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沈矜只能回了條消息說馬上過去。
她換了件圓領上衣,黑色褲子又出了門。
到臻園時已是凌晨一點多,在曾經住過兩年的房子門口,沈矜恍惚了很久,她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回到這里。
沈矜曲起手指敲了兩下門。
只等了一會兒,門便開了,門內的男人看到她時唇角勾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得逞。
“密碼沒換。”
謝清淮將人拉了進來。
沈矜皺眉掙開他的手:“謝總,方案哪里問題?”
“方案沒問題,我有。”
謝清淮俯身將人一把抱起往臥室里走去,沈矜驚恐地掙扎。
“謝清淮,你放開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在外面,這不是回家等你了嗎?別鬧脾氣了,我憋得難受。”
若不是忍到極致,謝清淮不會發消息給沈矜。
他回國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體等不了。
“誰跟你鬧脾氣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沒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個字說完,便被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身體被彈起,又被謝清淮壓了回去。
“夏夏,別挑戰我的耐心。”
謝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亂蹬的腿被他壓住,拉鏈聲音在臥室響起,沈矜搖頭:“不要,阿淮。”
“不會讓你受傷的,乖一點。”謝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張的紅唇,反復蹂躪啃咬。
手上動作也沒停下。
只要碰到這具身體,他體內的火便都被點燃了,大掌滾燙的溫度透過肌膚傳入沈矜的體內。
沈矜心里升起幾分絕望。
她對他的反應更讓她感到羞恥,他已經那樣對他了,她居然還會因為他有反應。
“謝清淮,放開!”
當褲子被扒下時,沈矜劇烈掙扎起來。
她不想。
謝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惱,她收緊身體,不想讓謝清淮得逞。
“放松一點,不然我不保證你受傷不受傷。”
沈矜咬住唇,倔強地別過臉去。
她不可能讓他攻掠。
謝清淮正要抬手將人翻過去,放在床頭柜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閃動著苒苒兩個字。
謝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怎麼了?苒苒。”
“我馬上過來。”
謝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發燒了,我要去趟醫院,你找時間把東西搬回來。”
沈矜扯過被子將身體蓋住,沒有接腔。
她搬哪門子的家?
謝清淮見她不說話,穿上衣服也沒再說話,腳步匆匆出了臥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剛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發燒了,可謝清淮來了興致,壓著她做了一小時才送她去醫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沖動毫不猶豫去了醫院。
這就是差別。
她起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離開了。
沈矜腦中的酒意并沒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邊等車,手撐在膝上支著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直到一閃一閃的大燈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兩分理智。
沈矜搖搖晃晃起身,打開后座車門便坐了上去,跟司機報了尾號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車子開動后,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沈矜再次醒來是被癢醒的,她迷迷糊糊睜眼,只見一團毛茸茸乎乎的東西埋在胸口。
腦中睡意瞬間全無。
“卡卡,過來。”
壓在沈矜身上的薩摩耶“嗚嗚”一聲,然后從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搖著毛茸茸的尾巴跑到陳槿之腳邊。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間變得輕盈,她揉了揉太陽穴從沙發上坐起來,對上陳槿之那張慵懶俊美的臉。
男人頭發微濕,發尾有水珠滴下,順著脖子流到鎖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條短褲,沈矜下意識往下面掃了一眼,那雄偉的輪廓像是一團火,燙得沈矜猛然收回視線。
她燒得臉頰緋紅。
“我......我怎麼在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聲音。
她清了清嗓子,沒敢再往陳槿之那邊看。
“自己主動送上門,如今又問起我了?”陳槿之聲音低低的,語末像帶了一把鉤子。
攪得廳中的空氣中都帶上了些許旖旎。
沈矜懊惱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額頭。
......上錯車了。
陳槿之上挑的丹鳳眼微瞇,視線落在沈矜潔白脖頸上那顯眼的印記上,“跟阿淮睡了?”
“沒有。”
聽到謝清淮名字時,沈矜腦中旖旎全部散去。
她抬起臉:“是不是在你們心里我這種人想玩就玩,膩了就丟?”
“我的出身難道是我能選的嗎?我沒錢就罪該萬死嗎?我只是跟他談個戀愛為什麼就要理所當然接受你們的羞辱?”
若是有的選,她也想出身在富貴之家,有疼愛她的父母。
沙發上的女人眼睛紅紅的,卷翹的眼睫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咬著唇,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陳槿之俯身抽了兩張紙,抬腿往沙發走去。
他站定,在沈矜跟前蹲下。
細致地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在我面前知道撒野,在阿淮面前就不敢了?”
沈矜抽泣了一下。
有些委屈:“他是甲方。”
“甲方就能睡?”
“沒睡!”
“你找個男朋友,阿淮或許就不會再對你有那方面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