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顫抖著從群臣中走出來跪在殿上等著秦君懷說話。
“張尚書,陳陵的事你怎麼看。”秦君懷語氣冰冷聽不出喜怒,可強大的氣場不禁讓人感到害怕。
在場的人都被秦君懷所震懾到,不免開始同情張明遠,而其他與張明遠一同舉薦陳陵的人,心中卻同樣萬分緊張,生怕連累到自己。
張明遠哆哆嗦嗦地說道:“皇….皇上,此….此事臣實在不知,還請皇上恕罪。”豆大的汗不停地從張明遠頭上滾落。
“朕記得你是徐州人士。”秦君懷繼續說道。
張明元不知秦君懷為何這樣問,只得老實回答道:“勞…..勞煩皇上記掛。”
“朕念你在朝為官多年年紀大了,此事就不再追究,送你白銀萬兩返鄉養老吧。”秦君懷道。
聽到這番話,張明遠心中無限震驚同時又感到一絲慶幸連忙叩謝道:“多謝皇上。”
“退下吧,沒事的話就退朝吧。”秦君懷說罷便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今日秦君懷對張明遠所說的一番話,讓群臣心中無限疑惑,著實猜不透這帝王心思,只得在私底下議論。
太和殿內,秦君懷坐在榻上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對著身旁地陳福道:“在張明遠回鄉的路上安排馬匪截殺。”
“嗻。”
秦厲川手段還是如往常一般秦君懷嘴角微微一笑,心中一陣輕蔑。
不久,黎陽城內討論的對象從前幾日大敗敵軍的飛虎將軍,轉為戶部尚書張明遠在返鄉養老的路上被馬匪搶劫之事。
“誒,聽說了嗎?戶部尚書張明遠張尚書在回鄉路上遭遇馬匪搶劫,上上下下數十口人無一活口。
”一人小聲地說道,眼里有一絲驚愕。
“早就聽說了,還說死相極慘呢。”另一人接著說道。
“張尚書在朝為官多年,此等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二人說罷搖搖頭,對張明遠的遭遇感到是十分同情。
而張明遠在死的一刻才終于明白。
自己不過是一顆被人拋棄的棋子罷了,縱使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各大臣府中,聽聞此事后心中的疑惑也隨之解開,不禁感慨到當今圣上行事狠辣,果然名不虛傳。
而一些準備暗地里有所行動之人,也隱下了心中的小心思,變得安分守己起來。
清幽宮內,正在用晚膳離南風聽到全城百姓夾帶歡迎魏云賢之事后,還在想這個陣仗未免太大了吧,此事有蹊蹺。
而后又聽聞張明遠之事后雖也覺得秦君懷行事果然心狠手辣。
看來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離南風想得入神桌上的菜一口也未曾動過。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聲音:“皇上駕到。”
離南風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前去迎接。
剛走到門口便遇見了秦君懷,“參見皇上。”離南風俯了俯身,禮數周到。
“嗯,起來吧。”
“這幾日朝政繁忙沒空來看你,今日過來陪陪你。”
秦君懷抬腳走進殿內,拿起桌上的茶杯低頭喝了起來。
離南風愣了愣緊張的同時又生出一絲疑惑。
這秦君懷怎麼回事?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見秦君懷正看著自己,離南風溫柔一笑,輕聲說道:“國事要緊,臣妾無礙。”
“過幾日便是除夕,到時朕再來陪你。”秦君懷說完就起身離開。
離南風看著秦君懷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頭。
陳福跟在秦君懷身后,輕聲問道:“皇上除夕夜不宴請百官?”
“朕有更重要的事。”秦君懷說著,臉上便不由自主掛起笑意,不過這笑意也轉瞬即逝。
陳福聽到秦君懷的話心中疑惑道:更重要的事?陪純嬪娘娘?可皇上前陣子不是還不待見娘娘的嗎?此刻的陳福實在想不明白。
與此同時,如英悄悄走到離南風身旁緩緩說道:“南風,這秦國皇帝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聽到此話離南風身體一震,連忙反駁道:“死丫頭,說什麼呢!”一邊說一邊假意向如英打去。
如英笑著向一旁躲去,嘴里連忙說著:“公主殿下,我錯了我錯了。”
二人在殿內打鬧了一番,突然離南風說道:“秦君懷說除夕會來清幽宮,這是個刺殺的好機會啊。”
如英聽到離南風的話,頓了頓認真道:“南風打算如何?”
離南風摸了摸下巴,一臉壞笑道:“下毒。”
時隔多日宋河終于查清了來龍去脈。
只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不知為何都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宋河也是費了幾番周折才查清。
太和殿內,宋河將此事一一稟報給了秦君懷。
秦君懷聽到離南風當年之事后心中驚愕不已。
“可為何她不記得朕了?”
宋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委婉說道:“許是娘娘因父皇母后之事,所受打擊較大,忘了兒時的事吧。”
秦君懷聽后心中升起一陣怒意,神情也變得陰冷起來,周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只不過這殺氣不是沖著宋河來的而是沖著李盛的。
幾日后便是除夕了,原本沉寂肅穆的皇城在這一天卻顯得十分祥和。
黎陽城內更是繁盛活躍,百姓都在為新春做著準備,城內比往常更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