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前也會吵架,她也會提分手。
復合后,謝清淮第一次說分手那麼果斷決絕,她滿腔怒火,起身就讓傭人給她拿箱子,今天她就要回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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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沈矜加班到很晚,離開時,公司的燈都熄滅了。
她走出大廈,將手機翻向正面拿起來一看――十一點半了!
她急急忙忙往地鐵口方向走去,再晚就要趕不上最后一班地鐵了!
她踩著黑色小皮鞋剛走出幾步便被人截住去路。
沈矜雙腳離地,被人單手攔腰抱起。
她整個人橫掛在來人身上,因為走動幅度太大,她腦子在空中被晃得發暈。
她真該慶幸這麼晚了,晚飯都消化了,不然她非得吐出來。
“謝清淮,你干嘛!放開我!”
沈矜懸掛在空中的兩條腿不斷撲騰,她要氣死了,又要羞死了,謝清淮把她當成一件物體似的,夾在腋下。
她在傾倒的視線中看到有行人走過。
面對那兩道震驚的眼睛,沈矜羞得無地自容。
她的臉都被丟沒了!
“謝清淮,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跟你分手了,你這是在干嘛?”
“我有沒有病你待會就知道了。”
謝清淮的聲音格外低沉冷冽,像是壓在冰川下即將爆發的火山。
燈光斜陳在他臉上,沈矜歪著頭看不清明,但以對他的了解也能清晰感覺到――他心情很差,生氣了。
謝清淮抱著沈矜到停車的位置時,司機已經站在門邊等著了。
后座車門被司機拉開,他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謝清淮不顧沈矜的叫喊將人塞進車內,司機上車后,擋板升起,沈矜被提到他腿上坐著。
“你他媽跟林舫睡過幾次?”
人前教養良好的謝清淮死死掐著沈矜的腰,一字一句道。
每一個字都像是他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跟他男女朋友,你管得著嗎?你現在私自把我擄走,是犯罪你知不知道!”沈矜怒氣沖沖看著那張大半張臉都隱入夜色中的臉。
“犯罪?”
謝清淮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把人往前一帶。
兩人嚴絲合縫。
“沈矜,你是越來越天真了,居然妄想把我送去警局?”
沈矜按著謝清淮的腿想要下來,卻被一把按住,拉著往前。
“多少次?說!”
許是謝清淮的聲音太過冰冷,身上的氣勢也太過駭人。
沈矜下意識就張了嘴:“不......不記得了。”
【第46章 他是什麼東西,也能跟我比?】
謝清淮的臉色比窗外的夜色還要黑上三分,什麼叫不記得了!
次數太多,不記得了?!
“沈矜,你好樣的!”謝清淮咬牙切齒,“既然你不記得幾次了,那我也會讓你記不清有多少次!”
話音剛落,沈矜未來得及躲閃,大手驀地扣住她的后腦勺。
唇瓣強勢欺了過來。
謝清淮的吻沒有半分纏綿悱惻,唯有狠意,像是要報復她一般,只是親了兩下,她的嘴就開始發疼。
“唔......”放開。
后面兩個字被嗚咽聲堵住。
她完全躲不開謝清淮,謝清淮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沈矜驚恐地瞪大眼睛。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有潔癖嗎?!她已經跟別人睡了!
車內氣氛逐漸變得曖昧旖旎,沈矜兩只手謝清淮壓在他們相貼的身體中間。
她小臉漲得通紅,上挑的狐貍眼微微闔著,掩蓋住了一片水光瀲滟之色。
鼻息滾燙的溫度灼熱且醉人。
謝清淮吻得太用力,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親吻,而且他故意在報復她,懲罰她,跟他交往三年,這是第一次她被謝清淮親怕了。
沈矜掙扎著想躲開,換來的卻是謝清淮更加大力圈住她。
她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尤其是......
沈矜吃痛皺起眉,環著她身體的雙手猶如鐵臂,讓她躲無可躲。
在凌晨不算安靜的柏油公路上,耳邊還能聽到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其他車輛行駛的轟鳴聲。
只是這些聲音最終都漸漸離她而去,她只聽得見謝清淮的聲音。
他說:“沈矜,你敢跟別人睡,我弄死你。”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見過的狠意。
又像是夾著幾分恨。
沈矜開始看不透謝清淮了,他們已經分開了,不能好聚好散嗎?
為什麼非要一再糾纏。
她沒有對不起他,跟他交往時,她一心一意對他,被求婚時她真的以為他們能一輩子在一起,她每天睡覺嘴角都帶著笑。
是他不喜歡她,在婚禮上親手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一直愛著阮昭苒,她沈矜在他那里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沈矜的裙擺鋪在謝清淮西裝褲上,在她快斷氣時,謝清淮放開了她的唇。
“沈矜,你他媽敢把我當替身?他林舫是什麼東西,也能跟我比?”
謝清淮聲音急促粗重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氣急敗壞。
哦,破防了。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沈矜咬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林舫跟她頂多是少年時期相互有過懵動,只是他們關系尷尬。
林舫是她親媽的繼子,她跟林舫共同有一個妹妹。
是林舫父親跟她媽生的。
她第一次見謝清淮并沒有看清謝清淮的臉,第二次見面才看清,冷著臉的謝清淮比笑起來的謝清淮更像高中時期冷臉的林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