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還要怎見人!
陳煜腦袋充血,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冒出來,神經變得敏感,周圍一切聲音格外清晰入耳。
朝臣們。
“子孫根撞一下就痛得要命,流了許多血,大皇子以后是真的沒有生育能力了吧。”
“一位皇子成了太監,古往今來,大皇子是第一人。”
“那大皇子妃豈不是可憐了,還有大皇府那麼多的姬妾!”
內侍。
“高高在上的皇子,以后跟我們一樣了,真不敢相信!”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什麼大皇子,也不過如此。”
“是的,你說他以后會不會不習慣……”
“閉嘴,閉嘴,都給本皇子閉嘴!”
耳邊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聲,陳煜終于到達崩潰邊緣,抬頭四掃,尋找那些聲音來源,但偏偏那些大臣跟內侍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好像他們什麼也沒有說,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怎麼會這樣……
是楚宴曄,肯定是楚宴曄對他做了什麼……
陳煜目光盯住楚宴曄,突然一口大血噴了出來,暈死在地上。
第436章 就是要吊高了賣
“皇上,大皇子氣急攻心暈過去了,臣觀大皇子內表虛浮,受傷嚴重,子孫根雖然受損有一段時間,沒可能再恢復,但還是要臥床多多休息!”
馬太醫立即就上前給大皇子診了脈,并立即大聲稟告。
陳煜成為太監之事就此蓋棺定論。
若說之前楚宴曄的話還有狡辯的余地,馬太醫話說出口,就是絕對真相。
畢竟還有誰比大夫了解病情,何況馬太醫的醫術也是公認的高明,為人更加公正。
當然,馬太醫敢得罪陳帝、陳煜也是楚宴曄早給他安排好了后路。
一切算是塵埃落定。
一個沒了生育能力的皇子,注定不可能成為皇上,陳煜跟鑲陽算是徹底毀了。
鑲陽看著暈倒的陳煜,沒有半點擔心,有的只是深深的嫌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這樣暈了過去,不是給了別人機會隨意說話在機會,自己也變相承認了嗎。
鑲陽郡主厭惡看在眼里,楚宴曄眸色微斂。厭惡?那就把他們綁在一起,相互厭惡。
陳帝早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看著暈倒的陳煜又氣又怒,眸色一轉,也趁陳煜暈倒之際,宣布退朝。
皇家的丑事,被滿朝文武看了這麼久,也算是到了該將觀眾清走的時候。
事情處理的結果,還是需要有的,但是要關起門來,理清楚了再給個交代。
雖然還是難看,卻能想辦法心力補救。
何況,陳煜、鑲陽阻礙賑災這是公事自然要在朝堂解決,這大伯跟沒過門的弟妹有私,關起門來解決也無可厚非。
楚宴曄冷眼旁觀,沒有再發難。
牌已經出完,現在需要的是靜待收獲。
御書房。
昏迷的陳煜已經被暫時送往生母玉貴妃的寢殿,但玉貴妃,皇太后包括平安公主都到了御書房內。
皇太后跟陳帝坐著,玉貴妃、平安長公主依次站著,鑲陽郡主跪在房間中央,楚宴曄作為苦主,站在鑲陽郡主身側。
陳帝最先發話:“太子,這件事你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
“太子殿下,看在煜兒已經受了這麼大苦難的份上,就不要計較了吧!”
“這怎麼能怪鑲陽,還不是你之前一直坐輪椅,賜了婚,對鑲陽又冷淡,鑲陽才會做錯事,她現在名聲盡毀,你就放過她吧!”平安長公主為鑲陽不平的說道。
苦主一句話沒有說,說情怨埋的聲音就前后響了起來,聽這話的意思,不對的好像還成了楚宴曄。
楚宴曄無波無瀾,誰的話也沒有接,就像是能直接屏蔽玉貴妃跟平安公主一樣。
他冷淡的目光只在還沒有說話的皇太后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徑自行禮。
“父皇,兒臣從南方幾縣,一路趕回都城,還沒有休息過,兒臣實在是累了,就先回府休息了!”
說罷,不管御書房內眾人臉色,轉身提步離去。
于理說,楚宴曄此時行為沒有違背國法,于情說,他已經跟陳帝告退過,他離開沒有人站得住腳能攔,尤其愛面子的陳帝。
性格使然,其他人不悅也沒有攔,唯獨張揚跋扈的平安長公主,追在后面大喊。
“太子,怎麼回事,所有長輩都還在這里等你解決問題,你就這麼走了成何體統。”
楚宴曄沒有回頭,平安長公還想要在身后追。
皇太后終于開了口:“行了,平安,還嫌今日鬧的笑話不夠多。”
平安長公主迫不得已回頭,滿眼著急地看向皇太后。
“母后,那怎麼辦,我家鑲陽怎麼辦,出了這種事他不原諒給個說法,難道我家鑲陽要沉塘削發為尼做姑子嗎?”
玉貴妃也著急地看向陳帝。
如果楚宴曄不原諒配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宗人府那邊不會放過陳煜,陳煜只有被趕出皇室宗譜,貶為庶民這一條路。
宗人府記錄宗室罪責過失,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過多干預。
“哀家乏了,也老了,出了這種事,哀家是管不了,皇帝,哀家先回去了。”皇太后沒有理平安長公主,跟陳帝告辭。
“恭送母后。”事情沒有解決,皇太后要走,陳帝也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