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何還會狠下心來血洗我全家?”她嘶啞著嗓子質問著眼前的男人,心如刀割。
男人低沉的聲音苦苦一笑:“阿顏,你既知道本王愛你,為何不相信我說的話?”
話落,男人再次找她逼近。
而她的身后是萬丈懸崖!
白依依忽然夢中驚醒!
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紗簾也照在了房里,她捂著狂跳不止的心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夢里的情節她什麼都記不清,唯有那揪心的感覺卻遲遲沒有散去。
直到戴上了玉佛珠,她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可恍惚間,白依依腦海莫名浮現了厲沉爵的臉,心再次隱隱作痛。
回想起哥哥的話,她又將這感覺壓了下去。
反正,厲沉爵不過是不認識的無關緊要的人。
中午,沈初俞來探望,越她去看電影。白依依想著兩人的婚約,便同意了。
但一路上,她都是閉著眼沒有說話。
沈初俞見狀,關切的問出聲:“是不是不舒服?”
聞聲,白依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扯出一抹歉意的笑:“抱歉,昨晚沒休息好。”
沈初俞表示理解:“你好好休息,到了我再叫你。”
……
一小時后,電影院。
白依依卻怎麼也看不進電影,中途就退出了放映廳,來到走廊喘口氣。
不料,她剛來到走廊,這邊的燈光“啪”的一下全部熄滅!
白依依驟然慌亂,她感覺到有只大手像掐住了脖子,讓她呼吸困難。
她想求救,可卻怎麼也喊不出話,有一個名字到了嘴邊,可她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自己怎麼了?
她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身體很快無力的靠著冰冷的墻面倒下,就在白依依快要窒息昏過去時,黑暗中有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擁住。
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將黑暗劃破:“別怕,我在。”
第十七章
不知怎的,白依依的窒息感慢慢降了下來,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塞進了車里。
“喝口冰美式緩緩。”說著,厲沉爵將咖啡杯放到了白依依的懷中。
望了眼加了牛奶的冰美式,白依依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這個喜好她誰都沒說過。
甚至連哥哥都不知道。
正當她心生疑惑時,厲沉爵拿出一個白色小藥瓶,將藥片倒出兩片。
“這是你經常吃的安定,你含兩片心里會好受些。”
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白依依心底的疑惑越發濃烈。
明明不過才和他見過一面,可他對自己怎麼會這麼了解?
將安定吃下去后,白依依的心情才平復了下來,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了口:“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關心嗎?還是說,就因為我這臉和你的故人很像?”
話落,厲沉爵眸光一沉,沒有回答。
白依依見他默認,心里也就清楚他之所以對自己這麼關心,全是因為那故人的關系。
兩人都默契的不語,厲沉爵都深陷在艱難的抉擇泥潭中。
私心而論他是希望她能記起過往愛過的一切,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她想起在娛樂圈時,他的冷漠,從而再次離開他。
這時,白依依方才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拿出手機看到是沈初俞后,她接聽了電話。
“喂,初俞怎麼了?”
厲沉爵手微微收緊,他記得,沈初俞就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剛剛電影院電線短路,我擔心你,你現在哪里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過來找你。”
說完,白依依就按斷了電話,轉過看向厲沉爵神色冷淡的告別:“厲先生,那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冰美式和安定。”
話落,白依依直接開門下了車,朝不遠處的電影院走去。
而厲沉爵望著白依依離開的方向,修長好看的雙手捏緊方向盤,目色一點點變得深沉。
良久,厲沉爵失力的松開了手,靠在了車的椅背上。
不能急……
他貿然上前,只怕會嚇著她。
他再也不要犯上輩子的錯誤重蹈覆轍。
回到電影院后,白依依就看到沈初俞抱著新鮮的百合遞了過來。
“白哥說你最喜歡百合。”
白依依聞言先是一怔,看了眼百合后卻是一點觸動都沒有。
周圍所有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在告訴她,她最喜歡的是百合,甚至在房間里還就要四處看見百合。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卻對這花沒有半點喜意。
哥哥說,她大病了一場,忘了很多事,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正人的喜好也會變。
但她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帶著這種復雜的心情,白依依抱著沈初俞送的百合回到家。
一走到客廳,就看到傭人捧著另外一種白色的花送了上來:“小姐,這是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指明送給你的。”
一簇簇的花瓣,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白依依一看,就喜歡上了。
“知道是誰送的嗎?”
傭人搖了搖頭:“這是匿名送的,所以不知道送花人是誰。”
白依依凝著不知名的花,心跳不知道為什麼跳的有點快。
她正接過花,這時白少華推門而入,看到她手中的花時,霎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