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槿之眉心緊蹙,“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不要去哄哄她,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女朋友,我不會那麼不懂事的。”沈矜真誠回答。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陳槿之微沉了語氣。
沈矜撇撇嘴。
隨便他。
反正又不是她的朱砂痣。
她剛走到陳槿之身邊,就被一把拉了過去,側坐在陳槿之腿上。
“衣服脫了。”陳槿之語出驚人,沈矜只覺得陳槿之的腿格外燙人。
陳槿之又道:“我的。”
沈矜聞言這才小心翼翼去解陳槿之的襯衫扣子,接著就聽他開口:“黎姐是我朋友的老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沈矜視線看向襯衫上的那道明晃晃的口紅印表示不信。
但她不敢說。
陳槿之頓了頓,聲音變得有點低落:“我朋友不在了,囑托我照顧她,她會錯意了。”
“你不喜歡她嗎?”沈矜好奇。
她才不信所謂的接受囑托,尤其是好到一種讓女方愛上他的程度,她覺得男方一定也付出了感情。
“我不喜歡吃窩邊草。”陳槿之淡淡答。
“你真能睜眼說瞎話。”沈矜皮笑肉不笑,她不就是窩邊草嗎?在她被搶婚當天他就找上門了。
“你們不一樣。”陳槿之深深凝著沈矜,眼底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神色,語氣端著散漫:“你太笨了,比較好騙。”
沈矜:“......”
想咬死他!
-
一早,沈矜剛到公司就被林舫叫進了辦公室,她忐忑站在辦公桌前,林舫坐在那里,手指揉按著鼻梁。
看起來像是出了大問題。
“林總,怎麼了嗎?”等了半晌,沈矜終于忍不住問出聲。
林舫長長嘆了口氣:“你得罪瀚海的謝總了嗎?”
沈矜心臟咯噔一下。
“瀚海的新項目廣告準備交給我們做,但他指定要你一個人負責,項目組不準加別人。”
“?”
那麼大的項目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
他在逼她去求他。
他覺得要是讓她走瀚海走人,陳槿之會給她安排新工作,亦或是像以前那樣,在家里做一朵菟絲花。
他沒了威脅她的手段,干脆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
“夏夏,這個項目......”林舫閉了閉眼,眼底流露出抱歉的神色:“對公司很重要,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私下找我。”
沈矜走出辦公室時,心里還是有點淡淡的憂傷,她知道林舫不可能為了他去得罪謝清淮。
他們多年不見,當初那點未戳破的感情早已煙消云散。
――笨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準再瞞著我了。
――林舫要永遠做沈矜的保護神。
沈矜自嘲般勾了勾嘴角,承諾這種東西聽聽就好,小時候抱著她說一輩子都愛她的爸爸媽媽不一樣拋棄了她嗎?
【第59章 能給阿淮做,不能給我做?】
下班時,陳槿之的車已經停在樓下,沈矜抬手擋著臉迅速上了車。
“你怎麼來了?”沈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他這車大喇喇停在樓下也太顯眼了,公司里關于他們同期進來的人里有白富美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若是發現上車的人是她,怕是又是另一番言論。
畢竟搶婚事件網友把她身份都扒出來了――父母離異,家里窮。
“回家吃飯。”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中透著慵懶,他看了眼沈矜空空如也的脖子,眸光微凝:“項鏈呢?”
“我放包里了。
”太顯眼了,不適合她一個小職員在公司戴。
“給我。”
陳槿之伸出手,沈矜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卻依舊打開包,將那紅絲絨袋子找出來遞了過去。
這項鏈是她搬進陳槿之家當晚,陳槿之親自戴到她脖子上的。
當時他囑咐過不要摘下來。
難道他生氣了?
在沈矜胡思亂想時,駕駛座的人已經解了安全帶,傾身過來。
冰涼的鏈條跟吊墜落在鎖骨上,沈矜低頭,紅寶石在余暉下折出紅色的光線,看起來格外耀眼。
“要是下次再被我發現你脫下來,你別想睡覺。”陳槿之淡聲開口。
沈矜抬眸對上陳槿之幽幽黑眸,那里面映著小小的她,以及認真之色。
她心臟像是漏了一拍,而后劇烈跳動起來。
臉頰逐漸染上熱意。
陳槿之輕笑一聲,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懶懶道:“看起來你很期待。”
沈矜:“怎麼可能!”
這是造謠!
車子發動后,沈矜后知后覺感覺有些不對勁,什麼叫回家吃飯?
“我、我要做飯嗎?”沈矜指了指自己。
陳槿之不說話,她又道:“做飯是另外的價格。”她上了一天班累得半死,還要給他做飯?
“嗯?”
陳槿之偏頭看了眼她,很快又收回視線:“怎麼收費?”
“......”
“能給阿淮做,不能給我做?”陳槿之挑眉反問。
沈矜撇撇嘴,這能比較嗎?
謝清淮那時雖欺騙了她感情,卻是以男女朋友身份在一起的,陳槿之只是她金主。
沈矜忽地想起別墅里保姆廚師一應俱全,她連忙開腔:“家......家里有廚師。”
她跟謝清淮那時同居,謝清淮說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除了一個月一次的大掃除是專門找鐘點工。
平時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
現在想想,謝清淮可不就是花錢請了個高級保姆嗎?
陪吃陪喝陪睡。
車內氣氛變得有點嚴肅,沈矜總覺得車里冷氣有點低,她小心往駕駛座覷了一眼,只見陳槿之緊繃著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