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于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有老爺子的叮囑,希望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她也就忍耐了下來。
畢竟,只要還沒有和紀淮洲離婚,她就是紀景程的三嬸嬸。
紀景程連忙叫住她:“窈窈,我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
桑云窈皺起眉頭,“你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請你尊重點。”
紀景程倒也沒有惱怒,與之前的暴脾氣相差有些多,他語氣依舊很詼諧,仿佛還帶著些許調侃:“我知道的,這不是情急之下忘了改口嘛,三嬸嬸……”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桑云窈只好耐著性子詢問。
紀景程見她咬了魚餌,便笑嘻嘻地問道:“我昨天給你的那張卡,你到那個地點來找我,我跟你細說。”
卡?
桑云窈差點都忘了這件事,立刻就想起來了。
那可是Rare酒店的房卡,紀景程是真當她是傻子嗎?
去酒店房間找他?
簡直是可笑!
“沒有興趣。”
桑云窈冷笑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紀景程不依不饒,又打電話過來,桑云窈拒接,準備把他拉黑。
紀景程的信息又發了過來:【窈窈,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三叔,你收了我的房卡?】
桑云窈兩眼一黑,氣得手都在抖。
這個時候,紀景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桑云窈接通,質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紀景程,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別怪我現在就去把房卡遞給老爺子,讓你再受一頓家法。”
桑云窈只是威脅,她心里也沒有安全感。
經過沈思瑤這件事,她發現紀老爺子明顯是偏袒紀淮洲,甚至勸她大度容忍。
所以,老爺子也不可能因為遞房卡這樣的小事,而用家法懲罰紀景程,頂多也就是教訓幾句。
正因為紀家一直寵著紀景程,才把他養成現在這副樣子。
“窈窈,你還收著我的卡沒有扔掉,證明你心里也是有想法的,是吧?”紀景程的聲音聽上去特別激動。
桑云窈眉心擰緊,“原本我是打算扔了,但我特意沒有扔,以后留著做證據。”
昨天她確實是打算扔掉的,但因為一時之間忘了,連帶著那份合同,就留在了包里,被她藏在衣櫥最角落。
如今一來,她倒是不打算扔了,這樣的話她手上就沒有證據了,那就還是先放在那個包里吧。
“沈思瑤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紀景程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直接讓桑云窈愣住。
她又想到清晨紀淮洲與她的溫存時刻。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粘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翻來覆去。
他好像發泄一般,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桑云窈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身體也不舒服。
她甚至覺得比初次還疼,根本不像唐笑形容得那麼美好。
或許是因為,雙方不和諧吧。
畢竟,今早她并非自愿,而是被強迫的。
“我沒什麼打算。”桑云窈冷冰冰地回答,又道:“況且,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罷,桑云窈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把紀景程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桑云窈渾身酸痛,躺下繼續睡。
腦子昏沉沉的。
整個人都沒有活力。
李嬸來送紅棗湯的時候,被她憔悴的臉色嚇到,趕緊讓她喝了一碗。
桑云窈覺得好多了,起床洗漱。
只是走路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因為腿腳不利索的那種不自然,是另一種不自然。
李嬸心疼她,想幫她出去買藥,桑云窈這才想起家里還是有藥膏的。
上次紀淮洲買回來的。
李嬸知道有,就松了一口氣,離開房間的時候叮囑道:“小姐,你自己一定要好好擦藥。”
桑云窈臉色漲紅,默默點了點頭。
待到房門關上后,桑云窈褪下自己的睡衣,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只藥膏。
她正涂好,李嬸又過來敲門:“小姐,紀老爺子來了。”
桑云窈驚了一下,連忙道:“好,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她疑惑不已,但沒有怠慢,趕緊換了一身休閑裝,就趕緊下了樓。
紀老爺子正在沙發上喝茶,看到她下來,滿臉笑容:“窈窈,你今天可有什麼事?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事老爺子,我閑得很,您要是無聊的話,叫我去老宅就好,不用親自跑一趟。”桑云窈連忙道。
雖然紀老爺子勸她大度容忍,但她絲毫不會對紀老爺子有任何怠慢和不滿,因為若不是紀老爺子一直關心她疼愛她,她也無法好好地長大。
就連她當時去芭蕾培訓班的費用,都是紀老爺子出的。
因為芭蕾培訓太昂貴,柳如芬很不滿,明里暗里都讓桑正國斷了她的舞蹈之路。
所以,即使經過昨天的談話,桑云窈也依舊將紀老爺子視為自己最親最敬重的長輩。
“你裘姨媽燉了人參雞湯來送給我,那人參是她山里的朋友挖的,補得很,太多了我一個人又喝不下,想著就給你和淮洲分了喝喝,所以帶了一部分過來。”
紀老爺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保溫桶。
桑云窈立刻感謝:“謝謝老爺子。”
她又道:“不過,淮洲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吃晚飯,他平時中午是不回來的,我先讓王媽先放冰箱吧,晚上熱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