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言。
她坐在沙發前的軟墊上,單手支著下巴。
陳槿之去酒窖拿酒了,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緊張感,今天她是清醒著,又跟他沒有任何交易。
只是接受了他拋出的橄欖枝。
“嗚嗚~”
狗狗的嗚咽聲傳入神經耳朵里,卡卡歡快地搖著尾巴在沈矜身上拱。
沈矜抬手揉了揉卡卡的狗頭,軟軟的毛發蹭在手心。
癢癢的。
“卡卡,別伸舌頭。”
狗狗伸出舌頭舔她手背時,沈矜癢得縮了回來。
卡卡太親人了,他們沒見過幾次,可每一次它都格外熱情跟她打招呼。
拿酒的陳槿之去而復返。
他在沙發上坐下:“你用什麼勾引它了?”
“?”
一條狗也要勾引!?
陳槿之一邊開酒,一邊懶懶解釋:“卡卡它不喜歡陌生人。”
不喜歡陌生人?
沈矜垂眸看著正躺在她腿上的卡卡。
它愜意地閉著眼睛,對她絲毫沒有防備。
“你跟我開玩笑吧?”
陳槿之微微挑眉,沒再接腔。
沈矜第一次跟異性單獨喝酒,起初她在告誡自己少喝點少喝點,可陳槿之拿來的酒甜甜的。
喝得時候像在喝飲料。
三杯酒下肚,酒勁兒才慢慢上來。
她眼前的人已經重影了。
“陳槿之,你頭好大啊......不對,好像有兩個頭。”沈矜戳了戳陳槿之的臉,打了個酒嗝。
淡淡的葡萄甜香噴灑在陳槿之臉上。
眼前的人雙頰酡紅,上挑的狐貍眼波光粼粼,濕潤的紅唇上泛著誘人的光澤,他喉頭一緊。
在這種時刻,面對這樣的沈矜。
很難做正人君子。
他緩緩湊近沈矜,手掌穿過她的臉頰耳朵:“想接吻嗎?”
他在她耳邊輕輕開口。
“不會。”沈矜微微癟了下嘴。
她說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會,陳槿之心弦微動,捧著沈矜的臉便吻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讓陳槿之想念的很,他含住她的唇瓣,將人推倒在沙發,欺身而上。
“唔......”
沈矜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陳槿之吻得很用力,她連絲毫喘息機會的都沒有。
過了很久,身上的人終于大發慈悲放開她。
沈矜喘著粗氣,迷離地看著逆著光的陳槿之,他的表情不大看得清,可那雙熾熱的眸子存在感十足。
沈矜鬼使神差地環住陳槿之的脖子,往下一拉
吻了上去。
再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第39章 在奶奶病房看到謝清淮】
靜謐的月光灑在落地窗上,映照著臥室滿地的紙巾團,床尾灰色條紋的軟被壓著一張緋紅泛著汗珠的臉蛋。
沈矜臉半側著,眼睫輕顫,紅唇微張,吐著微弱的氣息。
“不行了?”
陳槿之聲音微啞,唇邊勾著戲謔的笑。
她喝了酒跟平時簡直兩幅模樣,膽子大到不行,還口出狂言,不停挑釁他,但無奈體力有限。
才三次就累得眼睛睜不開。
“你才不行!”
沈矜有氣無力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韻味。
因為醉酒,她大腦放空,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浮在云端,踩不到實處。
“還敢說這種話,你嘴是真硬。”
陳槿之好笑地下了床,將人撈起來打橫抱起。
“你以為像你?”
“我嘴不硬,別的......”陳槿之意味深長沖半睜眼的沈矜挑了下眉,沈矜是真累了,她環著陳槿之的脖子,沒再理會他。
洗完澡后沈矜躺在床上,酒已經醒了大半。
“要不要給你換個工作?”
身邊的床墊凹陷下去,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隨之而來。
腰上的大手輕輕一帶,她即刻轉了個身,對上陳槿之墨色瞳孔,他表情淡然,比起平時慵懶散漫的樣子多了幾分認真。
“不用。”
阮昭苒若真要為難她。
即便換了工作又能怎樣呢?
只要在海城,她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舍不得阿淮?”
“......”
他的眼睛一定有問題。
“你怎麼不說養我呢?”沈矜沒好氣道。
剛剛在床上他還在問她答應給他做情人,睡完后倒是只問她要不要換工作。
她的確不想給陳槿之做情人。
那種感覺就像是給自己找了個副業,白天上完班,晚上還要繼續上。
陳槿之勾起她一縷長發繞在指尖:“養你的錢不是沒有,但是沒有誰能養誰一輩子。”
“沒有價值的人最終只會被舍棄”
陳槿之的話讓沈矜怔忪了下。
――夏夏,有我賺錢,你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
大四那年她拿了好幾個offer,謝清淮說不想她太辛苦,說以后他主外,她主內。
當時她信了他說的一輩子。
可這個一輩子的期限只有兩年。
沈矜問:“所以你討厭我?”覺得她是依附于謝清淮的菟絲花,沒有任何價值,所以總對她冷嘲熱諷。
“算不上。”陳槿之壞笑著捏了一下沈矜,“至少你的身體我很喜歡。”
沈矜:“......”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沈矜,永遠都會有年輕漂亮的姑娘,你再漂亮也會隨著時間老去。”陳槿之將懷里的人提上來,跟他平視:“就算苒苒不回國,你跟阿淮結婚,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睡完了就開始打擊我了是吧!”沈矜踹了一下陳槿之纏上來的腿。
陳槿之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道:“我媽跟你一樣。”
沈矜疑惑,陳槿之的媽媽看起來很貴氣,怎麼會跟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