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兩個。”桑云窈連忙搖頭,幫著唐笑澄清道:“她回國以后,應該就小楊和大衛,小楊品行不佳,沒多久就分了。”
“她回國才多久,就已經兩個了……”紀淮洲斂了斂眸,周身氣壓有些低,聲音更是裹挾著一層寒意,“你別學她。”
兩人關系這麼要好,唐笑的一言一行,肯定都會對桑云窈產生很大的影響。
這正是紀淮洲擔心的地方。
“我沒有。”桑云窈否認,但又維護道:“這是笑笑喜歡的方式,我覺得她也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很顯然,紀淮洲看不慣唐笑這樣的作風,但是她不允許紀淮洲這樣質疑唐笑。
唐笑是她最好的朋友。
更何況那種事情,也都是你情我愿的,唐笑的目標從來都是單身男。
所以,桑云窈覺得她也并沒有做錯什麼。
“你覺得這樣沒有錯?”紀淮洲捏了捏拳頭,反問道:“按摩找的是男技師?”
他甚至懷疑,以唐笑這樣的作風,會給桑云窈找男技師按摩。
如果桑云窈發出那樣的聲音,是因為男技師的按摩,那他絕對接受不了。
“你在想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找男技師按摩。”
桑云窈見他越說越過分,有些不想理他了,別過頭看向窗外,不再搭話。
紀淮洲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強硬,他放軟了語氣,安撫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我認為你已經是有夫之婦,凡事都要注意。”
“我知道你的意思。”桑云窈只好把頭轉過來,認真地回答道:“正如你交代的那樣,我凡事都得注意,所以我沒有再和澹臺煦在外面見面,就算上次見面,也是彥卿在場,而且是偶然碰見才一起吃飯。
還有和笑笑出來,這就更不需要避諱了,至于找男技師這樣的行為,就算我沒有嫁給你,我也做不出來,我按摩肯定是找女技師的……”
桑云窈提到了澹臺煦,讓紀淮洲眉心擰起。
她方才那番語氣,好似在責怪因為他的提醒,讓她無法和澹臺煦出去相約。
“你就這麼介意不能和澹臺煦單獨見面?”紀淮洲也怒氣上涌。
桑云窈一雙水潤的杏眸微微睜大,明顯能感覺到紀淮洲語氣里的怒火,她明明只是在認真的解釋,他卻總是要這樣甩鍋。
“我沒有介意,要說真的介意,我覺得你也不應該和沈思瑤單獨見面。”桑云窈咬著唇,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大家誰也別說誰。
然而,炸毛的雄獅突然就安靜了,像是順了毛的大狗,眼神立刻變得柔和許多,甚至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桑云窈覺得他的變化有些古怪,不敢去和他對視,連忙又把視線投向窗外,看著外面車來車往的,景色不斷地從眼前飛過。
緊接著,她又聽到了輕聲的笑,低沉且富有顆粒感。
很有磁性,也很迷人。
紀淮洲自己在那傻笑干什麼?
桑云窈被他的笑聲吸引,又轉過頭來看向他,只見他一邊開著車,視線看向前方,但嘴角微微咧開,姿態散漫得很,看上去心情極好。
她都懷疑下一秒他的嘴巴都能開始哼歌了。
就是帶著一種特殊的痞氣,和平時嚴肅冷漠的他有些區別。
“你笑什麼。”桑云窈終于忍不住了,好奇地問道。
明明他們剛剛是在吵架,她還用沈思瑤來懟他了。
難不成紀淮洲是中邪了?
男人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轉了個彎之后,等車身平穩,才緩緩開口:“笑你。”
“我?”桑云窈更納悶了,“我有什麼好笑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臉上是不是沾染了臟東西,然后又看向鏡子里,并沒有任何變化。
她現在很正常。
“笑你在吃醋。”紀淮洲看向她,輕佻眉梢。
那眼神,充斥著戲謔和調侃,還有一種想要把她拆骨入腹的危險氣息。
桑云窈臉色驀地發紅,啞然道:“我……我沒有,我是反駁你,用事實……來反駁而已……”
她磕磕巴巴的,竟然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是事實,我之前也沒注意分寸,所以這方面我們應該扯平,以后雙方都需要注意。”
紀淮洲又補充道:“但是,你吃醋也是事實,不是嗎?”
桑云窈尷尬不已,咬著唇想否認,但是這回卻是理不直,氣也不壯,最后才低低地吐槽一聲:
“才沒有。”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紀淮洲把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捏著她的臉頰,然后慢慢地劃開手,往下摩挲著。
桑云窈趕緊扯開,端坐說道:“你好好開車。”
紀淮洲輕笑,沒再繼續調戲她。
到了聚賢山莊,三個人一起入座吃飯。
唐笑針對沈思瑤的問題,再三要求紀淮洲保證,一定要有邊界感,不能欺負桑云窈,不能玩弄她。
紀淮洲很有耐心地回應。
唐笑這才安心了幾分,很豪氣地開酒暢飲。
散局的時候非常高興,唐笑跌跌撞撞的,抱著桑云窈大喊:“和紀總好好過日子,我等著當伴娘呢!”
桑云窈尷尬得要命,怎麼都扯到伴娘了。
婚禮還沒定呢。
雖然老爺子有要求,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紀淮洲安排了手下過來,送唐笑回去,把唐笑送走后,兩人才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