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誤會我會救起他?”
蕭辭憤恨委屈,發泄的瞪向催時景,想將心中所有藏匿的委屈都說出來,可是當對上催時景自責內疚,小心翼翼的眼神時,她又心軟了。
說到底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是催寄懷做的,催時景一直都想要彌補。
催時景最多算是一個無辜的被遷怒者,一個被利用的對象。
催時景好不容易才撤出,她與催寄懷的恩怨中,何苦將催時景又卷進來。
讓催時景知道催寄懷的無恥,他又該左右為難,為他哥哥做過的事情內疚。
她已經滿身狼狽,能不讓,就不讓催時景也沾上臟污了吧。
蕭辭如此想著,就又把話噎了回去,她不愿意說催寄懷的名字,只是對催時景表現出了十二分的抗拒:“你滾!我的事與你無關,我不想再看到你。”
“蕭辭!”
“滾吶!”蕭辭吶喊,如同發了瘋一般,推搡著催時景出了房間。
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又關上了的房間門,催時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到廚房里又煎了碗藥。
此時,離催時景被趕出房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他單手端著托盤站在房間門口,抬手正躊躇著怎麼敲門。房間的門就快一步被人從里打開了。
催時景一喜,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小辭,我給你重新熬了藥先喝下吧!”
蕭辭冷漠地瞥了眼催時景端著的托盤上,那碗黑乎乎的藥,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從催時景身前走過,往院子外走去。
吃一塹長一智,兩名時刻注意動靜的暗衛,聽到動靜已經站在了院子門口,見蕭辭要單獨出去,看了眼身后跟來的催時景伸手攔住:“蕭姑娘,外面冰雪剛消融路面打滑嚴重,你需要什麼我們可以去幫你置辦?”
“催時景,你也想要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嗎?”蕭辭知道,這種時候找誰最有用,她沒有跟兩名暗衛起沖突,而是看向身后的催時景一臉平靜的道。
蕭辭除了臉色蒼白之外,看著一切都好,衣服整齊還套上了兔毛比甲,發髻只梳了一個麻花辮倒也利落,不像是想不開,要去尋短見的。
他一向追求自由灑脫,就不會是一個會勉強人的。再不合理的要求,只要提要求的執意,他就會陪同。
催時景走到蕭辭身側溫柔一笑,回答道:“我不會囚禁你,更不會制限你的自由!”
說完看向兩暗衛:“將路讓開!”
兩名暗衛互相對視一眼,將路讓開了去。
催時景啊催時景,你越對我溫柔,我就越想到催寄懷對我的傷害!看著體貼到了骨子里的男人,蕭辭忍不住在心中吶喊,她一抬腳沖地一樣離開了院子。
她掃視了一圈四周,看了看路,鎖定一個方向,就往村子左邊的林子跑了去。
那林子就是蕭辭從懸崖下落下來的林子。
“蕭姑娘剛剛醒來,又跑到那林子里去干嘛?”其中一名暗衛不解。
催時景望著蕭辭踉蹌踉蹌的背影,結合之前蕭辭的問話想到了什麼:“她應該是不相信我的話,去確認那個人死了沒有!”
“那個人?那個是誰?旁猜嗎?”暗衛跟著問,顯然他跟催時景之前的想法一樣。
第820章 兄弟鬩墻(四十一)
不管換作誰來,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
畢竟都知道,當初是旁猜挾迫蕭辭一同離開的。
可誰又能想到,那個一開始像是要做一個壞人的男人,最后為了不拖累心愛之人,竟用自己的死,來為愛人鋪路。
可他卻也不知道,他的愛人在經歷了重重屈辱之后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心氣。
她之所以一直強撐著,也不過是想為他的生存鋪路。
說到底就是兩個苦命人的互相成全,被留下的人,其實才是最痛苦的。
“那個人不是旁猜!”催時景表情復雜地回答了那名暗衛,隱約間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可又不愿意相信說道:“跟上去!”
三天的時間,足以讓積雪融化,林間氣溫低積雪融化后,那些陰冷之處還藏著少許沒有完全融化的雪,至于之前暗衛說的融雪路面滑,純屬瞎說。
蕭辭來到懸崖邊上,往下朝向看,今日沒有了霧氣遮掩發現這懸崖雖陡峭卻也不高,自己都沒有死,催寄懷武功高強他只會自己活著的幾率更大。
“當時我找到你,你大約掉在了這個位置!”催時景見蕭辭發呆,上前來到蕭辭面前,用手大概指了指當時蕭辭所掉下來的位置。
蕭辭的目光順其自然跟催時景落下,定格在自己當時摔下的位置,她走到那個位置感受的掃向周圍,像是在推演找什麼。
催時景見她那動作,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他主動說道:“以你掉下的位置為中心,我已經前前后后讓人找了不不下三次,是真的沒有發現歹人的身影!”
跟在催時景身后的暗衛也幫腔:“是的,蕭姑娘。當時雪已經有些融化了,我們無法分辨周圍有沒有腳印,但我們還是看到了一些血跡。我們猜想,那歹人應該是摔下懸崖后昏迷被野獸叼走嚼得連骨頭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