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老板剛說完話,秦釋和幾個朋友一起來了。
江曦是個不肯妥協的,要打臺球,她就一定要打。
她主動上去提出比賽,誰贏了位置給誰。
本是無賴行徑,可好脾氣的秦釋并沒有拒絕。
他很紳士,提出用單手打臺球,故意輸給她,然后帶著朋友們換個地方。
秦釋一行走后,隔壁桌一男的一臉佩服:“你北祿一初的?挺勇啊!”
江溪溪不搭話。
“誒,你真不知道剛剛那個是誰啊?副城長的獨子,得罪了他,有你好看的。”
那次后,江曦承認,她有意無意關注過秦釋。
知道他是北城附屬初中的學生,成績優異,北城除了江溪溪,就屬他最耀眼。
本人嘛,性格是真的贊,謙遜有禮,沒有半點紈绔氣。
“好說,好說!”
江溪溪扯了扯粉嫩的嘴唇,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她伸手拍了男人掌心一下。
“請多多指教,秦同學。”
這一刻,江溪溪想,來一中上學也不是全無壞處的,最起碼能見到想見的人。
“哈。”
秦釋頓了一下,隨即抿唇深深一笑。
若是沒記錯,這是江溪溪第一次笑得這樣明媚耀眼。
突然間,秦釋有那麼一秒的不適應。
以前的江溪溪是惜字如金,不茍言笑的。
秦釋想再說點什麼,遠遠地傳來聲響。
“阿溪!”
那個女生一頭短發,氣質斐然,面上清明無垢。
這個女孩兒就是原主死黨寧沁柯,父母都是部隊上的。
“阿柯。”
床頭有兩人的合照,江溪溪自然認得。
“不夠意思哈,我發了那麼多巴黎美照,連個贊都不給我點。”
“最近太忙了,沒顧的上看朋友圈。”
江溪溪敷衍。
“又在忙實……”寧沁柯問,很快,她瞥見了秦釋,生硬地轉過話題,“是……前同桌,巧了。
”
秦釋笑,溫潤而澤:“寧沁柯同學。”
從前,在附屬初中,三人是同班同學。
寧沁柯和秦釋曾是同桌,三人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這時,楚寒也在一眾花癡女的目光下,驚艷亮相,痞里痞氣。
都是名門之后,幾人自然認識,不過楚寒傲慢,直接無視了三人。
寧沁柯是知道楚寒和江溪溪的婚約的。
她為江溪溪打抱不平:“我去,楚寒那貨眼瞎了,沒看到我和秦釋就算了,居然直接越過了你,到底有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聞言,秦釋睨了江溪溪一眼,眸光深邃。
楚寒和江溪溪是指腹為婚,他知道的。
“忘了告訴你一聲,”江溪溪清了清嗓子,“以后,我跟姓楚的可沒關系了。”
撇開干系也好。
“這麼大的瓜,怎麼現在才說啊,不夠意思。”寧沁柯粗魯地捶了一下江溪溪的肩。
“咳。”
力道夠大的,這小妮子是在練大力金剛指。
“這不正告訴你嗎?”
“不過也是好事,楚寒那貨風評太差!”楚寒浪蕩不羈的名聲在外,寧沁柯是瞧不上的,她隨口問,“對吧,秦釋?”
秦釋淡然一笑,恰如南風,暖意融融。
“江溪溪同學覺得是好事,便是好事。”
“姐妹兒,一會兒說說細節啊。”畢竟,江溪溪不滿指腹為婚已經很多年了。
“好啊。”
吹牛,江溪溪很會。
很快到了開學典禮時間,初中部,高中部所有學生悉數到大會場集合。
畢竟是第一高中,北城副城秦淮遠非常重視,第一個上臺發言,激勵學生。
十年鑄劍爐火純青。
北城十大高中,能請動城長大人的,也只有北城一中。
秦淮遠也是一中畢業的學生,氣質儒雅,說話老練,眉眼間在政界沉浮浸淫多年的格局和野心。
江溪溪多少知道些,這個秦淮遠是江文書的死對頭。
教導主任訓話過后,很快就是新生代表上臺發言。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接下來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年的中考滿分狀元——江溪溪同學上臺發言!”
接著,大會場是雷鳴般的掌聲,美女學神啊。
江溪溪昂首挺胸,心里慌的一批,卻不丟范兒,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主席臺。
走到話筒前,先是禮節性地鞠了一躬,打開了發言稿。
接著她懵了,腦瓜子嗡嗡。
翻到下一頁,再下一頁,再下一頁。
我嚓!
三頁半,全英語,純英文版的發言稿。
救命啊!
她,英文白癡一個,一個單詞不認識。
第21章 入學考,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純英文發言稿,是原主的習慣。
正當她站在臺上慌得一批時,臺下的學生已經竊竊私語起來。
“江學神怎麼不說話啊?”
“誰知道啊?”
“這排面,在太端了吧?”
“人家可是北城第一學神,又是議長大人的獨女。”
“……”
見江溪溪半天不說話,身上還冒著虛汗。
教導主任閆麗走過來小聲詢問:“江溪溪同學,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閆麗聽初中部的老師說過,江溪溪身體很差,曾在初中部發病。
“我……我……”江溪溪靈機一動,蹲下身子,死死按住胸口,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閆麗慌了,這架勢不會是心臟病犯了吧。
很快,江溪溪人送到了第一醫院。
是的,沒敢去醫務室,直接送人去最大的醫院。
江議長獨女,出了一點差錯,他們擔待不起。
這次的新生代表閆麗安排了兩個,一個是江溪溪,另一個就是中考第二名秦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