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房頂上更夫睜大了雙眼,房內場景一覽無遺,看得十分真切,那更夫看了許久突然感覺一道目光正直直地看著自己,連忙抬起頭四處張望卻不見一人。
只是那感覺越發強烈,加之房頂冷風呼嘯,更夫心中驚恐萬分,止不住的冒冷汗,趕忙跳下房頂,屁滾尿流地跑出了公主府。
“殿下,此事……”
“待事情結束后,所有知曉本王計劃的人一個不留。”
“是。”
“公主府中的人如何處理?”
“吳鉦自會幫本王處理。”
“殿下英明。”
那兩人說完后,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房內的人還在翻云覆雨。
第二日一早,黎陽城內上至官宦人家下至普通百姓皆討論著一件香艷奇事。
“欸,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那打更的,在公主府內看見那吳國公主上演活春宮啊。”
“那場面著實香艷,聽說還是兩男一女啊。”
“是嗎?那吳國公主如此放蕩?”
“是啊,我還聽說那吳國公主身材好得很吶。”
“這等事,那更夫如何看見的?”
“誰知道呢,反正此事已在黎陽城傳開了。”
一時間,黎陽城內紛傳甚至連吳國公主與那兩男子的大小描述的一清二楚。
吳月清清醒后,只覺自己身子都快要散架一般,頭痛欲裂,再看這房內凌亂的一片,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如瘋了一般大叫起來。
府內眾人聽到叫喊聲趕忙往吳月清的房間處跑去,只見眾人臉上十分平靜。心中都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還未進門就被房內的吳月清呵斥道:“滾出去!”那聲音嘶啞,十分駭人,嚇得眾人紛紛頓足,不敢向前一步。
吳月清此時正在躲在公主府內,看著這一身因昨晚之事留下的痕跡,用手指甲一點一點用力地摳著,白皙的皮膚上鮮血長流染紅了一大片也不見吳月清停下。
可無論怎麼努力也掩蓋不了這眾多的痕跡,吳月清好似越掩飾就越發明顯,于是如發了瘋一般憤恨地將屋內所有東西砸個稀巴爛,臉上也是住不住的淚水。
吳鉦一大早便聽到了昨晚的事,連忙往公主府趕去,心中焦急萬分,十分憤怒。
吳鉦來到公主府見眾人皆站在房外,開口問道:“公主呢?”眾人抬頭看向房內不敢多說一句。
聽見門外傳來響動,吳月清大喊著:“都給本宮滾出去!”
吳鉦緩緩地走進房內,看見縮在角落顫抖的吳月清心中心疼萬分,快步走上前去抱住吳月清。
吳月清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嚇得大叫起來,一把推開吳鉦躲到另一個角落蹲下,神情十分驚恐好似見了魔鬼一般。
“月清是大哥啊。”吳鉦輕聲開口朝吳月清說道,眼中的心疼更加深了幾分。
一聽是吳鉦的聲音,吳月清一把沖上前去抱住吳鉦,在吳鉦的懷里大聲痛哭起來。
“哭吧,大哥陪著你。”吳鉦說著用手輕輕地拍著吳月清的背。
哭了許久,吳月清也哭夠了在吳鉦的懷里沉沉睡去,吳鉦小心翼翼地將吳月清抱起放在床上,看著沉睡的吳月清,吳鉦心中除了心疼還有無盡的憤怒。
吳鉦握緊了拳頭,臉上一片陰冷好似周身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分。
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
吳鉦走出房內,看著站著的眾人問道:“人呢?”語氣冷的嚇人,便是盛夏也覺墜入冰窟。
底下眾人紛紛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隨后吳鉦又對著身旁的侍衛地說道:“都殺了吧。”
眾人一聽心中驚恐萬分,向四下逃去,可終究是無用的。
不一會兒,這一群人便沒了氣息。
“處理干凈。”吳鉦冷漠地說著,轉身離開。
“屬下遵命。”
大廳上,吳鉦再也忍耐不住,握緊的拳頭重重地向桌面砸去,頓時桌子四分五裂,桌上的東西也散落一地。
吳鉦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中的憤怒難以抑制。
“去!將賊人給本太子找出來!”吳鉦對著身旁的一護衛道。
“遵命。”
“不好了殿下,殿下不好了。”一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堂上,嘴里更是喊個不停。
見吳鉦正在氣頭上,吳鉦身旁的一幕僚呵斥道:“到底何事如此慌張!”
那下人一聽連忙跪下,低聲開口道:“公主的……公主……”
“快說!”那幕僚狠狠地呵斥道。
“殿下恕罪,現如今黎陽城內皆在瘋傳公主的事啊。”那下人一邊說著一邊磕頭,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
吳鉦一聽睜大了雙眼,快步上前抓住那小人的領口狠狠地說道:“胡言亂語!你再亂說一句本太子要了你的狗命!”
下人一聽嚇得額頭直冒汗,連忙說道:“太子殿下饒命,您就算是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胡言亂語啊。”
吳鉦一聽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對著那底下跪著不住顫抖的下人說道:“吩咐下面的人,此事絕不能讓月清知曉。”
“奴才……奴才遵命。”說完趕忙退了出去。
“殿下,此事會不會與秦國皇帝有關。”許久,站在吳鉦身旁的幕僚才開口說道。
聽那幕僚這麼一說,吳鉦想起了幾日費銘所說的話,又聯想起當日在黎陽街上發生的事,心中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