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個天底下,錢可以擺平任何事情。
也以為這個天底下,誰都能被錢所收買。
季書韞嘆息,知世故而不世故這句話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想要做到的話,很難。
――――
學校安排的行程是第二天返京。
再加上今天的事情。
大家也都沒什麼心思在下面欣賞雪景。
吃過飯,和季書韞打過招呼后,紛紛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去了。
花榆回到房間,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然后打開自己的包包。
里面有她的錢包,各種證件。
尤其是,還有那本結婚證。
早知如此,就將結婚證放在家里了。
當時也不知道是為何腦子一抽,就給放進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現在整的她每天提心吊膽的。
再下面,就是一些零散的小零食,還有那個淺藍色的盒子。
這個盒子,她只有領證那天打開過一次。
將盒子從包包里面拿出來,花榆打開,里面還是那條,以戒指作為吊墜的項鏈。
冰冰涼涼的觸感,在房間的燈光下璀璨生輝。
對著房間的梳妝鏡,將項鏈戴上,花榆竟然覺得,這條項鏈和她甚是般配。
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鏈。
她已經收了季書韞好多件禮物了。
等回了京市,她就去給季書韞買禮物。
一夜好眠。
――――
第二天早上,眾人吃過早餐,就坐大巴去機場。
花榆這次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按照上次的座位,坐在了季書韞的旁邊,不同的是,這次她坐里面。
想比于來的時候的大巴,回去的大巴車,氣氛顯然就比較低迷。
大家都在刷著自己的手機,一路上也沒人聊天。
花榆依然橫著手機看著綜藝,時不時還爆笑出聲。
宋夢夏和王佳依然坐在一起,但是兩個人現在形同陌路,誰也不理誰。
聽著前面傳來的花榆的笑聲,又想起昨天季書韞對自己說的話。
宋夢夏就恨得將指甲嵌入了掌心。
幸好 ,她還有那張照片。
男教授和女學生。
不過,那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拿出手。
大巴車顛簸地厲害,手機的電已經下去了一半。
花榆打了個哈欠,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后頭靠在窗戶上面睡覺。
但是路不平,這個姿勢實在是難受,腦袋不斷撞擊玻璃窗不說,震地她耳膜都在疼。
下一秒,就有大掌伸過來托住她的腦袋,然后強制性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花榆嚇得瞌睡下去了一大半,抬起頭看了一圈后面。
還好,他們坐在第一排,沒人看得到他們前面的動作。
“季老師,你別這樣。”花榆低著腦袋小聲說。
“沒事,他們看不見的,你快睡吧。”說完就托著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了上去。
男人的肩膀寬厚踏實,花榆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那不然,干脆睡覺吧。
花榆心里的小人不斷打架,然后那個叫“睡吧睡吧”的小人好像贏了。
一個沒忍住,她靠在季書韞的肩膀上就睡著了。
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季書韞低下頭看著肩膀上面的小姑娘。
白里透紅的小臉,左眼的下面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本來就笑起來有酒窩的甜美小姑娘,因為這顆小小的淚痣,硬生生得在甜美清純中帶著一絲勾人的嫵媚。
因為側著腦袋的關系。
季書韞就看見了花榆脖子上面露出來的一截項鏈。
認出那條項鏈后,眼中浮現滿足的笑意。
他終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他認定的小姑娘。
到京市已經是下午。
眾人坐著學校派來的大巴上面。
到了京大,花榆和季書韞打了招呼之后,就回宿舍去了。
她知道季書韞肯定有事情要去處理。
“花花,你回來啦,想死我了。”
“對哦,花花,這次出去拍攝好玩嗎?”
“咱弟怎麼樣了?”
自從宿舍的幾個人知道葉嶼是花榆的弟弟之后,自發性地把葉嶼歸類于“她們的弟弟”名下。
花榆將行李箱往旁邊一放,整個人癱巴在電腦椅上,“哎,一言難盡啊~”
“快說說,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吳憂直接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了花榆的旁邊。
看了一眼八卦的舍友們,花榆將她和宋夢夏發生的沖突簡單說了一遍。
不過即便她不說,后面大家也都會知道的。
畢竟這麼多同學看著呢。
“我靠,宋夢夏也太歹毒了吧,不過花花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竟然還真的去雪地里面找了?”
花榆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其實我是在心里快速判斷了環境的,再說那個包對我太重要了,總要去試一試的,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何曉雯“嘶”了一聲,“花花,但是你不覺得季老師真的很關心你嗎?”
“對哦,而且季老師好暖啊,竟然還給你帶新的鞋襪。”
“有嗎?”花榆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畢竟我是他嫡親的學生嘛,而且是在他帶隊的情況下,出了事情他也有責任不是。
”
何曉雯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季老師完全可以打求助電話,沒必要以身犯險啊。”
“肯定是因為季教授比較有責任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