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繚了心中不屑,故而抿嘴不語。
江溪溪退場,夏繚了上場,拉了一首《夏日最后的玫瑰變奏曲》。
樂曲采用三度、六度、八度雙音,左手撥弦,等各種高難度的弓法、指法技術。
江溪溪半路出家,自然看不懂夏繚了的路數。
但她知道,今日的冠軍可能就在慕月白和夏繚了之間產生。
比賽結束,國際小提琴協會會長宣布比賽結果。
“榮獲本次大賽冠軍的是——”
這一刻,最緊張的是機關算盡的慕月白。
“來自北暨的慕月白選手!”
當會長宣布結果時,慕月白竟然喜極而泣。
這個結果,是她心心念念的,接過象征榮譽的獎杯,她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優越感!
“慕月白選手的小提琴音絢麗多姿,光彩奪目,富有表現力!”協會會長評價。
“獲得本次大賽亞軍的是來自R國的夏繚了選手,她的小提琴豐富多彩,將《夏日最后的玫瑰變奏曲》意境表現得淋漓盡!”
隨后是季軍,來自F國的一個年輕少年。
江溪溪則榜上無名。
慕月白挑釁地睨了江溪溪一眼,一副勝利者姿態。
就這時,警察來了,并直接上了領獎臺。
“慕月白小姐,關于一場蓄意縱火案需要你回警局接受調查!”
不由慕月白分說,警察拷上手銬,將慕月白回了警察局。
第56章:慕月白安然無恙離開警局
慕月白被當眾帶走,國際小提琴大賽草草收場。
“江溪溪,你該回醫院了。”出了賽場,江溪溪被人攔住了去路。
“靳醫生,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這里?”
昨日,酒店大火,是靳憲不顧生死救了她。
“你說呢?”
男人離她很近,高挺的鼻頂著她的鼻尖,漆黑的眸緊緊地凝住她,嘴角薄涼極了。
顯然對女孩偷跑出醫院參加比賽非常不滿。
女孩被男人強硬地拽上了車,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車上:
“剛剛慕月白被警察帶走了。”江溪溪不傻,昨晚那把火,明顯是慕月白的手筆。
慕月白果真是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
“知道。”靳憲的眼眸很深,五官棱角分明。
“是你報的警?”
“嗯。”容貌精致到無可挑剔,唇卻很薄。
“慕月白在京都有些勢力,加上事情又不是她親自……”
“未必。”
“嗯?”
“等著吧。”動了他在意的女孩,慕月白想全身而退,癡人說夢。
*
警察局:
慕月白被警察拘留了,她很煩,很躁。
她是聰明的,關于警察的問題通通閉口不答。
目前起,每一句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慕二小姐,希望您能夠配合。”安警長還算客氣。
“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不回答任何問題。”慕月白淡淡道,“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我只能說,瑞璨酒店失火與我無關。”
“警方通過監控找到了縱火犯何彪。何彪是你的手下,他今早已經承認是受了你的指使。”
“何彪啊,之前的確是我們家的傭人。”慕月白漫步盡心道,“不過,上個星期,他手腳不干凈,偷了我的鉆石項鏈,已經被我爹地媽咪開除了。”
“慕二小姐,在警察面前,不可以說謊。”
“說謊的是何彪,他一定是心有不甘,這才刻意攀扯我。”
慕月白睨了一眼手表,就這時,她的律師來了。
“二小姐。”律師畢恭畢敬地開口。
慕月白起身,語氣涼薄:“手續辦好了。”
“是的。”
他是京都金牌律師,為慕家鞍前馬后多年,處理過不少糾紛。
慕月白膽大妄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他也算是輕車熟路。
“慕二小姐。”警察想攔住要離開的慕月白。
律師擋在了他前面:“安警官,這件事何彪已經翻供認罪,此事是他一人所為,與慕月白小姐無關。”
很明顯,律師已經做好了何彪的工作,何彪一個人獨自承擔起了蓄意縱火罪。
“何彪會判幾年?”慕月白問律師。
“何彪這次犯故意縱火罪,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不過尚未造成嚴重后果的,依法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想辦法操作一下,給他判個十年。”
律師頓了一下,慕月白年紀小,心腸卻狠辣。
“二小姐,何彪畢竟是……”
“何彪那個軟骨頭,警察一逼供,就什麼都招了,這口氣怎麼也要我出一下吧。”
在國際小提琴大賽上被帶走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二小姐,何彪也是為了他的一雙兒女。”
“那多給他老婆一點錢好了。”砸錢,一直是慕月白的處事風格。
“是,二小姐。”律師不敢再求情,畢竟慕月白的性子,一慣說一不二。
“對了,查到是誰不要命救了江溪溪嗎?”慕月白心中煩悶。
“查到了。”律師也是神通廣大,“二小姐您認識,靳家靳大少。”
“靳憲?”慕月白按了按額頭,有些煩躁,“他怎麼……”
“屬下不清楚。”律師忍不住提醒,“靳少,似乎很關心江溪溪,二小姐暫時還是不要再招惹江溪溪為好,畢竟靳家想保的人,您再去動,可能就……”
“江溪溪還真是個狐媚子!”
慕月白眸光閃過一抹陰狠,她想起了那日,秦釋在訂婚宴會上離開的場景,那日她成為了整個北城的笑話。
而始作俑者就是江溪溪,秦釋明確說了,他是為了江溪溪拒絕她。
這對慕月白而言,簡直是極致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