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洲看她如此,心也是咯噔一下。
沒想到跟自己親吻竟讓她如此委屈,她就那麼討厭自己嗎?
“桑云窈,你就這麼厭惡我嗎?”
桑云窈趁著這個空檔,稍微得了些自由。
看著紀淮洲這麼受傷的表情,桑云窈又開始有些于心不忍起來。
“我,我沒有……只是,我這兩天在家很壓抑,我想和笑笑出去散散心。”
“如果只是和唐笑出去散心,我可以……”
紀淮洲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下一秒,別墅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澹臺煦的臉出現在門口。
紀淮洲坐在沙發上,慵懶的靠著,手里緊緊地摟著桑云窈,無聲的宣布著主權。
“很好,澹臺家的教養果然是被澹臺二少給丟了。”
紀淮洲的臉色越發地沉了下去。
澹臺煦看著被禁錮在紀淮洲懷里的桑云窈,眉眼徹底冷了下去,連平時的教養都丟了:“紀總,我聯系不上窈窈。作為窈窈的朋友,我擔心她,難免有些失禮了,還請紀總見諒。”
桑云窈心口有些緊張。
澹臺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余光看到了外面的唐笑。
頓時明了了。
應該是笑笑擔心出事,所以才聯系了澹臺煦。
可是這種情況,澹臺煦的出現,無意是在火上澆油。
“你擔心?我的太太,什麼時候輪到澹臺二少這個外人來關心!”
紀淮洲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壓迫。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外人惦記。
澹臺煦笑了,第一次覺得紀淮洲這麼無恥。
作為外人,他確實沒有資格。
但是作為朋友,他不忍心看到桑云窈被紀淮洲折磨。
“那你為什麼不讓窈窈出去?窈窈是你的太太,但她不是你的私有物,她也擁有自己的自由。”
說到這,澹臺煦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紀淮洲聽他一口一個窈窈,心里的怒火克制不住的往上冒。
“澹臺煦,你是不是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窈窈是我的女人,你沒有機會,更別打她的主意。”
紀淮洲的警告,一時讓澹臺煦無言以對。
是了,紀淮洲才是窈窈的丈夫。而他,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窈窈的一個朋友。
但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桑云窈被傷害!
“阿煦,我,我沒事的。”
桑云窈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不對勁,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她想要勸說澹臺煦離開,在這個情況下,澹臺煦在這里,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我今天也有點累了,就不出去了。麻煩你和笑笑說一聲,抱歉啊。”
紀淮洲聽到桑云窈這麼親昵的稱呼澹臺煦,本就冰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窈窈,你不用害怕,我是來帶你走的。”
澹臺煦看著桑云窈略顯蒼白的臉色,以及有些發紅的眼眶,心疼不已。
他早就應該帶桑云窈離開的,不至于現在這麼痛苦了。
從紀景程開始,他就晚了一步。
以至于,現在越走越后悔。
澹臺煦的所作所為在紀淮洲看來,無疑是在挑釁他。
神色越發地冷了下去,紀淮洲面無表情地看著澹臺煦:“你哪來的勇氣帶走我女人?”
“紀總,我之前敬佩你,對你格外客氣。可是今天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根本就不愛窈窈,為什麼非要把她留在你身邊?”
澹臺煦終于把憋在心里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紀淮洲氣笑了,但他并未表現出來,依舊是不冷不淡:“就算我不愛她,我也不會成全你們!”
這話如同一把刀,再次刺痛了桑云窈的心。
盡管她知道紀淮洲不愛自己,但親耳聽到這話,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
原來,這一場婚姻,真的只是迫不得已。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只是她的一廂情愿罷了。
不被愛的婚姻,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桑云窈閉了閉眼。
想要離開的心情又加重了幾分。
“你……”澹臺煦氣的臉色通紅,好一會才開口:“紀總,我不明白,你把一個不愛的女人困在身邊,有什麼意思?”
“呵。”
紀淮洲勾了勾嘴角,抬手勾起桑云窈的下巴,直接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柔軟冰冷的唇,令人貪戀。
桑云窈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紀淮洲會當著外人的面,做這樣的事情。
除了本能反應的臉紅,更多的生氣。
她用力的推開了紀淮洲,瞪著眼睛:“紀淮洲,你干什麼?”
桑云窈的反應讓紀淮洲越發覺得她在意澹臺煦,如果不是因為在意,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清楚?要不要我再示范一下?”
說著,紀淮洲再次摟住了桑云窈。
桑云窈怕他真的再次吻下來,趕緊用手擋住了嘴。
“紀淮洲!”
“怎麼,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的嗎?還是說,有外人在,你不好意思啊?”
紀淮洲故意當著澹臺煦的面,調戲著桑云窈。
桑云窈本來就不禁挑逗,此時臉羞紅的發燙,那雙撲閃的眼睛,氣的泛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模樣,但凡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
一旁的澹臺煦,卻只覺得怒火中燒而又無力。
他想要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給紀淮洲一頓教訓,可是這里是紀淮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