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站在門口?”
沈矜正奇怪陳槿之怎麼出去那麼久,想出去找他,就見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
“你手怎麼這麼涼?”
她走到陳槿之身旁,牽住了他手。
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里浮起幾分擔憂:“是不是出門凍著了,最近氣溫很低,你就穿這麼點衣服就出門了。”
“陳......”
一張一合的唇被堵住,喋喋不休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沈矜瞪圓了眼睛。
她伸手想推開陳槿之。
后者反手握住她,將她的手放在了他腰上,用腳后跟將門頂上,順勢將她壓在門上。
沈矜被吻得險些透不過氣。
她很想跟陳槿之說她現在很臟,身上都是血腥味,能不能讓她回家洗洗。
但陳槿之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沈矜抓著陳槿之的衣擺,試探著去回應這個帶著急不可耐的吻,她的回應猶如催情劑將陳槿之徹底點燃了。
眼看著要失態,沈矜急忙推開他。
陳槿之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他沉默著拉起沈矜往外走。
沈矜看著被他牽著的地方,心口小鹿亂撞,明明告誡了不能再次戀愛腦。
她想。
反正他們已經結婚了,既然喜歡了就繼續喜歡吧。
她不想再回避自己的心意了。
回碧水灣的路上,沈矜時不時朝駕駛座投去視線,陳槿之雖臉上掛著淡笑,但下顎緊繃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
沈矜忽然想起從陳槿之到醫院起一直沒問過她跟謝清淮為什麼在一起。
難道因為這件事他不開心了?
“今天謝清淮說上次在醫院他沒有說過要拿我的命去換阮昭苒的,他說要當面對質所以才上我車的。
”
“我們......”
沈矜覷著陳槿之漸漸冷下來的臉。
“我跟他早就沒關系了。”
車子在路邊停下,陳槿之忽然回頭,“你很在意嗎?”
沈矜一時沒明白。
“他有沒有要用你的命去換阮昭苒的命這件事你很在意嗎?”
他定定盯著她。
低沉嚴肅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如果他沒有要用你的命去換阮昭苒的命,你是想又回到他身邊嗎?”
“你在說什麼啊,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她心里當然是在意謝清淮用她去換阮昭苒這件事的。
那簡直可以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她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那麼差勁,不僅不喜歡,還要送她去死。
若是一個陌生人她當然不在意。
但那是曾經戀愛過三年的人。
陳槿之嗤笑一聲:“分手了不也可以復合嗎?”
這樣陰陽怪氣的語氣沈矜已經很久沒從陳槿之這里聽過了。
她解釋:“我沒有相信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陳槿之躲開沈矜的視線。
他心煩意亂抓了抓頭發,因為謝清淮說的是真的,那天她問謝清淮知不知道時,他沒有出聲。
其實他去的時候根本沒見到謝清淮。
他的確騙了她。
可即便她知道謝清淮想拿她的命去換別人的命,但因為謝清淮救了她一次,她就想回去他身邊。
陳槿之嫉妒得發瘋。
“陳......”
沈矜正想說要是他不喜歡,她以后就不見謝清淮了,話音未落,駕駛座的人就解了安全帶壓了過來。
......
溫熱的水將她緊緊包裹,沈矜頭頂著浴帽靠在浴缸里,又累又困。
也不知道陳槿之怎麼了。
今天又兇又狠。
許是習慣了,又或許是她喜歡他,所以她不僅不反感,反而還帶著隱隱的歡喜。
只有在那種時刻她才能感覺陳槿之屬于她,所以她忍不住熱情去回應他。
又泡了一會兒,沈矜才起身。
她穿衣服時,洗漱臺上的手機響起,她挪著細碎的步子走過去。
是方靜玄的電話。
她在醫院時不僅通知了謝家人,還給遠在國外的方靜玄發去了消息。
“方姨,對不起。”
“他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不用覺得內疚。”
方靜玄安慰了她幾句,又問了她的身體情況跟謝清淮的。
確認無大礙后,她才掛了電話。
走出浴室,她在臥室并沒有看到陳槿之。
沈矜覺得奇怪。
今天晚上陳槿之太異常了,在車上時除了出力,一言不發,沉默得可怕。
她本來很累,但躺上床很久都睡不著。
過了不知多久,沈矜昏昏欲睡時她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黑暗中。
腳步聲都被放大了數十倍。
陳槿之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
今天在車上鬧得有點過分,他又害怕從她嘴里聽到一些不想聽到的話,索性跑回集團加了兩小時的班。
可那兩小時里什麼也沒做。
腦子里不斷回放那句“我原諒你了”的話。
他側身想將人攬進懷里。
下一秒腰間附上一只冰涼的手,原本躺在枕頭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夏夏!”
陳槿之驚呼一聲。
沈矜才不想理會他。
他睡完了就跑,她這會兒還氣著呢。
陳槿之抓著沈矜的手臂想將人拉起來,可沈矜犟起來時,力氣大得過分,她狠狠擰了一把陳槿之腰間的軟肉。
陳槿之輕嘶一聲。
“夏夏,別掐。”
“誰讓你丟下我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