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邊笑一陣,“還是個懂事的小兔兒?”
“當然。”衛以染嬌嗔,嘆口氣,“你知道嗎,這幾天我跟楊舒處的很好,深入了解,她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當時為什麼不考慮她?”
那邊冷訓一句:“這種蠢問題以后別再問了,不會說話,把你那兔舌頭割下來炒著吃。”
衛以染俏皮吐下舌尖,“其實也是因為她們喜歡我。”
“她們喜不喜歡不重要。”
衛以染抿嘴,“顧孟生,其實我希望你的家人,兄弟,朋友都能夠喜歡我,要發自內心喜歡,我想要走進你的世界,他們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她笑,眼角眉梢嵌著溫柔。
那邊沉默,半晌開口:“染染,你再等等,我后天就回來。”
衛以染一喜,從床上跳起來,“真的嗎,不是說還要幾天?”
“嗯。”顧孟生低啞,心里又覺得虧欠,靜半晌,又說:“等公司穩定下來,盡量多陪你,現在別挑我理,行嗎?”
“我才不會。”她聳聳肩,捏著電話,從未知道電流也能帶來這般幸福滋味兒。
談及此刻,思念浸潤兩人心頭,難熬的緊。
衛以染岔開話:“誒,我問你一件事。”
“說。”
“我想送給楊婷一件禮物,你說買什麼好?聽說她考上港大師范,當作鼓勵一下。”
“不知道。”
“你說嘛~”
“那你說,我給意見。”
“首飾?包包?今天在商場她看上一個耳墜,要不我送她?或者是——嗯——”
正想,顧孟生來一句:“其實也沒必要,不是什麼重要人。”
“干嘛這樣說呢,你作為老板,應該犒勞員工——家屬。”
“不用刻意去討好她們。”那邊沉聲,“染染,不用改變自己,你怎麼舒服怎麼來,以后的日子,我沒她們能活,沒你不行。
”
衛以染心頭一熱,嬌道:“別老說情話,不然晚上睡不著了,思念成疾,會發瘋的。”
顧孟生笑,“已經瘋了。”
衛以染自在晃著腿兒,“其實也不算討好,小女孩需要鼓勵,再說打擾楊舒這幾天,怪不好意思的~”
她沒留神,一時脫口。
顧孟生察覺,疑問:“你在楊舒家住著?”
衛以染心一慌,才發覺自己高興過頭犯了蠢,想補救又被來不及,支吾半晌。
顧孟生厲色不少:“老實說,怎麼回事?”
“其實——嗯——也沒什麼,就是——嗯——我一個人有點害怕,所以打電話給楊舒,她就提議讓我在她家住幾天,你別擔心。”
前后漏洞比較大,顧孟生追問:“只是這樣?”
衛以染故作輕松:“不然還能怎麼樣,又沒出什麼事兒。”
顧孟生沒再多問,不久掛了電話,立馬給蘇翊明打過去,幾句就套出那天的事兒,掛了電話,心徹底亂了。
怪不得那天下午她會突如其來打一通電話,后來回電話過去,她還帶點哭腔。
當天晚上顧孟生就打算走,可不巧,幫忙找廠地的中間人來了信兒,有個絕佳位置,顧孟生又耽誤下來。
得知顧孟生回來,前一天衛以染回新房那邊。
下午從公司回去,蘇翊明送她,衛以染讓他繞到商場囤了些日用吃食。
大包小包不少,因此到小區,蘇翊明直接開車到地下車庫,因是公司名下的車,顧孟生登記過,可進小區。
商場耽誤久了,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多。
新小區住戶不滿,車庫也空蕩,黑壓壓一片,咳嗽聲都能回轉幾個音,衛以染下了車后莫名有些怕。
蘇翊明這時關門下來,車庫燈瞬間亮了一大片,他打開后備箱拎出東西,說:“嫂子,我送你上去。
”
兩人結伴往樓上走。
直到門口,開門之際,身后有動靜,先聽見聲兒:“阿生,搬到這兒也不給哥打個招呼?”
兩人齊刷刷轉身。
肖揚從黑暗中走出來,“蹲了這麼久總算——”
走廊燈光照在他臉上,衛以染方才看清人,面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阿明?是你小子?”肖揚看見蘇翊明,輕佻笑笑,“怎麼,跟著阿生混出點人樣了,連哥都不會叫了?”
蘇翊明沒說話,呼吸粗重了點。
肖揚上去,抬手在蘇翊明臉上拍拍,毫不客氣:“好歹是揚哥帶你出師的。”
蘇翊明老實服軟:“揚哥。”
“這才懂事嘛。”肖楊輕蔑一句,轉而問:“顧孟生人呢?”
“生哥不在。”
衛以染插句話:“你找阿生什麼事?”
肖揚打量她一通,認出是她,又聽她那句“阿生”,知道兩人關系,笑笑:“找他自然有找他的事。”
走廊沉默。
肖揚又道:“問問他欠我的什麼時候還?”
“該還的都還了。”蘇翊明硬氣回話,“生哥不欠你的,我們也不欠你,犯不著這麼纏著生哥,又是威脅又是找人潑油漆的。”
肖揚沒言語,罵句臟的,一拳甩上去。
蘇翊明沒來得及躲,白白挨了一下,嘴角霎時掛點血。
衛以染慌了:“你怎麼打人呢?再這樣我報警了。”
蘇翊明抬手擦把嘴角,奮身擋在前面,“嫂子,你先進去,我跟他說。”
衛以染皺著眉,打算給顧孟生打電話,誰知肖揚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手機,“我親自給阿生打。”
電話嘟了幾聲轉留言信箱。
肖揚操罵幾句,把電話扔回去,“今兒個老子就是等死,也得等到顧孟生那孫子回來。”
蘇翊明要動手,衛以染反把他攔下,冷靜笑了:“不管阿生欠你什麼,都是你跟他的事,別牽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