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靖遠侯夫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如箐回房。
如箐也只好乖乖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不知道如英和公主在秦國怎麼樣了?老爺我們.....”
話還未說完,靖遠侯府的大門便被一腳踢開,一群身穿玄色盔甲手持長刀長劍的士兵沖了進來。
絲毫不理會靖遠侯開始在府中抓人。
靖遠侯夫人聽到這一動靜,連忙起身前去查看,卻未曾想剛走出房門一把長刀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嚇得靖遠侯夫人連連后退,而在一旁的靖遠侯見此狀況,猛的一拍桌子,“這是干什麼!”
“靖遠侯別誤會,父親派我來請靖遠侯一家去丞相府一聚呢。”李恒走了進來,坐在了靖遠侯剛剛坐的位置上緩緩開口道。
話剛說完,如箐便被一人架著推了進來,“父親!”
而房門外也跪滿了靖遠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此時的靖遠侯徹底怒了,一把扯住李恒的衣領質問道:“李盛究竟想干什麼?”
李恒不緊不慢地從靖遠侯手中抽出自己的衣領,嘴角微微一笑臉上甚是不屑。
“剛剛已經說了,請靖遠侯一家老小去丞相府一聚。”
未等靖遠侯接著說話,李恒招了招手,上來兩個士兵架著靖遠侯便要往外走。
靖遠侯想要掙扎奈何自己的妻兒全在李恒手中只得乖乖就范。
到了丞相府,與其說是丞相府倒不如說是一座監牢,這里關押的都是從前對離國皇帝忠心耿耿的大臣。
在這里,靖遠侯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他們同靖遠侯一樣一家老小都被關在了這里。
他們坐在牢里看著被押進來的靖遠侯無助地搖著頭,好像在說你也被關進來了啊,看來離國真沒希望了。
李恒站在大牢中間,看著周圍人道:“諸位都是為離國做過不少貢獻的人,只可惜選錯了路,如果諸位能改邪歸正.....”
話還未說完,一頭發花白的老者便打斷了李恒的話。
“你們父子倆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亂臣賊子!老朽雖然背彎了但老朽其他地方挺得直!”
說完這句話好像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隨后他便大聲咳嗽起來,好似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
而他身后的家人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說道:“李恒你們父子倆做夢去吧,快滾!”
說完還狠狠地朝地上呸了一聲,其他牢里的人也是如此,一瞬間謾罵聲一片。
但李恒站在當中依舊不為所動,臉上甚至沒顯現出一絲怒意,反倒是他們罵得越難聽反而還越高興。
“那諸位就等著與先皇見面吧。”然后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離開前還不忘囑咐看守的士兵讓他們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待李恒走后,牢里的謾罵聲也停了下來,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這時,剛剛說話的老者開了口,“靖遠侯如今公主在秦國如何?”
這個問題靖遠侯也回答不上來,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那老者仍不死心地問道:“你與公主沒有聯系?”
靖遠侯又搖了搖頭,將情況如實相告。
這下那老者徹底沒了話,只得喃喃地說了一句,“但愿小皇上那邊能一切安好。”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離南翌現在的情況跟他們相比也好不到哪去,受制于人萬般不由己,
此刻的李盛占據的離國皇宮,享受著皇帝的待遇只不過還差個機會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罷了。
看著回來復命的李恒,李盛開口詢問道:“都關進去了嗎?”
“回父親,都關進去了。”
“好。”
李恒見李盛沒有說話,靜靜地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父親我們能拿下秦國嗎?那吳國我們該如何?”
聽到李恒的話,李盛緩緩睜開雙眼,嘴角一揚。
雖說李盛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但對自己這個獨子倒是格外的慈愛細致。
“我兒不必擔憂,待離南風成功屆時秦國猶如一盤散沙,拿下秦國易如探囊取物,而吳國地小勢微收拾它也是易如反掌。”
說著招了招手將李恒召來身前,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頭。
“父親英明。”
李恒聽了李盛的話后,心底的擔憂也漸漸放了下來,朝李盛笑了笑。
是啊,父親這麼英明神武,這些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有父親在我還擔心什麼呢。
一副父慈子孝的祥和畫面,底下的人要不與李盛接觸多年,還真被他現在的表現所迷惑。
“對了,將那些秦國人處理了,離南風敢找秦君懷幫忙看來是真的不想要她弟弟活命,去給她點警告。”
李盛的語氣一下由剛才的柔和變得陰鷙起來。
“是,父親。”說完李恒便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城東的一所監牢升起然然大火,里面慘叫聲連連。
周圍的百姓聽了都心驚膽顫,有膽大之人想出門救火卻又被趕了回來。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待整座監牢被燒光后才停了下來。
而待人們再去查看之時,那座鐵獄銅籠也只剩下一堆廢墟,里面的尸體全身被燒的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