疼似的。
楚宴曄還是慣常的看著狠,實則心比誰都軟。
這樣的楚宴曄真的值得一切美好。
真想伸手抱抱!
林云汐沒有忍住,看向楚宴曄臉龐的視線,止不住真情流露,在楚宴曄抬頭時迅速移開,沒心沒肺的道:“大人包扎的手法挺穩啊。”
楚宴曄狠狠瞪了林云汐一眼,像是氣狠了,連說話都不想再說。
讓人將邵二老爺綁了,在旁邊看了許久,感覺楚宴曄跟林云汐越發不對的催時景的靠了過來,拉住楚宴曄走到一側,伸手去摸楚宴曄的額頭。
楚宴曄側頭躲開。
催時景拉著楚宴曄的胳膊不放,壓低聲音央求。
“阿曄,你別躲,讓我探探,你是不是腦袋發熱了,為何對葉小天如此之好,你知不知道葉小天他喜歡男人!”
“男人,誰?”楚宴曄目光一下變得凌利。
催時景不假思索:“蕭辭啊,你沒有看到蕭辭有多黏葉小天,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葉小天在一起,他們晚上也從來都是一起睡的。”
“坦白說,你是不是覺得葉小天是奸細,你才對她那麼好的,剛剛她為了救這些患病的百姓,連命都不要了,一定不是奸細,你還是跟他保持點距離好。”
催時景苦口婆心,心都操碎了為楚宴曄好。
楚宴曄唯獨聽下去的只有,林云汐跟蕭辭在一起了,還跟蕭辭每天睡一張床?!
蕭辭麼!
楚宴曄的眸色變得深沉。
從沒有將蕭辭的具體容貌記在腦子里,此時卻是仔細回想,發現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后,深沉的眼眸變得危險。
這邊,林云汐瞥了被催時景拉走的楚宴曄一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包好的包條,輕輕摸了摸,才朝那些時疫病患者走去。
此時,經歷過生死危機,時疫患者幾乎全都體力不支倒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