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宴曄眼睛一亮:“那你怎麼說?”
“我沒有回復他!”林云汐說道。
“嗯,我也覺得這樣可行,如果他真的能解小憶的蠱,那再說后續的事情。”楚宴曄對林云汐的謹慎表示贊成。
如果能解蠱的話,當然得配合行動打掉旁溪的勢力,比如發動政變,打掉旁溪存放武器的玉石場。
別看楚宴曄最近一直在陪著林云汐,實際私底下動作不少。
早就開始聯手米加布局,跟柳媛媛那邊也已經接上頭,對玉石場進行把控。
而這些日子,旁溪都陷入于喜得兒子以及家宅不寧的爭斗中,對其他事情敏銳度自然有所降低。
兩人看法一致,不需要再繼續討論,正好,這麼一會時間,前去打聽二皇子府發生事情的侍衛也回來了。
那侍衛稟告完畢后,又將米加讓其托的話說了出來:“主子,二皇子說了,如果可以,讓您給米玥公主留一條命。”
兩方一通氣,都知道米玥八成昨日在二皇子府聽到了什麼,都到這個份上了,米加還是舍不得米玥。
但也很好理解,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扯長大的妹妹。
可留不留命的,楚宴曄已經出手,能不能活,只能看米玥自己的運氣。
兩天時間過去,米玥一直躺在床上沒有醒。
那位不怎麼露面的西夏帝為此發了好大一通火,命令太醫院一定要將米玥救醒,但即便威逼也沒有效果。
或許沒有醒來,對米玥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歸宿。
因為楚宴曄是真的下了殺心,哪怕是米加求情。
米玥發現楚宴曄是冒牌一事,就像是在平靜的海面,投下了一顆小石子,泛起的漣漪實在太小,還沒有被人發現,就已經悄無聲息的過去。
轉眼幾日過去,旁猜就像自己說的那般,連續幾日都在給蕭辭調配解藥,終于在中秋前一日上午將真正的解藥給到了蕭辭手里。
三皇子府,書房。
所有人,除去柳媛媛跟旁猜外,基本都到齊。
大家都圍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盯著,站在中心位置手里拿著解藥的蕭辭。
畢竟這是期盼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才盼來的解藥,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蕭辭削瘦的手握緊了手里的藥瓶,咽了咽口水,看向盯著自己的眾人:“大家不用緊張,我一定會沒事的。”
“吃吧!”催時景溫柔的鼓勵。
催寄懷沒有說話,但目光也是落在蕭辭的臉上。
就連房間外,小陳墨都扒拉著玄明的雙腿不準他稟報,讓忘兒好透過門縫,能更好的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就在蕭辭倒出解藥要吞下時,忘兒看準時機,手腳利索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趁其不備一把拿過蕭辭手里的藥吞了下去。
咽完瓷白的小臉抬起,對蕭辭露出一個暖心的笑容,奶聲奶氣的開口說道:“娘親不怕,忘兒先替您嘗試。”
其實忘兒能從蕭辭手中拿走解藥,還是因為大家對忘兒沒有防備,一看到進門的是忘兒就放松了警惕。
像忘兒這樣孝順暖心的女兒,大概是上輩子修了大福氣才能擁有。
蕭辭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后,又怕又急,情緒立即大幅度激動起來。
“你這孩子,誰讓你吃的,你的主意怎麼這麼大!”
是主意挺大的,大家看著豆芽菜似的忘兒,既心疼又無奈,只能祈禱解藥真的有用,就算是沒有用,也別有其他副作用,再讓孩子受苦。
催寄懷一個彎腰將忘兒抱起來,慈愛地親了親忘兒的額頭:“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忘兒搖了搖頭,目光看向蕭辭,見蕭辭看起來不高興,就掙扎的從催寄懷懷里溜了出去,乖巧地回道:“謝謝叔叔,忘兒沒有不舒服,您放我下來。”
忘兒一落地就跑到蕭辭的身邊,握住了蕭辭的手。
小家伙立場很明確,蕭辭不開口說原諒催寄懷,接受催寄懷,她就會跟催寄懷保持距離,可真是娘親的好棉襖。
蕭辭又生氣又著急,但看到忘兒這貼心的舉動,那氣就再也生不出來,消了下去,心疼的柔了柔忘兒的腦袋。
是她沒有給忘兒一個好的生活環境,若是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忘兒小小年紀也不會這般的懂事。
其實太過懂事,并不是一個件好的事情。
看著母女那相互取暖的狀態,是個人都會忍不住鼻子酸澀,林云汐的眼眶有些發紅,楚宴曄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催時景抬腿上前,催寄懷伸手橫攔在催時景的面前。
催時景翻了個白眼,直接伸將催寄懷的手給推開了:“我給閨女把脈,怎麼,閨女死活你都不管了?”
這些日子催時景賴在三皇子的時間沒有白費,雖然蕭辭總躲著他,起碼跟忘兒之間關系相處的不錯。
血緣這個東西真是奇妙,忘兒對催時景也是格外的有好感。
催時景的一句就成功拿捏住了催寄懷,忘兒的確時他的軟脅。
畢竟又機靈又懂事的小孩子,誰又能不喜歡。
催寄懷收回手,沒有再阻攔,這也是第一次,催時景在跟催寄懷的交鋒中,沒有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