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陳煜目光一轉不轉盯著土坑,臉上帶著獰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陳煜如此自信,又不像有問題。
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五皇子巡視一圈沒有得到結論,倒是讓自己掉入更加糾結的漩渦當中。
“鐺!”
一鏟子再次挖下去,這次傳來金屬跟瓦片碰撞的聲音,這不像是鏟子碰上尸體會發出來的聲音。
兩名官差心里一震,同時住手,不知所措地看向五皇子。
“二位小心點,把孤的東西弄壞了,孤會要了你們的命。”
楚宴曄適時開口。
聲音不大,卻同時將兩名官差驚出冷汗。
如果真是尸體,楚宴曄怎麼樣也不會叮囑,別把東西弄壞吧。
五皇子心里開始發慌,暫時沒有了主意。
沒有五皇子吩咐,兩名官差不敢動手,時間僵持。
楚宴曄不耐煩催促:“五皇弟,倒是快些啊,別耽擱孤回去成親!”
“五皇子,你是慫了嗎,落子無悔,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吉時耽擱久了,我就要加價碼了。”林云汐跟著附和。
已經是刀架脖子,再無后退可能,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繼續挖!”五皇子心沉了沉,將萬分之一的希望賭上。
賭林云汐跟楚宴曄就是在虛張聲勢。
認為楚宴曄、林云汐在虛張聲勢的,除了五皇子,還有陳煜。
“呵呵!”陳煜一聲譏笑:“陳曄、林云汐事到臨頭,真覺得嘴硬還有用嗎!”
說完又看向,在他示意下,特意被放進來看熱鬧的百姓。
“大家都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們陳國的太子,為了一己私利,肆意屠殺人命,堪比惡魔,如此做為,日后怎配為一國之君。
”
恰好在這時,泥土終于被全部挖開,下面埋著東西盡數顯露出來。
被陳煜引導看尸體的百姓,每個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嘴里發出驚呼。
“怎麼會這樣?”
“這些都是什麼?”
能是什麼,不就是一俱尸體而已,難道鑲陽死相太過難看。
也是,雖說現在天氣冷,可鑲陽死了也有大半個月了,尸體怎麼樣也開始腐爛。
鑲陽這樣的惡女人,死后不得安寧,尸身難看也是自找的。
對鑲陽的恨,讓此時的陳煜感覺到無比暢快。
他嘴角揚起詭異的滿足,回頭往土坑里看。
就見土坑里哪里是鑲陽腐爛的尸體,分明就是排列整齊的一壇壇酒。
“這是什麼?”這下連陳煜自己都忍不住問出聲。
“九十九壇女兒紅,是這半個月內,孤讓人到全國四處所購。”楚宴曄的聲音響起,為大家解除了疑惑。
楚宴曄當著眾人的面,再次執起林云汐的手。
“汐兒,女兒紅按照習俗,是由岳父岳母準備,可岳父岳母無法來參加婚禮,別人有的,我們也不能少,所以為夫偷偷給你準備了這些,喜歡嗎?”
“喜歡!”林云汐配合的點頭。
心里猜想,陷阱是真,楚宴曄為她準備的女兒紅也是真的。
真是個傻子,成親送新娘女兒紅,是當嫁女兒嗎。
楚宴曄就像是擁有讀心術,光憑林云汐微表情,就能猜出她在心里吐槽什麼。
他靠近一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傻汐兒,寵妻子就是應該要像寵女兒一樣寵,女兒紅正好合適。”
好吧,竟有些無話可說。
林云汐心里歡喜,手上還是在楚宴曄手掌心捏了下,示意讓他速戰速決。
楚宴曄仿佛已經有了被虐體質,被林云汐捏還樂呵呵的,打完陳煜的臉,接著打五皇子的臉。
“五皇弟,原本孤也是要找人來挖這些女兒紅帶去侯府迎親,既然你的人幫孤挖出來了,那就勞煩搬出來,幫忙先送去侯府。”
找麻煩成了搬運工,這說出去笑死人。
五皇子惱怒,狠狠瞪向陳煜。
陳煜也不知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催時景幾次給他的謀劃都沒有出錯。
陳煜下意識在人群中找催時景,卻發現已經看不到催時景的人影。
心里一急,整個人再次陷入被楚宴曄打敗戲耍的頹敗當中。
“怎麼會如此,不,一定還有機會。”
陳煜仿佛癲狂一般,嘴里喃喃幾聲,國。
驀地,他像是找到什麼,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這都你的障礙法,如果你只是為了在這院子里埋女兒紅,為何要召集這般多的江湖名醫,雖然沒有了尸體,但這院子里大夫你要如何解釋?”
對啊,宅子里還有許多大夫,他還沒有輸。
五皇子沒有忘,就是尸體變女兒紅打擊了他的心神。
他憤怒的眼眸一亮,什麼也沒有說,讓手下的官差,將堵在房間里的人,全都帶了出來。
十幾個男人站在一起,他們看起來長相都非常斯文,被趕出來后都有些慌亂的四下張望。
“太子殿下,解釋吧!”五皇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解釋什麼。”楚宴曄依舊不為所動,表情嚴肅起來:“五皇弟,你一次次打亂孤的計劃,破壞孤給汐兒的驚喜,光退出刑部賠禮,已經不夠了。”
“什麼?”五皇子啞然,不明白楚宴曄是什麼意思。
這次跟上一次不同,人證都擺在了眼前。
他怎麼還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