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在下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可以靠自己。
“桑言!”
身后傳來了商榷冰冷的聲音。
桑云窈根本沒時間回頭,因為綁著太久的緣故,所以她的身上有些麻,剛走了兩步,身后便有一個重物砸了過來。
她想要躲避,可是身體卻來不及反應。
眼睜睜地看著那塊石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在咫尺之間,面前突然沖出來了一個人,直直地擋在了桑云窈的身前。
“嘶……”
桑云窈落入了一個十分溫暖的懷抱里,那個石頭也順勢砸在了紀淮洲的腹部。
甚至隔著西裝,桑云窈都聞到了傷口再次綻開的血腥味。
“紀,紀淮洲……”
桑云窈擔憂地看著紀淮洲。
“沒事。”紀淮洲很快地安撫了桑云窈,又給一旁的徐浩一個眼神暗示。
變故再一次襲來。
原本應該被綁著的溫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解開了繩子,完好地站在了徐浩的身邊。
“都沒人看著我啊,我也太沒存在感了吧。”
溫情撇了撇嘴。
她手里明晃晃地亮著一個戒指。
其中的設計特別的精巧,微微用力,里面就能彈出來一塊小刀刃。
就是有了這個東西,溫情才把繩子解開。
紀淮洲一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溫情身上,藏了不少這種東西。
“商總,現在是輪到你來求我了。”紀淮洲一點點地走近商榷,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
這段時間,雖然是在做戲,但是因為商榷的針對,他的紀氏,還是遭受到了不少的打擊。
尤其是和窈窈的距離……
本就是臨門一腳,誰料商榷的出現,成為了阻礙。
種種,紀淮洲對商榷,已經染上了殺意。
“呵。”
商榷不甚在意,繼而坐在了沙發上,面色涼涼地看著紀淮洲:“紀淮洲,我是想要報復整個紀家。但,那個老頭子,才是該死之人。”
“這一局,我贏了。”
紀淮洲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平房的門被警察從外面踢開,無數槍口對準了商榷。
商榷依舊笑得淡定。
“紀總,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徐浩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匆忙說了一句。
“好。”紀淮洲說完,又看向了桑云窈,終究是不放心,朝著桑云窈伸出了手:“跟我回去看看爸。”
“好。”
桑云窈也是擔心紀老爺子的,所以沒有拒絕。
一路上,紀淮洲都在給著那頭的紀老爺子打電話。
可是電話卻遲遲沒接。
直到,紀彥卿打來了電話。
“三叔,你們在哪?爺爺突然病重,這會在醫院里面搶救!”
“我馬上趕去。”
紀淮洲掛斷了電話。
外頭的風不斷地吹了進來,卻吹不散紀淮洲臉上的擔憂。
“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吧。”桑云窈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她也很擔心紀老爺子,可是這里到市中心醫院,就算開得再快,也得四五十分鐘。
紀淮洲身上還有傷呢,總不能一直不處理這樣,到醫院吧。
“好……”
桑云窈翻出了醫藥箱,遞給了紀淮洲:“你自己來。”
紀淮洲一愣,看了眼自己的傷口:“窈窈,你就這麼忍心?”
桑云窈咬了咬唇,想到了溫情,心中還是有幾分別扭:“紀總,有些事情我還是得提醒你。雖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你是有女朋友的,我不希望溫小姐誤會,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小三……”
“你不是。
”紀淮洲打斷了桑云窈。
“什麼?”桑云窈不懂紀淮洲在說什麼。
紀淮洲閉了閉眼,沒有絲毫猶豫,很快地解釋道:“我和溫情只是演戲,和她并沒有感情。而且,溫情喜歡的,也是女人。”
這下子輪到桑云窈在驚訝了。
之前紀淮洲和溫情的親昵,那麼的真實,甚至還在危險的時候,下意識地保護了溫情。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在演戲給商榷看?
“你……”桑云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為了保護我嗎?”
紀淮洲點了點頭,低垂著眉眼看著面前的桑云窈,語氣溫柔:“抱歉,窈窈,這段時間可能讓你傷心了。可我是真的害怕你再次被卷入到危險里,所以只能這樣做。”
原來……
都是為了她。
她還以為紀淮洲是真的喜歡上溫情了。
還以為自己再一次相信的感情,終究是幻影。
沒想到紀淮洲苦心演戲這麼久,都是為自己。
“窈窈,我……”
紀淮洲的話還沒說完。
車子開入了一個顛簸路段,紀淮洲跟著身影晃了一下,傷口也更疼了。
“你別說話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桑云窈不敢再去看紀淮洲那樣的眼神。
立馬扒開了紀淮洲的衣服。
看見著桑云窈熟練的動作,紀淮洲臉色一沉:“你經常扒男人衣服?”
桑云窈直接給了紀淮洲一個白眼:“這種情況了,你還問這種問題?”
她不是經常扒,但是這種西裝襯衫又不難解開。
把層層繃帶小心翼翼地松開,桑云窈才看到了里面的傷口。
原本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傷口,因為剛才為了救她的緣故,此刻又裂開了一點,滲出了不少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小心翼翼地半趴在了紀淮洲的腹部前,她把藥一點點地灑在了上面,有些擔憂:“紀淮洲,你剛才不應該幫我擋的,我被砸一下也沒事。