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槿之總喜歡讓她主動親他,她不知道是不是陳槿之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但她每次要求饒時都會用這一招主動示弱。
陳槿之唇角翹起:“換身衣服去吧。”
“謝謝陳先生!”
沈矜太開心以至于又叫出了這個稱呼,她剛站起來就被陳槿之一把抓了回去。
“懲罰,后天實施。”
沈矜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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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阮從手術室出來時臉色慘白,沈矜連忙起身扶住她。
“謝謝。”
宋清阮聲音有氣無力。
找沈矜她也只是抱著想試試的態度,她現下找不到別人了,若是沈矜不同意,她可能要花錢找人了。
“你先別說話了,過去坐一下。”
沈矜扶著宋清阮在椅子上坐下,從包里拿出毛線帽戴在宋清阮頭上。
十月中旬的海城氣溫已經逐漸下降,宋清阮剛做了手術不能見風,她把披肩也給宋清阮圍上。
宋清阮一直在抖。
她又冷又疼。
其實天氣沒那麼冷,只是她的心很冷,猶如掉進了冰窖一般。
為了記住這樣的痛,她沒有用麻藥,她想記住,想記住這樣的疼是來自于誰。
她額頭一直在冒冷汗,沈矜看得膽顫心驚,她輕輕抱住宋清阮,想給她傳遞一點身體的溫度。
“沈矜姐,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賤呢?明知別人有女朋友還要往上貼。”
她聲音很輕。
輕到幾乎要隱入周圍嘈雜的聲音中。
沈矜輕拍著宋清阮的背,她無法回答,最近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也聽蔣夢蕓跟她八卦過。
這事之所以鬧這麼大其中也有蘇家的推波助瀾。
蘇鳶有兩個哥哥,是全家人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長相明艷性子嬌縱,是海城出了名的小公主。
她想要東西,蘇家人都會捧到她眼前。
蘇家跟商家家世勢均力敵,而宋家遠不及兩家。
所以即便商景郁被設計了,商景郁也拿蘇鳶沒有任何辦法。
商家即便再不喜歡蘇鳶,可為了家族利益也下令要求商景郁必須娶蘇鳶。
“阮阮。”
沙啞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沈矜抬眼便看到商景郁那張慘白的臉,他眼睛通紅一片,臉上還有新傷,傷口正往外滲血。
看得人觸目驚心。
商景郁穿了一身黑衣,上面沾著泥土,尤其是膝蓋處的褲子上。
看起來就像是從陽臺跳到草坪逃出來的。
宋清阮身體僵住。
她不明白商景郁來找她做什麼,她已經說了分手了,這個孩子是他們最后的牽絆,就在一小時前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們從今往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宋清阮頭也沒抬:“你做不到,就別來找我。”
她不想再看到那張臉,只要看到那張臉過去那些美好的記憶便有如潮水般涌入大腦。
當初有多美好,現在她就有多痛。
她好恨。
恨他那麼蠢,居然中了算計,也恨蘇鳶那麼不要臉居然給別人的男朋友下藥,她更恨自己沒有能力,還能讓蘇鳶在她眼前蹦�Q。
“孩子我已經打了,害死他的人就是蘇鳶跟蘇家人。”
商景郁痛苦地閉上眼睛。
如果沒有出這件事,他們本應該在準備結婚了,他會跟最心愛的姑娘走入婚姻,會擁有他們的孩子。
可一切都被毀了。
她不愿意原諒他了。
“我送你回去。”商景郁壓下喉頭的苦澀去拉宋清阮。
“別碰。
”
宋清阮避開商景郁的手,她冷眼看著商景郁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臟。”
商景郁臉上血色盡失,眼底盛滿破碎,明明是十分高大健壯的體魄,可在旁人看來他此時脆弱得像是一陣風便能將人帶走。
【第94章 媽媽買了蛋糕】
沈矜帶著宋清阮住進郊外的別墅,商景郁剛剛想送宋清阮,但被商家派來的保鏢抓了回去。
路上,宋清阮一言不發,像個沒有生氣的陶瓷娃娃。
她幫宋清阮熬了湯,宋清阮只喝了一口就往廁所跑,吐的昏天暗地,沈矜走到廁所時,宋清阮坐在馬桶旁哭。
“哭出來就好了。”沈矜輕拍著宋清阮的背輕聲安慰。
宋清阮哭得成了淚人。
“我知道不是他的錯,可我真的原諒不了他,只要想到他跟別的女人上了床,我就惡心得不行。”
“退一萬步來說,我原諒了他又怎樣呢?他愿意拋下國內一切帶我走,可我不能不管家里人。”
沈矜無聲嘆息。
她當然能看出來商景郁很愛宋清阮,從他被保鏢抓走時無意露出的手臂以及腰上都能看到新舊鞭痕。
他不愿意娶蘇鳶。
不愿意放棄自己喜歡的人,可如今想不想娶已經不是商景郁能決定的。
這其中涉及到兩家的利益合作。
沈矜照顧了宋清阮一晚,第二天月嫂跟保姆來得很早,沈矜跟她們交代了注意事項就開車去了公司。
結束了瀚海的項目后,她暫時還沒新項目,只不過因為這個項目完成得很完美,給公司賺了一大筆錢,她提前轉正了。
“真好。”
沈矜寫轉正申請時,紀顏腳一蹬,坐著的椅子就移到了沈矜旁邊,“我聽說我們這四個實習生只轉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