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父親。”
與此同時,另一邊吳國東宮里,吳鉦拿著秦厲川暗衛送來的信眉頭緊皺神情凝重。
“殿下,上面寫的什麼?”吳鉦身旁一胡子花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開口問道。
“老師,是秦國瑞王的來信。”說著便將手中的信遞給的老者。
該老者名叫劉元,太子太傅。
年輕時可以一敵十,是吳國人人景仰的大將軍。
現如今,年歲大了也不教吳鉦習武了,在吳鉦身邊為其出謀劃策。
“此人可信?”劉元快速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問道。
吳鉦搖搖頭,愁眉不展。
“殿下不如答應他。”劉元走上前將信放在桌上,緩緩開口說道。
對于劉元的話,吳鉦有些疑惑,“老師?”
“秦國瑞王只讓我們幫他,幫到哪種程度他可沒說。”劉元哈哈地笑了兩聲,意味不明。
吳鉦一聽頓時感覺豁然開朗,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站起身來朝劉元作了個揖。
“多謝老師指點。”
“使不得使不得,太子折煞老朽了。”劉元扶起吳鉦慈祥地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
吳鉦隨即提筆快速寫下兩行字,對身后的人說道:“去交給秦厲川。”
吳鉦看了看劉元,眉頭舒展開來,心情也格外的愉悅。
“預祝殿下大業得成。”劉元行了個禮高聲喊道。
“學生定不會忘記老師恩情。”
“多謝殿下。”
呵,秦國。吳鉦瞇了瞇眼,閃過一絲不屑。
正當吳鉦和劉元聊的起勁的時候,一身穿吳國宮服的小宮人走了進來。
“何事?”吳鉦停下了和劉元的談話,冷冷地盯著小宮人道。
“參見太子殿下,皇上正在乾坤宮等您。”那小宮人說完后便靜靜地等在一旁。
吳鉦一聽臉色立馬暗沉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小宮人,緊握的雙手不斷顫抖,脖子上的青筋也格外的明顯,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當初自己的妹妹被奸人害死的時候,吳國皇上的態度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那小宮人縮在角落,頭深深地埋進頸間,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劉元見狀走到其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吳鉦的肩旁。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吳鉦平靜了下來,又恢復成往常那般喜怒不顯于色的樣子。
“你先退下吧,本太子隨后就來。”
那小宮人害怕極了,連話也忘了回,連忙逃了出去。
見劉元欲言又止的模樣,吳鉦嘆了口氣,“學生知道老師想說什麼,不要將內心所想表現在臉上,老師放心學生以后會注意的。”
劉元點了點頭道:“快去吧,別讓皇上等太久。”
現如今,吳國皇宮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與太子不合,兩人一見面更是劍拔弩張。
吳鉦也屢次頂撞這吳國皇上,但這吳國皇上非但不怪罪,還一味的遷就他。
吳國官員覺得這樣不妥,多次上書勸諫卻終究無果,漸漸的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不再多說什麼。
乾坤宮內,吳國皇上站在大殿之中,身形佝僂耳鬢泛白,雖有帝王之氣卻也掩蓋不住疲憊之態。
見吳鉦走近,那吳國皇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尷尬地扯出一抹笑,樣子顯得有些笨拙,父子之間隔閡之深,早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
“皇上召臣何事?”
從很久以前起,吳鉦便不再叫吳國皇帝為父皇,而他自己也臣子自稱,他們之間只剩君臣之意,再無父子之情。
那吳國皇帝也不生氣,只開口讓殿內的宮人退下,隨后轉身走向一旁的書柜,從柜中拿出一盒子走到吳鉦面前遞給他。
吳鉦認得那盒子,那盒子里裝的是吳國的玉璽。
“什麼意思?”吳鉦冷冷地問道,雙手依舊背在身后沒有接過盒子。
“吳國遲早是你的,這個東西朕就先交給你了。”吳國皇帝緩緩說道,聲音沙啞。
見吳鉦沒有說話,吳國皇帝又接著說道:“屆時朕便自請退位。”
聽到這話,吳鉦一把掀翻了吳國皇帝手中的盒子,臉色通紅眼睛兇狠,好似要噬人一般。
吳鉦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喊道:“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在此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吳國皇帝吧,皇上!”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嚇得在外守著的宮人止不住的顫抖,不敢進入殿內。
吳國皇帝看著吳鉦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艱難地彎下身將打翻在地的玉璽撿起來,好好地擦拭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裝進盒子。
步履蹣跚地走到書柜前將盒子又放了進去。
鉦兒,父皇對不住你。
第39章 囚于高墻
早在一個月之前靖遠侯府就已被重重包圍,一有動靜就會被察覺。
靖遠侯有心將離國的消息送出去卻沒這個力。
這幾日以來,靖遠侯臉上都是愁眉不展,靖遠侯夫人更是哀聲連連,一府上下好似烏云密布一般。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
說話的人是靖遠侯府的次女,靖遠侯府的二小姐如箐,雖說如今才豆蔻之年但已懂得許多。
如箐抬頭看向靖遠侯,而此時的靖遠侯臉都快黑得出水了,根本沒有理會如箐,如箐又只好將目光轉向了靖遠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