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江家,那會去哪兒?”江溪溪想不明白。
練戀答:“應該是回自己家了吧,在醫院躺了那麼久,一定想家了。”
江溪溪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家,應該回這里。”
原主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大小姐,你……說什麼?”練戀沒太懂。
“沒,煩著呢!”
江溪溪煩躁不安,進入正廳,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條腿曲著,手臂耷拉著,野性極了。
練戀見江溪溪為了一個陌生女孩的不告而別而生氣,很是不值。
“大小姐,想想也是挺讓人生氣的,您最近為了她的事忙前忙后,病房和醫生都是咱們江家安排的,她這一醒一聲招呼不打,說走就走,真是沒教養!”
江溪溪抿了抿嘴唇,心里發虛:“也……也別那麼說。”
畢竟,人家才是江家的正主。
“大小姐,您就是心太好了,”練戀來勁了,“我猜啊,那女生肯定是擔心咱們問她要天價醫藥費,這才著急忙慌地跑路。”
“……”練戀這腦洞。
“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你也為了她奔波了這麼久,錢也花了,人也醒了,這恩也是報了,就這麼著吧,就別不高興了。”
練戀說些自以為貼心開解的話,卻不知她是在句句戳心。
“練戀,上次我讓你幫我找人查靳憲醫生的行蹤,就查到了,這次再幫我查一下江……江曦的吧。”當務之急是找到原主。
練戀心里是不愿意,可也不能拒絕江溪溪的吩咐。
可惜,這一次練戀發動了下頭的頂級偵探,還是一無所獲。
從第一醫院醒來后,女孩再沒了行蹤,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
江溪溪聽著練戀的匯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想等原主發現了互換身份的事,一定會來找她。
畢竟,誰會接受一個陌生人霸占著自己的身體,享受著金尊玉貴的生活。
一連好幾日,江溪溪倚在自家陽臺翹首以望。
可惜,她沒能等來原主,反倒迎來了開學季。
開學前夜:
“大小姐,您的校服我已經給您熨好了,放在這里。”
“噢。”
江溪溪癱在床上,兩只手按動著游戲機,很沉醉,很忘我。
“那個……大小姐……”
見練戀在門口磨蹭了半天,沒有要走的意思,江溪溪淺抬眸眼,問,“嗯,有事?”
“您還記不得,北城一中的閆莉閆主任安排了您作為新生代表講話。”練戀提醒。
因為這幾日,江溪溪眼睛里只有游戲,要麼發呆,練戀并未見著她動筆,這才好心提醒。
“我去,”江溪溪一愣,好家伙,她已經忘得徹底了,“我忘了,可以給說一聲,不上臺嗎?”
這種丟人的事,能免則免吧。
練戀搖頭,意思可能不行,也對臨時換人,并不現實。
見江溪溪愁眉緊鎖,練戀貼心地衣兜里拿出事先寫好的發言稿。
“我想您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想放松一下,就自作主張給您寫了一份兒。您可以看看,不合適的地方我們再修改。”
江溪溪一時間感激涕零,三步并作一步,沖到練戀跟前,一把抱住練戀。
“好練戀,你簡直是我的救星啊!”江溪溪老淚縱橫。
“您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練戀也沒有要邀功的意思。
把江溪溪照顧妥當,是她義不容辭的義務。
她是孤兒,是江家江老爺子收養了她,而這些年,江家夫婦對她極好。
供她吃住,送她上學,給她自由選擇的權力。
“怎麼會呢?”
“大小姐,您看看吧,”練戀笑了笑說,“我的文筆及不上你,也不知句式句型有沒有用錯。”
江溪溪的逆天智商,練戀望塵莫及。
“哎呀,不必看了,”江溪溪知道,練戀是北城二中高二年級的金字招牌。
成績優異,文采飛揚,對她的發言稿沒有半點質疑,“你的實力,我信得過!”
退一萬步,就算是寫得爛,也總會比她好。
“謝謝大小姐!”
能得到江溪溪的肯定,對練戀而言,是一種榮幸。
折好發言稿,江溪溪順手放入熨好的校服兜里。
得嘞,可以睡個好覺了。
*
第二日,司機將江溪溪送到北城一中校門口。
剛一下車,就因為惹眼的皮囊引得眾人頻頻回頭。
額,還有流鼻血的。
可能是天太熱,上火了,哈哈……
“大小姐,我晚上來接您。”司機夏叔畢恭畢敬。
她身體不好,薄清歡是舍不得她住校的。
“嗯。”
剛跨入大門,一個清俊優雅的身影就朝著她走過來。
男生身材清瘦,帥臉輪廓線優美,不大考究的一中校服,愣是被這個男生穿出了矜貴和奢華。
“江溪溪,又是同學了,真巧!”
男生謙恭虛己,溫潤如玉,笑意暖暖,周身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這個男生,江溪溪認識,不,準確來說江曦認識。
秦釋,北城現任城長獨子,北城附屬初中頂級學神,中考第二。
第20章 請江溪溪同學上臺發言
清晨的暖陽下,路旁楊柳依依,清風徐徐,男生看著江溪溪,溫潤如玉,隨即伸出手。
江溪溪還記得,今年三月份,她有見過他。
那天,她和岳舒心翻墻出去上網。
路過臺球廳,她也是手癢了,挺想來一把。
很不巧,那天北城附屬初中放假,打臺球的人不少。
那時候,有一個空位,江曦本是慶幸,卻被告知位置被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