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揮了揮手,人先一步離開。
蕭辭捏著手里的白紙,癡癡盯著催時景離開的方向許久,才收拾好心情,從隱秘的地方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站在小路上盯著她的旁猜。
身后是隱秘的小樹林,就算是迷路也沒有人往這里面去。
蕭辭的心一下吊了起來。
旁猜走近,往蕭辭身后看了眼問:“你到里面做什麼?見誰了!”
“沒有見誰,我就是內急,找茅房!”蕭辭眸色一轉,攔在旁猜面前,不好意思道。
“內急?”旁猜顯然不太相信,越過林云汐往小樹林深處走了走,沒有發現人這才折回重新審視蕭辭:“小憶,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忘記了?”
蕭辭明白旁猜說的是什麼,她的手掌心都冒出了汗,猶豫了下,一下子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旁猜粗糙的大手。
“二公子,我沒有忘記,我會安分守己,你知道的,我一直求的也不過是我跟忘兒一起好好活著。”
原本犀利的旁猜被蕭辭這麼一摸,眼神里立即變得虛浮,額角也冒出了許多細汗,他從來沒有跟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
要說接觸,也只是抱過昏迷的蕭辭,但昏睡狀態又怎麼可能跟清醒狀態比。
眼前的女人雖然蒙著面,臉上還有一道丑陋的疤,但她的眼神真的很清透好看。
旁猜狠狠心動了一下,不敢再看蕭辭的將手從蕭辭手中抽回來,像是罰站般站得筆直,目視前方:“既然內急還不快去找茅房,難道真想鉆小樹林解決?”
說完往前走,腳步都有走的不利索起來,好在沒有走幾步又碰到找來的催寄懷,他以為催寄懷是來找自己,沒有多想,拍了下閻五的肩膀交代。
“你帶小憶去找茅房,照顧一二。”
“是,二公子。”催寄懷斂著眉眼答應,等旁猜走遠才主動接近已經走近的蕭辭。
蕭辭沒打算理會催寄懷,從催寄懷身側擦肩而過,卻被催寄懷一下拉住胳膊拽到身前。
催寄懷隔著近距離壓低著聲音,一雙善于騙人溫潤眼眸帶著點點怒火盯著蕭辭。
“剛剛你拉住旁猜的手,我都看到了,上次在村子里,我就看旁猜對待你不一般。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的嗎?別忘記,你是我催寄懷的女人!你還有一個女兒,怎麼樣也要顧慮自己的名聲吧?”
蕭辭因為催寄懷的話又羞又氣又惱。
沒有錯,剛剛因為快暴露,找不到更好的說辭,她正是看出旁猜,因為自己救過他,對自己不一般,才想使用美人計轉移話題。
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催寄懷如此不留情面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但是她錯了嗎?
她的名聲在跟柳媛媛的計劃,這麼的人的生死比起來又算什麼,名聲有性命重要嗎?
若說名聲!
她的名聲不是早就被催寄懷毀了嗎?
原本嫁給弟弟,卻成了哥哥的妻子,婚書上寫著弟弟的名字,有夫妻之實的卻是哥哥,荒唐!
但這些她已經跟催寄懷說膩,已經懶得再說。
經過前幾日催寄懷不尊重她,私自決定說要將她帶回催家,說要去母留子時,她又明白一個道理。
就是看不起自己,對自己有成見的人,你無論如何討好,如何改變,如何解釋,他都不會改變固有印象。
蕭辭緩下情緒,平靜著一張臉回答催寄懷問話:“名聲是什麼,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放開我,否則我現在就叫人,說你輕薄我。”
第655章 他們現在是雙向奔赴!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催寄懷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被蕭辭氣到。
蕭辭如此不留情面的作風,打破了催寄懷對蕭辭一貫的認知。
蕭辭沒有任何遲疑,平靜地敘述:“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清醒的是你,催大公子,再不放開,我真的叫人了,一、二、三!”
三字剛落音,催寄懷就真的松開了手,現在這樣的情況,他無法跟蕭辭賭氣,若是蕭辭真叫來人,他的麻煩遠大于蕭辭。
因為蕭辭現在有旁猜護著,還有林云汐護著,說不定真把他趕出國師府,阻止他再參加計劃。
這樣他又如何將忘兒帶回。
催寄懷的手剛松開,蕭辭就快速收回自己的手離開。
催寄懷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再看了看蕭辭離開的方向感覺很微妙,鬼使神差就回憶起了蕭辭剛嫁給他的那段時間。
他只是表情稍微嚴肅一點,蕭辭都要思考擔憂半天。
哪像是現在,生了反骨,處處跟他較勁,不僅想要暗殺他,現在還學會威脅誣陷他。
這就有一種風箏脫離掌握之感,需要將風箏重新拽回手心需要什麼方法。
無論需要什麼方法,都激起了催寄懷的征服欲。
這是一個從忽視到放進眼里的轉變……
當然,這樣的轉變或許是有些遲,可人不都是如此,等到失去時才知道后悔。
而且也需要時機,之前催寄懷對待林云汐的感情雖然不純粹,可也始終被占據著,現在已經騰空,當然可以接納新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