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彌漫口腔,林云汐愣了下,抬眼去看楚宴曄,就見楚宴曄雙眼緊閉著,顯然還是昏睡狀態。
這是昏睡占便宜也不忘記報復嗎?
林云汐舒了口氣,不過發泄過的楚宴曄,似乎昏睡中的表情也變得滿足,不再那麼痛苦了。
那起碼她被咬的這一口,也不算是白費。
林云汐虛弱地笑了笑,起身在武器庫中走了一圈,費力弄了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又從空間里調了許多毒藥備著,這才重新返回到楚宴曄身邊,挨著他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估算著時間又用嘴對嘴的方式給楚宴曄喂了一次藥,楚宴曄嘴唇上的烏紫看起來淡了許多,林云汐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在這武器庫中,看不到天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玄明那邊究竟又是個什麼情況。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林云汐決定,等楚宴曄蘇醒不管玄明能不能來,她都不等了。
楚宴曄的身體必須做全身檢查。
然而,林云汐還沒有等來楚宴曄再次蘇醒,武器庫中又來人了,她立即警惕,目光緊緊盯著二層的入口。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的模貌徹底顯現,不是別人,正是陳煜。
陳煜穿著暗金色的袍子,受傷的脖子跟雙手都用白布包著,跟楚宴曄相似的臉龐繃緊,顯然他是來找麻煩的,而且來的還是他一個人。
來者不善,林云汐望著陳煜只想到這四個字,她主動站了起來。
“睡了?還是受傷了!看來瘋子無論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嘛。”
陳煜先看了眼木魚中的楚宴曄,這才打量站起來的林云汐,目光落在林云汐被鐵鏈抽打到的地方,目露嘲諷。
萬幸,陳煜沒有發現鐵鏈已經熔斷。
林云汐深吸一口氣,知道楚宴曄現在還沒有蘇醒,此時最重要的是穩住陳煜,最好讓他暫時別折磨楚宴曄。
如此想著,林云汐只能忍著惡心,暫時跟陳煜虛與委蛇,一臉痛惜地說道。
“阿曄他不是睡著,而是毒發了,毒發起來很痛,阿曄只能滿地打滾,你能不能別再折磨他,等他醒來,我就勸他向你下跪服輸,只要是你想聽到的,我都讓他跟你說,只求你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哈哈,是嗎?毒發了原來這麼難受,竟讓你主動求本皇子殺死自己的情郎,可惜本皇子竟然沒有看到。”
林云汐的話滿足了陳煜扭曲的報復欲,他得意地仰頭大笑,笑完表情一收,目光又定格在林云汐身上,話往回扯。
“只是你這個建議,本皇子不想采納,讓你勸,那多沒有意思。我們來玩個刺激的。”
說罷,陳煜又看向昏睡的楚宴曄。
“我親愛的三弟,本皇子都讓你心愛的女人看到你的慘樣了,你還不服軟,那不如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心愛女人的慘樣吧。本皇子倒是想知道,這次你服不服軟!”
語落,就伸手一把扯住林云汐,往一邊地上而去,距離恰好卡在楚宴曄被鐵鏈鎖住能到達的最遠距離,他竟想當著楚宴曄的面侵犯林云汐。
陳煜的手扯上林云汐的衣襟,唇跟著想要吻上來。
林云汐閃躲,拉扯間陳煜發現林云汐唇瓣受傷的地方,不是外物受的傷而是咬痕,頓時怒氣上涌氣笑了,嘲諷地道。
“沒想到玩得挺花,在這種地方,對著一個瘋子還能吻得下去。
怎麼?本皇子還不如一個瘋子?林云汐你若是聽話,本皇子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條命,歐陽侯府的助力一點也不比皇太后差,甚至本皇子還可以幫你對付鑲陽郡主。”
真是一個無恥的男人,之前還跟鑲陽郡主你儂我儂,轉身就能毫不留情地出賣。
交涉無果,林云汐也不用再虛與委蛇,啐了陳煜一口,不齒地反駁。
“呸,阿曄才不是瘋子,無論你怎麼費盡心機你都比不過阿曄,阿曄根本就不是你這條骯臟的臭蟲能比。”
林云汐每句話都精準踩中陳煜的痛點,陳煜最在意的就是說他比不上楚宴曄,否則他也不會千方百計,讓楚宴曄給他下跪了。
陳煜一臉的狠兇,獰笑道:“行,你現在嘴硬,等下本皇子就要你嘗下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滋味,到時你就明白,本皇子跟楚宴曄究竟是誰比不過誰。”
說罷,使出全身力氣再無任何保留的壓向林云汐,只可惜他根本沒有壓到,反而身體軟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不是已經被搜身了,身上怎麼可能還有毒藥?”
陳煜撲倒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不需要知道!”林云汐冷著臉說道,發泄的一腳踢在陳煜臉上,殺人誅心地補刀:“你不配跟我的阿曄長得相像!”
瞬時陳煜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武器庫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不用怕陳煜的慘叫被外面的人聽到。
林云汐能不花費什麼力氣就對陳煜下了毒,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多虧之前鑲陽郡主搜了林云汐的身。
陳煜以為林云汐身上再也沒有毒,雙手廢了沒有什麼攻擊,不設備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