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想來牽林云汐的手。
眼前發生的一切,皆是林云汐的籌謀,這種時候她豈會配合梅妃。
林云汐冷淡的朝旁溪身后退了退,沒有理會梅妃的殷切,垂著眸道:“父親,女兒剛剛落水身體不適,想要回府。”
旁溪眸色微動,也就沒有接梅妃的話,側身對林云汐道:“蝶兒既然累了,那為父就陪你先回府。”
說完,又看向了梅妃,禮貌地點了下頭,就帶著林云汐拂袖而去:“梅妃娘娘,恕臣跟小女失禮,先告辭了。”
嘴里說著失禮,旁溪的臉上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反而是一臉陰沉,明顯是動怒的表情。
已經到了旁溪這個位置,被米西當眾如此打臉,他的確有動怒的資本。
梅妃沒有辦法,只能看著旁溪帶著林云汐離開,回過頭來想要罵米西,因為場地不合,又把怒氣憋了回去,最后將還濕漉漉的米西拉回自己的宮殿再想辦法商量彌補的對策。
林云汐跟在旁溪身側,從楚宴曄的身邊路過的時候,明顯看到這個男人朝她眨了眨眼。
旁溪就在身前,林云汐謹慎的只是掃了楚宴曄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可她實在低估了男人的大膽程度,見她沒有理會,竟伸出兩指,挾住了她寬大的袖子,隨著林云汐往前走的動作,袖子被扯平。
林云汐看了眼旁溪的背影,心真是跳到了嗓子眼,迫不得已停下腳步瞪向楚宴曄。
楚宴曄被林云汐這麼一瞪,像是才真正得到滿足,朝林云汐眨了眨眼,慢悠悠的松開了挾著袖子里的手指。
林云汐在心里罵了一聲,好在提前的心也算是徹底落下,然而,她放松還不足以一息,就見楚宴曄又開口作妖叫住了她。
“圣女!”
林云汐的整顆心像是坐山路,此時又跳到了嗓子眼,她看到了旁溪回頭,腦袋一片白光。
強行鎮定,林云汐朝楚宴曄看去,就見楚宴曄竟從地上撿起一塊帕子,恭敬地彎著腰遞向她:“您的帕子掉地上了。”
真有病,再這樣玩下去,真要被他玩死。
再一次從危險中脫離,林云汐已經不想再做表情,掃了眼那塊帕子沒有接:“麻煩你幫本座扔了。”
說罷,再也沒有任何停留腳步邁得飛快。
因為楚宴曄是彎著腰的,看不到臉旁溪的目光倒是沒有在楚宴曄身上停留。
見林云汐走得快,也只是認為林云汐單純的被米西這沒有腦子的氣到了。
但米西沒有腦子,不正是他看中的。
旁溪眸光閃爍,沒過多時已經出了皇宮。
來時旁溪是騎的馬,因為林云汐落水,改為陪林云汐坐坐車。
馬車離皇宮越來越遠,到了回國師府前必須經過的街道。
想到昨日就被派出去任務的蕭辭跟一同離開的忘兒,林云汐按早設想的方法,借題發揮的開口。
“父親,您現在還覺得米西是良配嗎?他似乎真的不喜歡女兒,女兒知道身為圣女,要為國家子民著想,可女兒還是想找位像父親一樣會呵護娘親的夫君。”
旁溪皺了皺眉像是很不滿意林云汐能有這種想法,開口道。
“是誰跟你灌輸了兒女情長的想法,你的夫君只需要是西夏未來的君王就夠了。你跟你的母親是不同的!”
林云汐也像是不滿意旁溪的這種說法,她的手絞在了一起,眼睛也泛起了紅,像是有些話已經埋在了心里許久。
“父親,您為何要說是有人灌輸了女兒想法呢,女兒是人,也會有思想。雖然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我應該也有追求的權利吧,我究竟是哪里跟母親不一樣呢,還是說父親只是把女兒當成爭權奪利的工具?”
旁溪也覺得自己的話過激了。
雖然他一直強調林云汐要聽他的話,想用精神控制林云汐,可也差點忽略,林云汐不是一般的女人,洗腦這一套對她來說實在太難。
他語氣緩和了幾分,受傷地道:“蝶兒,父親從沒有把你當成爭權奪利的工具,父親這麼做都是為了西夏,你有你身為圣女的使命,父親教了你三年的東西你忘記了嗎?”
“我沒有忘記!”林云汐道:“我知道圣女的使命是什麼,我沒有說不想保護西夏子民,只是覺得國君可以換個人選,也希望父親能多為我想一想!”
“父親,我想靜靜,就先不回府了。”
林云汐說完,朝著前面車夫喊了一聲停車,沒有給旁溪任何拒絕機會利落地下了馬車。
旁溪盯著林云汐離開的背影眸色動了動。
騎馬護在一側的大弟子旁源驅馬走過來,對著正掀簾子的旁溪喊了一聲師父,用眼神詢問,要不要將林云汐追回來。
這還是林云汐第一次對他說不,旁溪心里分析,想到米西將林云汐推到湖里,又當眾拒婚實在太過,倒也沒有起疑,想了想就道:“你親自帶人遠遠看著蝶兒,不要讓她出事!”
“是!”旁源點頭。
這邊。
旁源剛剛去追林云汐,府里二弟子旁猜就親自來報,柳媛媛找旁溪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