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窈想到這里,堅強地站起身來,慢慢地挪動步伐,想著下樓去吃個午飯,再上來繼續睡覺。
為了不讓李嬸她們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強忍著疼痛,裝作沒什麼事,終于坐在了餐桌旁。
這下,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午飯很豐盛,雖然喝了銀耳湯,但她還是覺得很餓,正打算開飯的時候,腳步聲傳來,由遠而近。
桑云窈熟悉這腳步聲,是男士皮鞋的聲音,她猛地回過頭,就瞧見紀淮洲那副高大的身軀正朝著她走過來,他逆著光,猶如天神降臨。
在他坐下的那一刻,桑云窈才回過神來,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昨晚的畫面,臉頰微微泛紅。
紀淮洲見她不好意思和自己對視,抬手覆上她的脖頸,輕輕地摩挲著,指腹捏住她圓潤的耳珠,嘴角勾起一抹狎玩的弧度。
這個女人,現在徹徹底底是他的。
“你怎麼回來了?”桑云窈想拿開他的手,她覺得紀淮洲靠她靠得太近了,她有些呼吸不通暢。
因為腦子里總會想到昨晚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而且,紀淮洲平常中午是不會回來的,為什麼今天突然回來了?
這有些反常。
“帶了藥膏回來。”紀淮洲湊到她耳畔,輕聲道。
李嬸端著湯碗走過來的時候,就瞧見兩人湊在一起,親密得很,便笑道:“三爺也回來了?我再去給您盛碗飯。”
李嬸笑瞇瞇的,一看這樣子,小夫妻倆就是和好了,而且看上去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她心中欣慰,畢竟桑云窈吃了這麼多苦,嫁給紀淮洲也是因為老爺子做主,原本兩人并未有感情基礎,所以李嬸也總是擔憂這些。
現在看到這副場景,她便放下心來。
瞧見李嬸進了廚房,桑云窈才敢出聲:“我的意思是讓你晚上回來的時候,順道帶回來的,沒有讓你立刻送回來。”
“回來吃午飯。”紀淮洲知道她不好意思,特意強調道:“公司的飯不合口味。”
桑云窈默默地抿了抿唇,猜到紀淮洲是故意這樣說的。
平時也不見他中午回來。
不過,想到他是特意回來送藥膏的,她的心里又覺得暖洋洋的。
中午,桑云窈吃得很飽。
興許是昨晚餓壞了。
她本以為吃過午飯后,紀淮洲就會回公司,誰料紀淮洲卻把她送回了房,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是要午睡一會兒嗎?”桑云窈問道。
紀淮洲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大床之上。
這番舉動,使得桑云窈有些錯愕,纖長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透著一絲的抗拒。
她身穿一身長袖絲絨米白色睡裙,男人的大掌握住裙擺,向上掀開。
桑云窈嚇得往后挪,伸手連忙摁住他的大掌,制止道:“不行,光天化日之下……”
其實倒也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她實在受不住了,那邊疼得厲害,不愿意再配合紀淮洲。
“上藥。”紀淮洲從口袋里把藥膏拿了出來。
桑云窈意識到自己誤會他了,杏眸微怔,隨即尷尬地咬住唇,軟糯道:“你回公司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伸手想去拿藥膏,紀淮洲卻阻止道:“我來,你看不到。”
桑云窈羞得臉色瞬間通紅。
她依舊想拒絕,紀淮洲卻輕笑,“怎麼,還有哪里我沒見過?”
桑云窈說不出話來。
紀淮洲為她涂抹藥膏,冰冰涼涼的觸感,再加上疼痛的感覺,互相交疊著,桑云窈有些難受地皺緊了眉頭。
迷蒙的水眸染上了一層霧氣。
紀淮洲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端詳她微白的小臉蛋,低沉的嗓音突然道:“抱歉。”
桑云窈驚訝,隨即垂眸,“我沒事。”
她雖之前有些不諳世事,但到底還有唐笑在,平時也聽了許多相關知識,并非完全不懂,也是有所了解的。
疼痛也是必經之路,這與紀淮洲無關。
她也知道,后續就不會再這樣。
只是……
她到現在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的是,紀淮洲他并不是沒有能力。
相反,他的能力似乎很強。
桑云窈想到這里,羞赧地咬緊了唇。
“你先休息吧,我回公司開會。”紀淮洲照顧她躺下,替她蓋好了被子。
幸好昨夜他就已經收拾了床鋪,否則按照桑云窈的性子,這會兒得忍著疼去洗被單了。
當時看到被單上的血跡,他還有些微愣。
……
桑云窈三天都沒出過門了。
甚至,除了下樓吃個飯,也沒有在院子里散步。
主打一個修身養性。
紀淮洲也沒有再碰她,桑云窈感覺自己終于緩了過來。
清晨,迷霧散去。
桑云窈難得早早就睜開了眼睛,畢竟這幾天她睡眠十分充足,早上也就不那麼嗜睡了。
床邊有輕微的動靜,她轉頭看過去,紀淮洲正在換西服。
桑云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下了床,朝著他走了過去。
紀淮洲看到她走過來,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腦袋,聲線溫潤磁性:“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這幾天無聊,剛好刷手機看到視頻,學了打領結的方法,我試試可以嗎?”桑云窈輕言慢語地開口道:“剛好我今天醒了,不然每次醒來,你已經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