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非常之快,根本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
玄明中劍癱軟在地上,林云汐目光全是不可置信。
“玄蒼,你著魔了嗎?我是葉小天,這是玄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麼能殺害你的兄弟。”
冰冷的劍刃緊貼著脖子,林云汐試圖喚醒玄蒼,她不相信無緣無故玄蒼會背叛。
玄蒼一張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沒有靈魂的機器,喃喃道:“葉小天林云汐,玄明,我要抓要殺的就是你們!”
說完,看向戴面具的男女復命:“主人,你的命令屬下已經完成!”
“把她雙手筋挑了!”戴面具的女人命令。
“為何要挑掉她的手筋,你瘋了!”戴面具的男人不同意想要阻止。
戴面具的女人不悅地看向戴面具的男人。
“怎麼?你舍不得,是你自己跟我說這個女人有多擅長下毒,留著她的雙手,難道讓她給我們下毒嗎?說好的,楚宴曄交給你處置,林云汐交給我交處置,怎麼?你想反悔!"
戴面具女人的話似乎戳中了戴面具男人的心思,戴面具男人沉吟了下不再說話,像是默認她的做法。
戴面具的女人得意的挑眉,手輕輕一抬,玄蒼就像是成為了她手里的一把刀,沒有任何猶豫挑斷了林云汐雙手手筋。
伴隨一聲痛苦的慘叫,鮮血灑在地面,像極了兩道紅血線。
也就是手筋被挑的瞬間,林云汐握在手里正準備撒出的毒粉,掉落在地面上。
戴面具的女人上前,用腳尖踢了踢那毒粉,繡花鞋伸出踩上林云汐被挑斷的手腕,回頭得意的對那戴面具的男人道。
“看到沒有,我這就叫做先見之明,若是沒有我,這毒她就灑出來了,身邊放著一只隨時都會咬人的毒蜘蛛,你放心啊?”
“還是你厲害!”面具男訕笑,沒再反駁。
面具女人更加得意,回頭吩咐身側人,將林云汐拖了回去,而玄明直接原路丟到河里喂魚。
林云汐跟玄明分別被拖走,玄蒼收了劍,默默跟在面具女人身后。
陰冷潮濕的地牢里,林云汐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
她已經被關在這地牢里整整一天一夜,手筋被挑后,面具女人讓人搜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藥,將她扔了進來。
不殺她,卻想讓她的手自然潰爛廢掉,卻不知道她有戒指空間,雙手不能動卻靠著意念從空間里調取了藥,已經給自己上了。
地牢里很安靜,除了送飯,一個人也沒有,林云汐只能從窄小窗戶透進來的光線判斷時間。
陽光傾斜打進來的,光線并不強烈,可以看出應該是清晨時分。
林云汐用力動了動手指,有意嘗試被挑斷手筋,上過藥后的手指究竟能不能動。
她花費了好大力氣,手指才能輕微抬了抬。
還好,至少代表她的雙手不會廢!
林云汐心里流淌出希望,還想要再試試,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立即躺好假裝熟睡地闔上雙眼。
地牢的門被打開,應該是有人進來了。
“起來!”呵斥的聲音響起,有人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肩膀。
林云汐故作才清醒的模樣,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昨日那個戴面具的女人,她的身側還跟著兩名同樣蒙著面身材高大的男人,以及一臉面無表情如同走尸般的玄蒼。
“醒了!”鑲陽郡主見林云汐醒來,得意出聲,有了面具的遮掩她終于可以只做自己,再也不要偽裝良善,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林云汐艱難的盤腿坐了起來,言簡意賅地詢問。
挑斷她的手筋,將她抓起來,又不取她的性命,絕對別有所圖。
事實證明林云汐的想法并沒有錯,鑲陽郡主居高臨下看著林云汐說道:“將你師父留給你的醫書方子,全都交出來。”
林云汐一直強調,她當初給歐陽五公子楚宴曄治病的法子是她師父留給她的,鑲陽郡主理所當然認為林云汐會隨身攜帶醫書。
可在搜走林云汐身上的藥時,已經對林云汐進行全身搜查,身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醫書。
林云汐抿了抿唇,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醫書才將她囚禁起來,要說這個世界上對她醫術最在意,又知道她底細的人,必然只有鑲陽郡主!
當初醫治好楚宴曄,是鑲陽郡主頂替掉了她的功勞,后來鑲陽郡主又幾次向她索要方子,沒想到這件事過了這麼久,還沒能忘懷。
聽說賑災陳帝是讓鑲陽郡主一路同行的,臨行前鑲陽郡主疑似得了天花才沒有來,這種時候她沒有在都城養病,而是出現在這里,可見天花是假。
林云汐心中盤算,一口叫破鑲陽郡主身份。
“鑲陽郡主,你現在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你傷害太子殿下對你有何好處!”
“林云汐,你認出本郡主了!”被叫破身份,鑲陽郡主愣了一下,然后不再遮掩的取下面具扔在地上,那張長的慈善的臉上因為神情變化,已經不再慈善,有的都是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