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一生戎馬,守疆護土,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自認為無愧于心,無愧于天地,無愧于任何人。若是老臣做過,老臣不會否認,若老臣沒做過,即便是殺了老臣,老臣也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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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秦占的態度。
這對父女,果真是血親啊!連話都說的一樣。
趙君臨相信秦占的為人,可相信又能如何?
在鐵證面前,即便是他這個掌握萬民生殺大權的帝王,也不能包庇,否則就是徇私舞弊。以后還如何用律法約束群臣?如何用律法治理國家?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占,沉聲道:“那你拿出證明清白的證據來,否則即便你是國丈,是鎮國將軍,朕也不能饒恕你。”
聞言,秦占心里閃過一絲希望,可很快臉上就露出了苦笑,抬頭看著他問道:“陛下,若是老臣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怎會成為階下囚呢?”
如果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秦占早就拿出來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秦占語氣苦澀地道:“陛下,老臣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老臣只想問陛下一句,陛下是否相信老臣是清白的?”
“自然相信”趙君臨沒有任何懷疑,脫口而出。可是說完后,他的神情也變得無奈起來,“朕雖身為九五,萬人之上,但身在皇位一天,就會有很多事身不由己。即便是朕相信你,可是在鐵證面前,朕也不能包庇你,從而將你放了。”
“有陛下這句話,那老臣死也瞑目了。”秦占朝他磕了一個頭,一臉視死如歸地閉上雙眼,“陛下,您讓人動手吧,老臣準備好了。”
不能死在疆場上,那麼死在市井或者死在皇宮,對秦占而言都是一樣的。
趙君臨本來遣散了周圍的人,可是自從秦占出現,這附近早就圍了不少的人,聽到他那麼說,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陛下明顯是相信秦將軍的,而他們都是一些敬仰秦將軍的人,如果讓他們動手,他們實在下不了手。
事情發展成如今這樣,不是秦歡顏想看到的。她走過去把秦占拉起來,怒氣沖沖地道:“爹,既然您沒做過,憑什麼去送死?”
秦占看著她,眼神不舍:“顏兒,你長大了,爹相信你明白的。爹這輩子光明磊落,對朝廷對百姓都盡到了職責,哪怕臭名昭著而死……又何妨?”
秦占眼角有些濕潤,看著秦歡顏的目光透著明顯的不舍:“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顏兒。現在的顏兒已經能自己照顧自己了,就算沒燕兒和爹在身邊,往后也要好好的活著,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宸王和賢王……”
聽著秦占就像在囑托自己的身后事一般,秦歡顏不住地搖頭。
“不!爹,女兒不要您死,女兒帶您出去好不好?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女兒不報仇了,女兒帶您離開,好不好?”
面對秦歡顏的苦苦哀求,秦占神情十分痛苦,趙君宸也忍不住移開了目光,唯有趙君臨緊緊盯著他們父女倆,看著他們抱頭痛哭的模樣,雙拳緊緊捏住。
顏兒,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這里的事情驚動了其他地方的御林軍,其中就有與蘇柳兒交好的一批。
看到秦占出現在這,而趙君臨又受了傷,理所當然將這件事推到了秦占身上,帶著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沖了過來。
“快,保護陛下,拿下反賊。
”
那些人一擁而上,趙君臨被他們隔開,秦歡顏將手里的劍指向那些沖過來的人,冷冷道:“不怕死的,盡管過來!”
他們都是蘇柳兒的人,也從蘇柳兒身上得到了不少好處,早就被蘇柳兒提點過只要有機會就除掉秦歡顏這個眼中釘了。
原本秦歡顏整日在冷宮無法出來,那些人還愁沒機會,可是此刻機會卻自動送上門來,那些人怎麼會錯過?
“皇后娘娘,若您要與反賊為伍的話,就休怪臣等得罪了!”
第42章 離開
大戰一觸即發,對方有意動手,就算秦歡顏沒有動手的意思,對方也會制造機會。
秦占本想束手就擒,但秦歡顏為了保護他,就像殺紅了雙眼的殺神,基本上來一個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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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己教出來的,秦占自然知道她的實力有多強,可是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些人下手也沒有輕重,秦占也看出了不對勁,在趙君臨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人正在尋找時機要殺掉顏兒!
發現這一點,秦占再也忍不住,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沖進人群和秦歡顏背對背迎敵。
趙君宸早就想動手了,他看了眼似乎無動于衷的趙君臨,拔出佩劍也沖了進去。
隨著他的加入,那青衣男子也加入戰斗。
四個人都是頂尖高手,隨著他們四個人的加入,戰場中的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對方的包圍圈被攻破了一個缺口,秦歡顏率先殺出去,然后接應其他人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趙君宸幾人都沖出了包圍圈,朝著宮外飛身離開。
那些御林軍正想去追,趙君臨突然陰惻惻地道:“通知慎刑司和京兆尹,御林軍速速歸位,不可擅離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