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揚抽口煙,思量半晌,獅子大開口:“五十萬,錢拿到,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看向顧孟生,“別他媽說你沒有。”
“真沒有。”
話音落,扯掉外套丟到一邊,大臂肌肉線條緊繃,余力未散,熱氣噴張。他活動下肩,背部隱隱犯疼,暗暗悶吭幾聲。
肖揚叫喚:“你跟我哭窮?藍湖世紀你買的那套房子得三四百萬吧?”
“房子賣了。”顧孟生蹙眉,“之前擴廠子用錢,現在還背了一身債。”
“我不管。”肖揚咬著煙,“三十萬最低,一分不能少。”
顧孟生吸口煙,不想跟他廢話,“再給你五萬,明天打你卡上,多的沒有。”
肖揚欲出口還價。
顧孟生湊近,平平一句:“揚哥,要不把我命拿去?”
看似服軟,實際威脅。
肖揚咽咽口水,妥協:“錢你盡快打給我,我急用。”
起身走。
顧孟生按滅煙,眼瞇成一條,“揚哥,當初帶走那幾個人,我認,該還的我也還了,至于還欠不欠你,你心里應該有數?”
肖揚回頭。
顧孟生嘴一勾,眼神立時暗下來,“以后再來,記得帶家伙,再下手,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
肖揚怔愣下,抖抖肩,撂句“再見”。
顧孟生坐在沙發上沒起,門口風卷進來,與窗戶進來的風形成對流,蒸干他身上的汗。
面已經泡成一坨,沒法吃了。
他連碗一塊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返回去,開了罐啤酒,三兩口灌進肚子,隨后去沖澡,十分鐘解決出來,出來已經一點多了。
衛以染這邊早睡了。
臨睡前給顧孟生發了短信:周末我來公司找你,具體時間待定。
他按滅手機,松松肩膀,起身點支煙,展臂靠在沙發上,抽的舒坦,往里頭斜睨了眼,這個方位,那只垂耳兔子正巧提溜眼睛盯著他,看的他心里發慌。
他嘴角抽動幾下,拿出手機翻一遍,一條條通話記錄閃過,長的一個多小時,短的也有二十分鐘,都是跟她的,天天晚上沒斷過,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麼。
他捏起手機,腦子空成一片,心也空。
噙著煙走進去,把那垂耳兔子拎起來,在頭上捏捏,笑罵句:“還他媽看,再看,把你小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那死物哪里能領會他的意思,委委屈屈盯著他,跟她一個樣,眼睛會勾人,看的人心癢。
他躺下去,枕頭上殘留淡淡香氣。
床她睡過一次,床單被套沒換,還是她來時那套。
他把頭埋進去聞聞。
她身上不知道什麼香氣,淡淡的,攝人心神的味道,好像散不掉似的,總是能聞見。
這樣一來,心徹底亂了,褲襠也不安分。
他噙著煙,捏著兔子,四目相對之下,手伸進去,想著快速解決。
那東西死命盯著他,他發狠,捏著兔脖子,把那死物揉的不成形。
快成了,小腹緊繃,扯著那兔子,脖子漲紅一圈,青筋遍布,罵了句:“沒良心的小畜生~”
撒手,整個人舒坦不少,粗粗喘了幾口,捏著那東西盯了許久,幽暗的眸子紅了一圈,忍不住把那東西放在嘴上摩挲幾下,又沒忍住親親,聲音啞成沙礫,叫了句:“染染。”
第49章 49
周日一大早,宋嘉文來找顧孟生,結果在五金市場沒看到人。
打電話過去,顧孟生正在去新港的路上。
電話里,宋嘉文只提及有事,具體見面說,但語氣不妙,顧孟生心里隱約有了猜想。
臨到地方,拐進園區前要等個紅綠燈,連號黑色奔馳再度出現。
第三次了,不得不懷疑。
顧孟生盯著,刻意放慢速度。
奔馳車緊臨他的車,在綠燈通行后拐進園區。
兩車擦肩,隱約掃見后座一個影子,雖看不清,但總覺得里面有雙眼睛,目光不善。
黑色奔馳最終開去園區東側。
顧孟生停下車,思量不久,宋嘉文的電話就過來了,要具體方位。
顧孟生三言兩語給他報了地方,宋嘉文十來分鐘后就到了。
八點多,公司的人也陸續到了。
顧孟生簡單給齊彥交代幾句,與宋嘉文在公司另一側的露臺處談,“說吧,找我什麼事?”
“衛叔知道你們的事了。”
顧孟生不由想到剛剛那輛連號奔馳,微挑下眉,“最近有輛車一直跟著我,是他派的嗎?”
“我不清楚,不過我了解衛叔,他這人做事不憑感覺,有證據才出手。”
“所以是先調查我?”
“可能吧。”宋嘉文笑笑,“不過,你和染染的事——”
“我今天會跟她說清楚,以后不會再見她。”
“這樣最好。”宋嘉文也皺眉,語氣緩和:“你別怪我,生哥,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顧孟生捻著指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空落。
宋嘉文掃過去,見對面人眉毛擰成一團,垂手搓搓膝,還是開口:“還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說。”
“我和染染,之后要去澳洲了。”
對面怔愣下,從兜里摸索煙,掏出根叼在嘴上,躬身點火,頭沒抬,間歇問句:“什麼時候走?”
“具體時間還沒定,應該是下個月。”宋嘉文笑,“現在國外經濟形式不好,我爸和衛叔打算把公司業務往國內發展,還有一些投資需要處理,那邊要有自己人,所以,他們希望我去接管分公司,帶染染過去,順便——在那邊把婚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