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因為工作,她真想把桌上的熱茶潑到謝清淮臉上。
讓他清醒清醒。
“夏夏,如果不想我在這里辦了你,你就聽話一點。”
“謝清淮,我們已經分手了!”
謝清淮輕笑出聲,他端詳著沈矜那張紅透了的臉,半晌后,語調頗為輕快開口:“生氣了?”
“待會下班帶你去買衣服,你衣帽間那些夏裝都過時了。”
男人沒有理會懷里人的反抗,抱著她坐了下來,“你最近住在裴佳那里?待會我幫你把行李拿回去。”
謝清淮閉口不提分手的事。
沈矜氣得腦袋發暈。
“你上次說回國跟我談分手費的事,我們現在可以談了。”
要是謝清淮給的多。
說不定這份工作她就不干了。
謝清淮靠著椅背,將沈矜拉得離他更近:“夏夏,你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沈矜掀起眼皮,直視著謝清淮含笑的眼:“所以,你不想給?”
“缺錢了?”謝清淮捏住她纖細的手往下,“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都會有。”
沈矜手被緊緊按住,她又羞又惱,臉漲成了豬肝色:“你!”
“你不怕阮小姐知道了跟你分手了嗎?”
見謝清淮這樣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沈矜只好將阮昭苒搬了出來。
她想抽回手。
可謝清淮抓著她的手不放,她手心幾乎要被燙傷。
“她不會知道。”
謝清淮將人禁錮在懷里,俊朗溫柔的臉上一派矜貴之氣:“我知道你很乖,也不會去她面前鬧事,只要你聽話,除了婚姻我都可以給你。”
“那你為什麼跟我求婚?”沈矜冷冷凝著若無其事的男人。
“唔......”
沈矜話音剛落便被吻住,她劇烈掙扎想要推開謝清淮。
可她后面就是桌子。
她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
謝清淮吻得又兇又急,比以往每次都要急切,在男人大手覆上她的大腿時,她找準時機對著謝清淮舌頭狠狠咬了下去。
濃濃的鐵銹味在嘴里散開,謝清淮冷下眸子放開了沈矜。
“一個月不見,本事大了。”
他掐住沈矜的下巴,溫柔不再:“沈矜,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讓你給我做情人是抬舉你,你別不知好歹。”
沈矜喘著粗氣,平常軟軟的聲調十分冷硬:“多謝謝總抬舉,我自知身份低,高攀不上,而且......我實在沒有給人做小三的興趣。”
“謝總如果想養,可以挑干凈的去養。”
謝清淮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曾經就跟她說過喜歡她干干凈凈的。
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他。
如今她已經不是那個謝清淮嘴里那個“干干凈凈”的了,她賣身對象甚至還是謝清淮的好兄弟。
謝清淮冷“嗤”一聲:“就你奶奶那個病,沒錢吊著你還沒留她幾天?”
“若是今天你拒絕了,往后你缺錢再來找我,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
沈矜下午才回公司,她先是去找了凌姐道歉。
這本就是凌姐的項目,卻因為謝清淮公私不分直接指給了她。
她大學雖是新聞專業,可無任何工作經驗,若是又把帶她的師傅得罪了,這項目后面根本無法推進。
“謝總指定要你做,你跟我道歉有什麼意義?”凌姐淡淡收回視線:“我們雖然是乙方,但公司不提倡賣身換項目。”
她說完端著手背出了茶水間。
沈矜猶如被人打了個悶棍,直直愣在原地。
“嘖!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凌姐帶你去學東西,你倒是給人來個釜底抽薪,把項目都搶了。”
邱心柔將水杯放在桌上,視線落在沈矜微腫的唇上:“還挺激烈。”
“辦公室play啊?”
沈矜抿唇笑笑:“你也還是跟以前一樣,最會造謠。”
沈矜拿著水杯就走,她走出幾步又見邱心柔走了,又回來將水杯放在桌上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當看到鏡子里她那副尊容她才明白凌姐為什麼說那番話。
她去時涂的口紅已經全沒了。
露出了原本的櫻色。
嘴唇不自然的腫著,一看便知在不久前發生了什麼。
謝清淮今天跟個狗似的,弄得她現在都沒消腫,她咬了謝清淮后,謝清淮對她冷嘲熱諷一番便將她趕了出去。
關于工作上的......一句沒說。
沈矜補了口紅,涂的嘴唇看起來比較自然,才走了出去。
下午沈矜開始查看近來關于搶婚事件的話題。
她作為被搶當事人,今天是第一次看這些新聞,之前她怕忍不了,一直沒敢點開相關的詞條話題。
如今她再看,心里雖還是堵地慌,但沒了當初那樣撕心裂肺的難過。
婚禮前一周。
當她知道真相后,感覺世界都塌了,可她不能一直消沉。
醫院里的奶奶還等著她。
小時候奶奶為她撐起一片天,如今她是奶奶的天。
她若是倒了,奶奶怎麼辦?
-
“怎麼這麼晚?”
沈矜剛一上車,耳邊便響起了男人不悅的聲音。
“做方案,加了會班。”
她看了新聞后有了點思緒便想趁著腦子里有想法先做一部分出來。
只是做的太入迷,沒注意到下班時間。
她回神時外面天都黑了。
“八點了,你浪費了我兩小時。”陳槿之敲了敲表蓋,饒有興味地開腔:“準備怎麼補償我?”
“晚......晚睡一小時?”
沈矜本想說晚睡兩小時,可想想明天要上班,她打了個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