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了一眼陳帝,連脈都不把,就從袖子里掏出一顆紅色藥丸,要給陳帝喂下。
“慢著!”
藥丸即將入口,林云汐突然跟楚宴曄來到面前,大聲喊道。
鑲陽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隨后立即隱藏,清著嗓子喊道。
“林云汐,你這是要做什麼?父皇病情不可拖延,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置父皇于危險當中。可知道,你這樣拖延一分,父皇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說罷,手里的藥丸又要往陳帝嘴里送。
林云汐幾步上前,手指打在鑲陽手關節穴位處,將鑲陽手里的紅色藥丸奪了過來,拿在了手上。
這下鑲陽是徹底慌了,撲過來就要將藥丸奪回,卻不料楚宴曄橫插一腳,閃身如銅墻鐵壁一樣牢牢護在林云汐面前。
觸及楚宴曄冰冷的眼神,鑲陽是真的感覺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幾步來到陳帝身側,確保安全距離后,才敢指責地開口。
“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只因為父皇不治我的罪,你就要聯合外人要父皇性命嗎?我知道你曾怨恨父皇讓你流落民間多年,可那也只是意外,這些年父皇沒少派人找你,否則也不會一直為你保留著太子之位。”
“就算你對父皇有再多的誤解,可父皇終竟還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念及父子之情了嗎?”
第484章 不可能騙一輩子
鑲陽的每一句話都在挑唆關系。
剛吐了血,還沒有徹底緩過來的陳帝,又是劇烈咳嗽兩聲,這才虛弱地伸出手指向林云汐跟楚宴曄。
“逆子,真是逆子,來人,快來人!”
隨著陳帝話落,一直跟在皇上左右的禁軍首領就要下命令,令殿外的禁軍進來。
楚宴曄斜睨了還要仔細研究手中紅色藥丸的林云汐,平靜地開口說道:“父皇,兒臣真是為了父子之情,才會讓汐兒阻止你再服用這紅色藥丸。”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帝情緒激動。
“太子慎言,鑲陽乃藥王關門弟子,她的醫術眾所周知,就連你的命,都曾是鑲陽救回來的,雖說你們后來有了齟齬,但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如此誣陷于她!”
皇太后一拂衣服,瞪向楚宴曄。
事情反復變化,皇太后已不如最初對付林云汐時自信。
一個與人斗了一輩子不曾有過敗績之人,今日卻是不得不承認,被兩個黃口小兒掣肘。
還是需要速戰速決,盡快了結此事為妥。
皇太后用手按了按胸口位置,不知為何,就覺得此時心慌到不行。
“呵……”面對皇太后的指責,楚宴曄沒有感覺羞愧,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陳曄,你這是在拿父皇的性命開玩笑嗎?”陳煜也趁機指責。
這好就好比墻倒眾人推,在判斷出你好欺負時,是個人也想上來踩兩腳。
只是楚宴曄身上的這兩腳,卻都不可能踩得著。
楚宴曄直接無視陳煜,銳利的目光從終至始,都落在鑲陽的身上,像是要將鑲陽看透般,嘲諷地反問。
“大皇子側妃,藥王的關門弟子,孤之前真的是你救活的嗎?”
果然說到這個話題了,鑲陽心臟快要喉嚨里跳出來,心虛的又往后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得快要沒有血色。
“鑲陽,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太后聽出弦外之音,開口詢問。
皇太后知道自己這個外孫女不夠聰明,也不夠穩重,眼光也不行,但她卻自始至終都是相信這個外孫女醫術高超的啊。
否則也不會受那麼多人的追捧。
陳煜同樣也是這樣的想法。
屋子里不管是討厭,還是喜歡鑲陽的,全都沒有懷疑過鑲陽的醫術。
鑲陽就是藥王最喜歡的弟子,陳國醫術最高明之人,林云汐能破了南方幾縣時疫,得到這份功勞,只是鑲陽沒有去而已。
“鑲陽究竟怎麼回事,告訴陳曄!”陳煜皺著眉喊道。
最初跟鑲陽在一起,除了想惡心楚宴曄之外,也有部分的原因是圖鑲陽醫術高明。
現在還能容忍鑲陽,除了鑲陽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還有一個原因,也是鑲陽能治陳帝的病,否則早關到后院了,哪里可能還這樣放鑲陽出來。
面對眾人逼問的目光,辯解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幾滾都沒敢說出來。
不是鑲陽知道了羞恥,而是真的害怕楚宴曄:“我……”
“行了,不用再絞盡腦汁想著如何騙人,孤來替你說吧!”
楚宴曄見鑲陽結結巴巴,沒有了耐心,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開口道。
“當初孤遭遇劫殺,命懸一線,是汐兒扮作醫女從鬼門關將孤拉了回來,大皇子側妃只不過是搶占人功勞沒臉沒皮的小人罷了。”
“當時想殺孤的人太多,孤怕那些想要孤性命之人,知道是汐兒救活了孤,從而找汐兒麻煩,這才隨著大皇子側妃行騙!”
“鑲陽這可是真的?”楚宴曄說得有理有據,容不得人不信,皇太后又失望又惱怒,率先發問。
“賤人,究竟怎麼回事?都什麼時候了,老實交代,不得說謊!”陳煜惱羞成怒,若不是玉貴妃拉著,都想要打鑲陽一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