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夫注定只能是你嫂子。綱常倫理,你這小子可不能忘了!”
催時景被這一打擾,終于撤回目光,他沒有聽話地將自己的手放在魯戰手掌上,而是嫌棄瞪了魯戰一眼,然后站起身自己走了。
“嘿!”魯戰望著催時景離開的背影郁悶地摸了摸后腦勺,郁悶自己竟然被一個智力只有四歲的人給嫌棄了。
而且他覺得方才催時景的眼神跟氣場,不像是智力只有四歲的樣子?
難道是將軍的蠱術失效了?魯戰心中生出懷疑,隨即他的目光掃到自己帶來的一隊蠱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將軍蠱術了得,練制出的來的蠱人讓他們往東絕對不敢往西,怎麼可能會失效。
第865章 黎明曙光(一)
蕭辭受得都是皮外傷,包扎上過藥,短時間內注意換藥不發炎也就沒有事了。
催寄懷情況也大致一樣,兩支箭沒有傷到要害,蕭辭給拔箭包扎后,他也沒有再叫大夫另外上藥包扎,只是換了一襲干凈衣服。
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生物,催寄懷感覺到蕭辭對他態度轉變,當晚就待在了蕭辭房間里,沒打算離開。
橘黃的燭光跳躍,蕭辭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
她是假裝跟催寄懷和好了,也打定主意,要以那種方式毒害催寄懷。可這事原就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現在立即就要跟催寄懷同床同寢,實在是為難她了。
但也不能再原地踏步什麼也不做,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蕭辭心中也覺得,殺催寄懷要趁早。
否則她不能確定還會發生什麼意外,說不定她就比催寄懷早死了,這樣豈不是要留催寄懷這毒瘤繼續作亂。
一時間蕭辭已經想了許多,她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催寄懷。
對上催寄懷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時,有些話她又說不出口了,只是身體往床里面挪了挪,用無聲的語言代替。
催寄懷讀懂了蕭辭的意思,他那雙溫潤的眸子亮了亮,脫鞋上床躺在了蕭辭的身側。
可他也能感覺到在自己上床的瞬間,身側的蕭辭緊張了。
催寄懷原本想跟蕭辭挨近一些,去抱蕭辭的手收了回來。
他什麼也沒有做,甚至為了讓蕭辭不那麼緊張,身體還往外面靠了靠,他聲音安撫道:“睡吧,我不碰你!”
蕭辭有些意外,側頭看了眼催寄懷。
催寄懷還在看著蕭辭,蕭辭目光看來,恰好四目相碰。清楚地看到蕭辭眼里寫著的意外,催寄懷以往怎麼也不想承認的事情,這會又愿意承認了。
他以前或許真的應該對蕭辭好一些的!
不過沒有關系,既然決定好好生活,那往后慢慢彌補也行。
如此想著,催寄懷緩緩閉上了雙眼。
看著似乎沒有攻擊力的催寄懷,蕭辭皺了皺眉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風靜靜地吹著。
這似乎成了蕭辭跟催寄懷糾葛數年來,最相安無事,平和的一夜。
蕭辭待在房間里養傷,催寄懷即便受傷了還是需要練制藥人,操練藥人。
今日下山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帶回了楚宴曄林云汐這些日子以來的成果。
魯戰抑郁地摸著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須,眼神怨恨。
“媽了個巴子的,真沒有想到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不到,狗皇帝、狗皇帝竟控制住了疫情。
照這樣下去再有半個月到,疫情就要徹底消失了。若是邊關恢復到以前那樣繁榮,那我們豈不是要永遠困在這凌云山上了!”
“我不要做土匪,我跟著將軍叛變原就是想要光宗耀祖的。”
“家里還有老娘要奉養,老娘要是知道我上山落草寇了估計要氣死。”
魯戰話一出,大廳里聚集的眾人就你一言我一語抱怨開了。
畢竟凌云山上的反賊只有極小一部分是真正的土匪,大部分還是催寄懷召集起來的兵官。從兵官變成土匪,這里面的心理落差必然是大的,心中自然會不平衡。
杜鴻其算是里面心思最為縝密有城府的,他等眾人抱怨完,才看上站在高位上,面容有些蒼白的催寄懷。
“將軍,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雖說我們凌云山占盡了地理優勢,可等關邊動亂平定,那楚宴曄必定會想辦法踏平我們凌云山,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催寄懷眸光微閃。
“有!”杜鴻其大聲回答。
他這一洪亮的聲音一出,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催寄懷微微頷首,示意杜鴻其說出來。
催寄懷即便如今天落魄到躲在這凌云山,成為眾屬下抱怨的對象,他依舊看起來還是那溫潤如玉的模樣。這樣的催寄懷還是很讓人拉好感的。
即便他成了害大家落魄的兇手,可大家對他還是殘留著信服。
杜鴻其說出他的辦法前鋪墊了下:“雖然我的方法有些兇殘不盡人意,可我也是為了大家。
但凡成大事者總是要流血的,只是有時候流的血多,流得血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